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不時的給她遞過去一張紙巾,就這樣盯著她看,看她被她揉搓得紅紅的鼻頭,看她委屈的顫抖的紅唇,看她細長女敕白的縴縴玉手,看她不斷起伏的胸口,他發現,自己沉醉了,沉醉在她無意之中制造的氣氛之中,連看她哭的表情,都成了一種享受,還夾雜著那抹淡淡的心疼。
半個小時過後,她終于平靜下來,抬起頭,眼淚漣漣的看著他,問得很是隨意,「你和她什麼時候結婚?」
看他有些怔愣,她不屑的瞟了他一眼,開口,「我沒別的意思,你也不要害怕,我不會無聊得去婚禮現場惡意搗亂的,听說結了婚的男人不好惹,我只是想知道我作為情人的保鮮期而已。」
對于她不痛不癢的態度很是惱火,他冷冷答道,「我以為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是我永遠的情人!就算我結了婚,這個事實也不會有所改變。」
「怎麼,舍不得我走嗎?」。她馬上來了興趣,笑得像得了莫大的便宜,一雙沾著晶瑩淚珠的眼楮,像經過春雨洗刷的一對新葉,清新翠綠,閃著新生的光彩,萌發著勃勃的生機,多麼可愛,多麼迷人的眼楮!
這個女人,哭完就笑嗎?
而且還是這種算計人的奸笑,讓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得悻悻道,「我記得,好像是你先招惹我的吧?」他不願意承認對她的不舍,但是真的舍不得嗎?他想是的。
「那是以前,時過境遷,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你招惹我了!你看,被貴人寵幸了一次我就換了這麼大的新房子。」
揮舞著手里的毛巾,看著面前裝飾得如此浪漫的臥室,她興致極高,話題來了一個大轉換,「對了,那次打電話,本想謝謝你呢,誰知你卻掛了我電話,你說,你為什麼掛我電話?」
對于她的東一句西一句,他多少有些習慣了,一提起那次會議室自己的出丑經歷,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以後,不要在打電話的時候尖叫!」她一定不知道她的高分貝讓他的耳朵失聰很久。
「那是我表示開心的方式,我愛叫,為什麼不能叫?」她就是不要听他的話,顏子茵發現,她越來越喜歡與他斗嘴了,看著他氣得隱忍的樣子,是她的樂趣。
他笑得狐狸一般狡猾,「我不介意你在床上叫給我听!」一把撲過去,將那倔強不已的小嘴兒給堵住。
她的哭,她的笑,已經牽扯了他過多的關注,黃尊翰勸他不要這麼優柔寡斷,要快刀斬亂麻,要與為危險的她撇清關系,但是,他現在,不願意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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