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陳叔這幾個人後悔了,他們後悔將股份賣掉,後悔將股份賣給張文,就應該賣給歐洲公司,很多多時候,錢能給你帶來禍害。
他們幾個內心認為張文不應該這樣對他們,他們當初雖有些乘火打劫的意思,但股份並沒有賣給歐洲公司,這點,他們認為自己幫了貝貝安。
想法是沒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的確是等于幫助貝貝安,只是,他們並沒想到最關鍵的一點,當初那些股份並不是用貝貝安的名義去買,而是他張文,問題就出現在這里,張文也是貝安集團股東,他出手收購他們的股份,這沒什麼不對,因此,貝貝安不欠他們人情。
「董事長,請你看在我們當初還算幫了你的份上,請幫幫我們吧。」陳叔求情,急得他幾乎差點朝貝貝安下跪,一家老小被綁走,誰能受得了?
張文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離譜,離譜得讓他們無法接受,讓他們將多余的錢都吐出來?那麼大一筆巨款讓他們吐出來,他們又怎麼肯甘心?再說,如果真將那些錢吐出來,他們最後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貝安集團的股份賣了,錢又沒賺到,如此一來等于是將貝安集團的股份拱手相讓給別人,因此,張文的要求他們無法辦到。
「幾位,剛才你們也听到了,我倒想幫你們,但是問題主動權還是在張文身上。」貝貝安見張文那樣子便心知他是鐵了心要狠宰這幾個人一頓,所以她也不好太過于要求張文,而且,她對這幾個人同樣沒啥好感,怎樣被張文宰那是他們的事情,反正他們那些也算得上是不義之財。
「幾位,你們是不是將問題的主次弄錯了?小姐並沒欠你們什麼人情吧?你們手中的股票可是我真金白銀向你們買的,而且簽名的也是我,與小姐何關?」沙發上的張文隨手拆開貝貝安剛才給他的其中一條煙,從中拿出一包撕開後點燃一支,美美的抽上一口後方才說道,這煙真的很純,很香。
陳叔幾人被嗆到,啞口無言的他們此時方才想到這一點,沒錯,股權轉讓書上是張文簽的名,並不是貝貝安,因此,貝貝安又怎會欠他們人情?
「張助理,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們,看在我們也經曾替公司出力的份上。」另外一名前股東對張文說道。
張文扭頭看著那名股東,只記得這樣前股東姓李,至于名叫什麼,他忘了,不是他拽,而是他沒必要認識這種見利忘義的人。
「李先生是吧?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怎麼你就是听不明白?應該不需要我重復一遍了吧?」張文將說話得很慢,听起來有些懶洋洋的,頓了頓,張文又接著說道︰「不過,李先生,我替你們家人感到失望,你們寧可要錢也不要他們,看來他們在你心中的地位不過如此。」
這話夠狠,如一般尖刀剌向陳叔幾位,讓他們的臉色瞬間蒼白多幾分,神色里多了幾絲慚愧之色,一個個都宛如犯了錯的小學生。
家人在他們心中很重要,但他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為了救家人而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他們想的是,家人要救,錢也要。
自古有言,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一時間他們陷入左右為難的狀態,張文的獅子大開口明顯就是在為難他們,他們該怎麼辦?
「幾位,我建議你們再好好的考慮吧,要不我再給你們一個建議,如果你們不想出那麼多錢,行,其實還有一個辦法,用你們的錢去請某些部門吧,或者直接請部隊,花上十億八億的請部隊幫你們,相信他們一定會很樂意幫到你們,老實說,我還真不想幫你們,估計你們也知道,我這一去肯定是凶多吉少,對方肯定會將所有怒意遷到我身上,你們說我會不會危險?」張文不急,他有的是時間,急得應該是陳叔他們幾個。
「張助理,能不能減少一點?按你說的那樣真的太多了。」陳叔說道。
「我說,要我說多少次你們才能听清楚?沒關系的,沒人強迫你們,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買賣不成仁義在,你們可以自由選擇。」
…………
…………
經過一番痛苦掙扎,陳叔幾人最終還是沒辦法答應張文的荒唐要求,一個個耷拉著腦袋離開,張文的條件太難于讓人接受。
「大色.狼,你真的要那樣做?」那幾人離開後,貝貝安開口問道,她有些弄不明白張文是怎麼想的。
「當然,小姐,連你也認為我這樣做會過份嗎?」。張文一臉戲謔的看著貝貝安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這樣做會不會太狠了些?」
「狠?呵呵,小姐,我跟你正好持相反的想法,我一點也不覺得狠,那些都是他們的不義之財,有句老話說得好,不義之財那是見者有份,我這樣做有什麼不對?而且我問你,歐洲公司為什麼要綁架他們的家人?還有,他們又為什麼要指定見我?難道小姐你只會單純的認為他們只是想見我而沒有其它目的?我這一去肯定是凶多吉少,在這種情況之下我跟他們要一點報酬有什麼不對?我都沒有開口直接要走他們所有家產,對他們而言,我已經夠仁慈的了。」張文說道。
「…………」貝貝安被問得無話可說,因為張文的話是滴水不漏,他說的話是合情合理,歐洲公司如此大費周章想見張文,總不能是因為想跟張文聊天,貝貝安不笨,她隱隱覺得歐洲公司不但想將張文干掉,而且還包括陳叔他們的家人。
「小姐,難道你想我死?」張文笑道。
「混蛋,誰想你死了?我有這樣說過嗎?」。張文對她的冤枉,讓她感覺很抓狂,很無奈,她可以對天發誓,從未有過那種想法。
「嘿嘿,開玩笑的,以小姐的心腸,又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呢?也不想想咱們小姐是誰,那可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仙女,是個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大美女,不但人美,心也美。」
嬌羞不堪的貝貝安低下頭去,剛才的郁悶隨之消失不見,心肝砰砰狂跳,張文的話讓她欣喜若狂,她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生氣或者高興萬分?她以前的聰明才智都哪里去了?
突然間,貝貝安變得開始不認識自己,都說人會越來越聰明,可她怎就變得越來越笨了呢?難于想像。
「淨說一些胡說八道的話,大.色.狼,你以前就是這樣哄女孩子的吧?」想到張文身邊那些女人,貝貝安的心突然又失落起來。
「嘿嘿,小姐,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每次貝貝安扯到這個問題,張文的頭皮就忍不住的發麻,很無奈,弄不清楚貝貝安為什麼總要扯這種沒意義的問題。
只是今天的貝貝安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她就是不放過張文,「大.色.狼,她們之間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嗎?還有,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們嗎?」。
張文額頭大汗,這妞是怎麼回事?「小姐,你有男朋友嗎?」。
貝貝安又是鬧了個大紅臉,「說什麼呢?我有沒有男朋友關你什麼事?」
「嘿嘿,小姐,用不著如此大反應,我只是想問問,假如你男朋友也背著你同時有別的女人,你會怎樣?」
「他敢,他真敢那樣做,我就讓他那玩意在某天早上起來短半截。」貝貝安怒氣沖沖的做了個手勢,而就是她這個手勢將張文的冷汗都嚇出,並且下意識的用雙手護著他那里。
無語,相當的無語,這年頭的女孩子都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都那麼的強悍?短半截?都說最毒婦.人心,干脆全部剪掉算了,為什麼只剪半截?被剪掉半截,另外半截還可以用來做什麼?拉尿?
這妞的話讓張文想到老頭的孫女卓婷婷,那小也曾對他說過這樣一番話,都說人不可冒相,海水不可斗量,此話不假,一向于淑女注稱的貝貝安也會說出這些話。
貝貝安羞得直想找地縫鑽進去,丟臉,實在太丟臉了些,她發現跟張文這流.氓呆在一起時間長了,她自己也正慢慢地發生變化,變得越來越粗俗,說話也越來越沒品,像剛才那些話,放在以前,打死她也不會說出來。
「大色.狼,你說他們會回來找你嗎?」。貝貝安連連深吸幾口氣之後開口問道,只能借轉換話題來掩飾她內心的不安。
「不知道,管他們呢,反正我也不想賺那筆錢。」張文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話剛落,辦公室的門又一次被粗暴的推開,只見陳叔他們幾個爭先恐後的跑進來。
「幾位,你們這又是唱哪一出啊?」張文被陳叔他們幾個的模樣給嚇著,瞧他們那模樣簡直就是想打架。
「張助理,求你一定要幫我們。」陳叔哭了,是地,他真的哭了,他不舍得那筆錢,同樣也不舍得他們的家人,就在十分鐘前,他們又再一次接到電話,對方說了,如果今天之內沒見到張文,他們就永遠也別想見到他們的家人,因此,他們急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跑回來找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