張文沒想到還會跟貝豐鬧翻,跟貝澤鬧翻也就夠了,現在還要加上貝豐,想想真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其實他真不想貝豐鬧翻,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剛將貝貝安那個了,就跟她父親鬧翻,這不太好。
事情已經發生,張文卻不會後悔,誰讓貝豐要用那種語氣跟他說話?動不動就搞威脅?靠,他貝豐真以為自己是中央首長?是超人?威脅?
無論如何,跟貝豐的仇是結下了,即使他當無事發生過,貝豐呢?他也會當無事發生嗎?有錢人都些惡趣味,特別是像貝豐這種人,平日里總是高高在上,不將一般人放在眼里。
張文是個怪人,貝豐越是這樣威脅他,他就越是會反彈,越是會跟別人作對,相信不但是張文,任何人都一樣,心里都有些叛逆心理。
第二天中午,張文從床上爬起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後鑽進浴室洗涑一番,這麼早起床,一方面是因為肚子餓,另一方面則是他要去找貝貝安,都將人家那樣了,怎麼的都得去看看她吧?這是責任,再有就是報復,貝豐不是威脅他嗎?他現在就過去找貝貝安,就是想讓貝豐看看,這也算是赤.果.果的挑釁吧。
洗涑完後,看了看時間,還未到十二點,這個時候貝貝安應該還未吃飯吧?不知她會不會給他這個面子,跟他一起吃頓飯,估計有點懸。
驅車去到貝安集團後,張文明顯感覺到集團里的氣氛跟以前比起來有些不一樣,里頭的工作人員太多全是神情嚴肅,沒了往日那種輕松,一個個都緊繃著神經。
也難怪那些人會這樣繃緊著神經,每個人都知道貝安集團正迎來前所未有的風暴,這個時候可謂稱得上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稍為處得不好,他們這些員工有可能會因此而失業。
上去貝貝安辦公室後,發現貝貝安並不在,反倒是她的那個煩人保鏢商靜茹在,正坐在沙發上擺著張臭臉,仿佛是人家欠她的錢。
見張文進來,商靜如那張原本不算丑的俏臉更黑了,沒好氣的冷哼一聲,直讓張文很是郁悶。
「你來干什麼?」商靜茹冷哼一聲後問道,剛認識張文那會兒,她對張文還是挺有好感的,應該說是挺敬佩的,只是現在?張文的所作所為讓她再也對他敬佩不起來,每次見到他,商靜茹內心都會壓抑不住的涌起一股怒火。
「反正不是來找你。」張文也是很干脆的給商靜茹頂上這麼一句,這妞看他不爽,他也同樣用不著覺得她有多漂亮,熱臉貼冷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干。
「小姐不在,你可以走了。」商靜茹算得上是個強悍妞,一般人絕對很難從她口上討到便宜。
「沒關系,我可以坐在這里等。」張文這貨說著坐下來,並且隨手從口袋里拿出煙,若無旁人般將煙點燃。
「混蛋,馬上將煙熄掉。」商靜茹心里的那個氣啊,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當著女人面前抽煙?太不像話了些,氣鼓鼓的她真想馬上撲上去跟張文玩命。
商靜茹並不知道,其實張文老早就沒將她當成女人看,雖說女性的特征商靜茹也有,但有翅膀並不一定是天使,很有可能只是個鳥人,同樣,有胸並不一定就是女人,有可能是人妖,泰國的人妖比女人還要女人。
「在這間辦公室我可是有特權的,知道這是什麼嗎?煙灰缸,知道煙灰缸是用來干什麼的嗎?抽煙用的,當然,還可以用來打架用,你又知道這里為什麼會有煙灰缸嗎?嘿嘿,相信你也猜到了吧?沒錯,是小姐專為我準備的。」張文這貨得意地笑道,笑得有那麼幾分奸.詐。
「…………」商靜茹被張文的話給嗆到,一時間她竟無言以對,遇上張文這種無賴,她自嘆不是對手,也不知小姐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在辦公室里配煙灰缸給他?瞧他剛才那得意樣,完全就是一副欠扁的模樣。
貝貝安這幾天心情不好,商靜茹也是大受影響,看著小姐身心疲憊的樣子,商靜茹心里別提有多難過,她心里頭想的是,小姐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她應該快樂,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難過。
「別再吵了,我今天來不是想跟你吵架,而是想來幫助小姐的,你現在還確定要跟我吵?」張文問道,臉上有著幾分戲謔的表情。
「你真是來幫助小姐?你有辦法?」商靜茹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來,一臉緊張和激動的看著張文,滿是期待。
「當然,你以為我是想來找你吵架的?」張文反問道,「現在還要吵嗎?」。
「張文,快告訴我,你有什麼辦法?」商靜茹沒辦法跟張文計較,她現在只想知道張文有什麼辦法能幫到小姐。
「嘿嘿,保密,商業機密,不能告訴你。」張文嘿嘿壞笑著,然後便不理會商靜茹,獨自一人美滋滋的抽著煙。
商靜茹心里的那個氣啊,換在平時,她一定會跟張文急,現在,她忍,雖然她不太相信張文有什麼好辦法能幫到小姐,但她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會錯過。
「張文,小姐正在會議室里跟那幾位股東開會,要不你現在去找她吧,馬上就去。」商靜茹將張文從沙發上拉起來,想讓張文現在去會議室。
「現在?她在開會,讓她開完會再說吧。」張文額頭大汗,商靜茹這妞是不是急了些?
「不行,你現在就過去,小姐正跟那幾個討厭在股東開會,今天是他們規定的最後一天,所以你現在去找他們最適合。」商靜茹心急如焚,恨不得張文就是超人的化身,那樣就能幫到小姐,幫到貝安集團。
拋開商靜茹身手利不利害不說,貝貝安請她回來還是值得的,至少她是真的為了貝貝安好。
張文听後也不再反對,跟著商靜茹走向會議室,「進去吧,小姐就在里面。」
貝貝安的確是在會議室里面,此時正跟以陳叔為首的五名股東商討著,應該說是貝貝安向陳叔他們幾個求情著,希望陳叔他們能幫她一把,他們幾個手中的股份無論如可都不能被歐洲公司弄去,天知道歐洲公司將這些股份弄到後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恐怕到哪時她這個董事長做什麼事都會受到限制吧?歐洲公司處處為難她,她的什麼決策都要反對,貝貝安絕對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發生。
「陳叔,我現在一時半會真籌不到那麼多現金,你們就再多給我幾天吧。」短短幾天里,貝貝安人已經清減不少,那種壓力是常人所無法體會的。
「董事長,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對不起。」陳叔說道,他也能看到貝貝安這兩天所承受的壓力,有時他靜下來想想也是發現自己真不是東西,明擺著就是乘火打劫,但是做為一個商人,追求的不就是利益嗎?在不違法的情況之下追逐利益並沒什麼不對。
「陳叔,就當是佷女求你們了,再多給我幾天時間,你們手中的股份真要到對方上手,貝安集團就真的完了。」貝貝安想哭,壓力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想哭也不能哭,因為她是貝貝安,是貝家的人,是貝安集團的董事長,因此她不能哭。
「董事長,其實事情也未必如你想的那般壞,對方也是生意人,他們同樣是抱著賺錢為目的。」不知不覺間,這位陳叔心中的天平已經偏向歐洲那家公司。
貝貝安苦笑了笑,若果真是那樣還好,只怕是來者不善,「陳叔,假如對方只是想賺錢,你認為他有什麼必要花如此高的價位去收購你們手中的股票,你們手中股票值多少錢恐怕你們自己比誰都更清楚,退一步說,即使歐洲公司成功將你們手中股票收購過去,對方又得花多少時間才能將錢賺回來?十年?還是二十年?」
陳叔沒說話,其他四位股東也同樣沒說話,他們都知道貝貝安的話合情合理,沒有人像歐洲那家公司樣一賺錢的,如果單純是想賺錢,有那幾百億資金又何必去收購別家公司的股票?完全可以自己起家。
「對不起,董事長,我們也是生意人,他們的利益讓我們不得不這樣做。」陳叔說道,明知他們的行為會讓貝安集團蒙受巨大損失,甚至會讓貝安集團倒閉,但他們還是想那樣做,利益,一切都是因為利益。
門外,張文實在听不進去,剛才他只是稍稍推開一條門縫听貝貝安跟幾位股東的對話,見貝貝安那樣低聲下氣的求人,張文心里很不是滋味,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心痛,听到陳叔他們一意孤行,執意要將手中的股票賣給歐洲那家公司,張文是听不下去,用力一推開會議室的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