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乖乖讓朕寵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二十四)【老狐狸開始搖尾巴了】

作者 ︰ 雲兒也孤單

不!這不是她要的生活,她要逃,逃得遠遠的,離得他遠遠的,最好這輩子,不,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

「在想著怎樣撕毀另一張‘條約’?」

他湊近她耳邊,語帶笑意地輕聲問她,容慧心口堵著一口悶氣,別過頭去不理他,也不答他的話。

歐陽宇不急不惱的,捧過她巴掌大的小臉蛋兒來,俯首就吻了下去。

「唔……放……不……嗯……溴」

容慧手腳並用地掙扎,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怎樣就惹上了這個渾不知「無恥」為何物的混蛋男人。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松開她,容慧被他扣在懷里,氣息都開始亂了,他竟然還滿臉笑意意猶未盡地在她唇上舌忝了一下,容慧頓時羞憤欲死。

「身子還疼麼?禱」

容慧不答,狠狠地瞪他一眼,小嘴撅得老高別過頭去。

歐陽宇笑,「這是跟我耍脾氣呢?沒了寶寶做籌碼,愛妃可是不乖得很,絲毫沒了昨日的模樣,嗯——我考慮考慮,要不要派人去把寶寶‘偷’回來……」

容慧頓時緊張起來,看見他唇邊的那抹溫和中略帶戲謔的笑意,知道這男人又在誆她,膽子也大了些,掙扎著要從他懷里下來。

歐陽宇卻是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容慧驚愕,待反應過來,掙扎已是來不及,整個人已經被他再一次壓進柔軟的床榻之間。

「嗯……你,你要干嘛?放開我,你起來……不,不要——」

歐陽宇強勢地壓制住她,湊近她敏感的耳際,「自然是干‘壞事’,條約里的第一項還等著咱們呢——」

容慧羞憤得無地自容,「別,不,疼~~」

歐陽宇滿臉都是得逞的笑意,微微側身離開她的身子,讓她能夠好受一些,「呵呵,早點告訴我不就沒事了麼。」

容慧此時才反應過來,他是因著自己先前沒有應他的問話而故意要這樣嚇她,氣得不輕,一口氣卻只得壓在胸中不得發泄,著實難受得緊。

「來,乖一點,給你上藥——」

容慧明白他所謂的上藥指的是什麼,臉刷的紅了,眼含怯意地看著他,「不,不用,我沒事……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倏地伸手將她拖回身下,銳利英氣的眸子緊鎖著身下的她,唇邊一抹邪肆的笑意,咬著她的耳朵低語。

「既然沒事,那你又騙了我一回,我可是不能放過你的!」

容慧欲哭無淚,她怎麼就遇上了他呢?為什麼三年後的他變化那麼大,每每都將她吃得死死的,仿佛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說什麼做什麼都會給他繼續欺負自己的理由。

「還疼麼?」

他又問了一句,容慧心底憋著氣,可是又不敢不應他,聲音很低,卻說得咬牙切齒的,「疼!」

歐陽宇頓時笑了,「瞧你這模樣,可是不像,我看著,倒是有精神得很!」

他的一雙大手已經開始不規矩,容慧氣結,卻只得裝作委委屈屈地小聲地吐出一個字,「疼~~」

心里實在憋屈得厲害,歐陽宇卻樂得眉開眼笑的,仿佛欺負她一個弱女子是能夠讓他非常非常有成就感的大事。

「來,乖,給你上藥——」

容慧只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下去,一手扯過旁邊的錦被來蒙住自己的小腦袋,身子露在外面,索性她也是掙扎不過,阻止不了他的,躺在那里任他折騰,頗有幾分視死如歸的模樣。

歐陽宇心底樂開了花,看著她的小王妃快要被他逼到絕境的模樣,心情尤為的好,就算是他逼著她的也好,只要她願意跟他說話,即使是吵鬧,只要她不保持沉默就好。

他最最害怕的就是她的沉默,那樣的她,真的會讓他束手無策。

容慧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憋屈得想哭,長了這麼多年,還從沒有誰這般欺負過她,這般叫她心里委屈卻又說不出半個字來。

上藥就上藥吧,他的手還不規矩得很,容慧氣結,順勢就「踢」了他一腳,他卻笑著一把捉住她小巧的腳踝,身子頓時擺成一個難堪的姿勢。

容慧羞得不敢再從錦被里鑽出來,心底也記下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眼前這男人真真是惹不得的,他總有法子叫她敗下陣來,總有法子將她逼到絕境,其實,三年前她就應該知道,這男人是不能惹的。

一雙藕臂緊緊地纏著錦被,歐陽宇看著她的小模樣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抹明快的笑意,他的小王妃,明明心里該是氣得不行,卻放松身子一副任命的樣子,讓人想欺負得更徹底。

昨晚是他們三年後重逢的第一夜,她的身子依舊青澀,他狠狠地折騰了她一宿,到後面的時候,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了,她更是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此時雖然心里想著,也會逗她,卻是不敢再來真的,怕會傷了她柔弱青澀的身子。

細心地替她上藥,為她套上衣衫,她卻至始至終都拿錦被蒙著自己的頭,歐陽宇看得好笑,用了些力把她蒙在頭上的被子扯下來,卻看到一張淚水橫流的小臉。

伸手把她抱起來摟在懷里,柔聲問她,「怎麼了?又弄疼你了?」

容慧窩在他懷里,有氣無力地搖頭,等了很久,才輕輕地吐出一句話來。

「歐陽宇,你以後可不可以少欺負我一點啊?」

歐陽宇輕笑,「委屈了?只要你听話,我會好好疼你,不會再欺負你了~~」

容慧水靈的眸子里淚水卻是止不住,在他嚶嚶地哭泣,「怎樣才算听話?」三年前的那些日子,他將她傷得體無完膚的,明明就是他的錯,如今他倒是反咬一口,硬說她不听話。

歐陽宇輕輕地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聲音很輕,「你呀,就是這倔強的性子,世人都道你多溫柔賢惠,卻不知你竟是倔強到骨子里了,還小氣得很,還記仇,嫁給我以來,倒是沒瞧見你溫柔賢惠的模樣。」

容慧抿唇,淚水還是止不住,她有他說的那麼多缺點麼?

她本來就是溫柔賢惠的性子,遇到他,是他硬要將她骨子里的倔強逼出來,說她小氣,記仇?她哪里有小氣,哪里有記仇?她在他懷里撅著嘴,很是不滿的模樣,聲音卻很輕,「我哪里有小氣和記仇?」

歐陽宇笑,「既然不小氣,也不記仇,那就忘了三年前的事,跟我回去,可好?」

容慧頓時沉默下來,那些他傷害她的時候,她渾身傷痕累累,心也累極了,發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可是剛剛離開他來到烏池鎮,尤其是寶寶出生的那段時間,她真的真的希望他能夠出現在自己眼前,希望他能夠在自己身邊,她那時候大概就已經原諒他了吧。

如今他出現了,性情也變了許多,威脅她,逼著她,欺負她,可是平心而論,他待她還算是好的,有時候雖然冷言冷語,但終究還算是溫柔的。

她心頭卻不知道在別扭什麼,她要的或許只是他的一句話,而不是被他逼著回去西漠,況且,一想到西漠皇宮,想到他如今的身份,她心頭的小火苗就不可遏止。

「想好了麼?」

容慧沒好氣,又委屈,「我想沒想好,重要麼?你不是已經替我做了決定,你不是手里握著那所謂的‘條約’,你不是就愛逼著我,欺負我,從來不顧及我的感受麼!

三年前我就說過,我是人不是物品啊,我也有感覺的呀,你卻從來沒有在乎過,從來都沒有……」

說著說著眼淚又落了下來,歐陽宇這次難得地沒有揚起那一臉欠揍的笑容,而是沉默,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良久,微微捧過她巴掌大的小臉來,粗糙的指月復爬上她細女敕的眼角,輕輕地擦拭著,「別哭了,我在乎,我怎麼會不在乎,若是不在乎你,不在乎你的感受,今日我就不會出現在這里,別哭了,乖——」

容慧淚眼朦朧地看著他,他好看的輪廓也漸漸成了幻影,他這樣的溫柔,她更是覺得委屈,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像有人不小心踫倒了滿盒子還沒來得及穿線的珠子。

模模糊糊間,她好像听見了他說在乎她,忍不住就想問一句,真的麼?

「好了,別哭了,從前你總是一臉淡然的笑意,我有時候都不得不拜服,如今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哭起來就收不住了呢?乖,別哭了啊——」

容慧卻一邊哭一邊推他,「騙人,騙子,你要是真在乎我,三年前你找著我的時候就不會那麼對我,三年前你就不會親自朝著我射出那一箭,騙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你走,你走!」

她的力氣很小,歐陽宇不得不承認,她生氣的時候聲音里也帶著幾分溫柔,這樣原本該是溫柔賢惠的一個可人兒,卻被他傷成如今的模樣,心底低嘆一聲,任她發泄,等著她慢慢冷靜下來。

她終于哭累了,被他扣在他懷里掙月兌不掉,輕輕地抽噎著,很是傷心的模樣。

歐陽宇的大手擱在她的肩背上,輕輕的一下一下地拍著,無聲地安撫著她的情緒。

「你有了整個後宮的女人,以後想要更多也沒有問題,為什麼非要纏上我?」

歐陽宇輕笑,湊近她耳邊輕吻了一下,聲音很輕很溫柔,「因為你是我的妻,別的女人再多,只有你才是我的結發妻子,你逃不掉的。」

「三年前你就說你會休了我,哼,我倒是不知道,在你心里,我還是你明媒正娶的結發妻子!」

歐陽宇輕笑,這個小女人,明明就是記仇,就是小氣,三年前的事,他氣急說的一句話,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還說不小氣?我當時是氣急了,生氣時說的話哪能當真?你到現在還生我的氣呢?」

容慧瞪他一眼,別過頭不說話,她記得的可多了,可不止這一句兩句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當時說話有過分,多傷她的心。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我道歉,是我不對,就算生氣也不該說那些不講情分的話,以後都不會了。」

容慧卻仍是不打算理他,小腦袋微微別過去,卻又被他掰回來,逼著她迎上他的目光。

「不生氣了,好麼?跟我回去,以後我都會對你好,不管發生什麼都會相信你,好好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傷,嗯?」

容慧抿唇看著他,「當年你為什麼要射出那一箭?你知不知道,若是沒有皇兄派人來救我,三年前我就沒命了,哪輪得到你今日還來欺負我!」

歐陽宇捧著她的臉湊近自己,「慧兒,听我說,三年前你突然失蹤,我都快急瘋了,我怎麼會要你的命,我只是想要讓歐陽黎產生錯覺,這樣你才不會那麼危險。

那一箭根本沒有射在繩子上,繩子卻斷了,至今我也是不解,或許,真是那一箭剛好踫到了被歐陽黎削斷一半的繩子,但是我真的沒想過要你的命,真的,你信我,可好?」

他把她抱進懷里,「慧兒,你知道麼?對南宮玨,我又是痛恨又是感激,若不是他暗中派人救了你,我可能真的就永遠失去你了,可是他身邊的人帶著你,一離開就是三年,這三年于我有多漫長,你知道麼?」

容慧漠然,「三年前你為什麼不說這些?」

歐陽宇輕吻著她的側臉,「我想說的,可是還沒來得及,卻先傷了你。」

容慧身子一顫,他的一雙鐵臂卻收得更緊,「慧兒,對不起,對不起,我看著你留了那麼多的血,只覺得老天爺是要懲罰我,我看著你呼吸都開始變得微弱,才知道自己做了多混蛋的事,慧兒,你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會那麼疼!」

容慧在他懷里不吭聲,歐陽宇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一顆心倏地提了起來,到如今,若是她仍不肯原諒他,難道他還要一直逼著她麼?

「歐陽宇,你對不起我的事,可不止這一件兩件的!」

她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卻听不出絲毫的怒氣,歐陽宇心頭一喜,她雖這樣說著,心里已經開始接受他了麼?

「慧兒,我知道,你給我些時間,我會向你證明,我對你是真心的!」容慧掙扎著從他一雙鐵臂下解月兌出來,水靈的眸子直盯著他,語氣微微上揚,「你放我回去,我或許就信你~~」

歐陽宇唇角勾起一抹狐狸笑,「慧兒,除了這個,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容慧氣結,忽的也學著他的模樣笑起來,湊近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歐陽宇臉色僵了僵,有些難看,頓了片刻,卻還是點頭,算是應了她。

容慧被欺負了一天一夜的心情終于好了些,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眸子里卻暗含絲絲挑釁的光芒。

他不是說不稀罕她的身子麼?以後就讓他看得見,吃不著!

片刻時間,容慧又微微沮喪起來,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小氣和記仇啊?他會不會沒說錯呢~~

容慧卻也懶得管了,不用時時刻刻受他欺壓,不用擔心被他逼著,心頭果然舒坦了許多,覺得小日子也愜意起來,雖然他還是不準她離開這座宅子,可也是能夠在這座宅子里自由走動的,容慧也不再與他計較那麼多。

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幾日,容慧想著,總這樣耗下去也不是法子,他是斷斷不會放她離開,可她心頭也不是那麼心甘情願地會跟他回去。

努力地思考一番,算是找著了沉在心頭的原因,打算晚間的時候和他談談。

被丫鬟領著去了小廚房,每日里閑來無事,容慧都會做些拿手的小點心,她素來愛親自下廚。

從前未嫁給他的時候,喜歡嘗試著為父王母妃做些飯菜,後來嫁給他,倒是沒有下廚的機會。

離開他的這三年,或許因著酒樓的關系,下廚的機會倒是多了。

她不像穎兒那麼忙,一閑下來就會胡思亂想,即使她自己不願承認,可閑著的時候,她就會想他,害怕那種思念的感覺,每每都不敢讓自己完全閑下來,所以,這三年,待在小廚房的日子愈發多起來。

侍女一直在旁邊陪著,看著在容慧手下漸漸成形的精致的小點心,贊嘆不已。

「夫人的手真巧,公子瞧見這些點心一定喜歡。」

容慧心頭不怎麼高興,她這點心可不是做給他的,他想得倒是美!可唇邊卻不由自主地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他,該是會喜歡的吧~~

歐陽宇找來的時候,正巧見著了容慧唇邊那抹醉人的溫柔笑意,看得他的心都酥了,揮手示意侍女退下,悄悄地走到她身後,伸手一把環住她的腰身。

容慧先是驚了一記,繼而反應過來是他,愜意地倚靠在他懷里,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他卻開始不老實,一點一點地吻著她的側臉直到敏感的耳際。

「歐陽宇!不許亂來,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

歐陽宇輕笑,卻不答她的話,「娘子,你這稱呼是不是該換了,來,叫聲‘相公’來听听。」

容慧在他的腳背上輕踩了一腳,他也不躲,溫柔地環住她的腰身,看著她的縴縴玉指不停地動作,小巧精致的點心漸漸地成了形。

歐陽宇在她頰邊輕吻一記,連眼楮里都是醉人的笑意,「看來世人傳說的溫柔賢惠,該是沒錯的,只是我從前不懂得珍惜。」

容慧溫柔地笑,「可不是麼?凡是無風不起浪,雖然這話用這兒不甚恰當,可世人都那麼說,總有幾分是真的吧~~」

歐陽宇笑著捏了她的腰身一記,惹得容慧低叫一聲,他卻笑得開懷,「真是給幾分顏色就想開染坊,也不知羞!」

容慧轉過身來瞪他,卻被他捧住小臉狠狠地吻住不願松開。

「唔……你……」

歐陽宇微微松開她來,氣息微亂地盯著她,「是不是又要說不準踫你之類的話?」

容慧瞪他,氤氳的眸子卻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他捧著她的一張小臉,笑得像狐狸,「可你沒說不準吻你——」

「喂,你——」你這人怎的這般不講道理!

容慧反抗的話語都被他吞入月復中,良久才松開她來,抱著她,氣息有些粗重,「慧兒,我忍不住——」

容慧霎時紅了臉,這人真是沒臉沒皮的,她力氣沒他大,也沒他賴皮,有時候說也說不過他,臉皮也沒他的厚,實在拿他沒有辦法。

「慧兒,我有話想跟你說。」

容慧想著,正好她也有話想要告訴他,「天色暗了,等我做好了這些小點心,用過晚飯再說,可以麼?」

歐陽宇點頭,依舊抱著她,時不時的撩撥她一番,容慧被他惹得沒有辦法,使了些力推著他去了小廚房外,故意板著小臉兒「勒令」他不許再進小廚房。

歐陽宇寵溺地看著她靈動的身子,魁梧的身材倚靠在小廚房的門邊,倒顯得那門小得可憐。

飯桌上,歐陽宇很給面子的把容慧親手做的小點心都送進嘴里,還一直贊不絕口,容慧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卻是歡喜的。

丫鬟們進來收拾好飯桌,替二人鋪好床,容慧想著這男人傍晚時分的各種惹火,動動腳趾頭也知道,他今晚必定是不會安分的,咬咬唇,索性不往床邊走。

歐陽宇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心底輕笑一聲,大手一個用力,她整個身子瞬間落進他的懷里,惹得容慧驚叫一聲,怨怪地看著他。

歐陽宇卻笑得開心,湊近她耳邊一聲一聲地喚她「娘子」,听得容慧身子都不自覺地放松下來。

「春寒料峭,娘子可別凍壞了身子~~」

容慧不由得一個哆嗦,他的聲音讓她不自覺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男人一看就是有陰謀。

「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容慧以為又要磨一陣兒嘴皮子,卻不料歐陽宇很爽快地放她下來,容慧心頭輕喜,一得了自由頓時退開兩步,站在原地不動。

歐陽宇唇角一勾,她已經再次落進他懷里,容慧怒,「不是說放下讓我自己走麼?」

他挑挑眉,「我放下了,你有走?」

容慧氣結,「我當然有走,你沒見我退了兩步?」歐陽宇卻不再與她廢話,一把壓進柔軟的錦被里先欺負了再說。

待得他終于放開她,容慧已經氣喘吁吁,小手不依地輕捶著他結實的胸膛,嗔他一句,靜靜地恢復著呼吸。

他還要再來,容慧嚇得不輕,小手推拒著他,急道,「不是說有話跟我說麼?」

歐陽宇湊近她耳邊,低聲道,「娘子,我想你——」

容慧沒好氣,輕捶他一記,「別沒正形,跟你說正經的呢,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歐陽宇卻不語,月兌了她的鞋子,又動手去解她的外衣,容慧小手抓住他的,卻還是被他輕易地解開,丟到一旁,三兩下又解開自己的,摟著她鑽進被子里。

「別凍著了,被子里暖和。」

容慧偎在他溫暖的胸膛處,「現在可以說了麼?」

歐陽宇眸色沉了沉,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慧兒,你——知道咱們曾有過一個孩子麼?」

容慧身子倏地僵住,不敢置信地抬眼看他,她沒曾想,他竟然知道,他竟然知道他們之間曾有過一個孩子!

一個翻身坐起來,也顧不得冷與不冷,聲音都開始發顫,「你,你怎麼知道?」

歐陽宇摟住她,想要她躺回自己身邊,容慧卻倔著不肯,一汪清泉緊緊地盯著他,「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歐陽宇覺著慚愧,索性也坐起來,摟著她,「三年前就知道了,慧兒,別傷心,咱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會有很多很多孩子——」

容慧偎在他懷里,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聲音哽咽不成調,「你不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他,他原本該來到這個世上的,我……」

歐陽宇心疼不已,「說什麼傻話!不是你的錯,別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她該是受了傷才會小產,是他沒有保護好他們母子,他心疼她還來不及,哪里會怪她。

「你怎麼會知道?」

她在他懷里,身子都微微顫抖,仿佛害怕得緊。

歐陽宇將她摟緊了一些,聲音低沉,「三年前,子傲替你把脈的時候就知道了,慧兒,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子。」

容慧身子依舊在微微顫抖,聲音輕得幾乎听不見,「那種血肉從自己身體里剝離的感覺,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第二次,歐陽宇,我不想跟你回宮。」

歐陽宇眸色微沉,聲音卻依舊溫柔,「為何?你還是信不過我?」

「古書里都說,後宮向來是個爭斗不會停止的地方,古來不知有多少皇子公主被暗害不得見天日,我害怕,我不想以後再失去我的孩子,我不想,也丟不起…」

歐陽宇卻輕笑一聲,「你從未認真問過我,為何就那般肯定西漠的後宮里必定裝了無數的女人?」

容慧驚愕,抬起頭來看他,他依舊寵溺地看著她笑,大手輕撫著她滿背的青絲。

「傻丫頭,沒有,我的後宮,只為你而設。」

容慧滿臉的不敢置信,「你……不,不可能,你騙我,你又騙我,騙著我跟你回了宮,後悔都來不及了!」

歐陽宇朝她挑挑眉,「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何古人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哪像你,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古書里有沒有說,君無戲言,我如今是一國之君,用得著騙你這個丫頭來自毀清譽?」

容慧忍不住氣鼓鼓地看著他,「那你前些日子故意那樣說,是想要如何?」

歐陽宇繼續挑眉,眸子里滿是笑意,「我可什麼也沒說過,是你自己胡思亂想。」

容慧恨得咬牙切齒,「那你也沒有反駁我的話,我說的話你全都默認,不是在誤導我?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要來氣我!歐陽宇,我討厭你!」

作勢就要起身,歐陽宇卻一把把她拖回懷里,順勢就壓在床榻之上,容慧掙扎不過,氣得眼眶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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