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項鏈十多年前我就見過了。」杜書雲陷入回憶。
有一次,杜書雲和左璽他們幾個去程至光家里玩。在書房里的他們看到牆上掛著一個女人的像。
「至光,這是誰啊?」看這個樣子不像是名畫。程家怎麼會擺這種畫呢?
「是我女乃女乃。」至光看著畫,笑了。女乃女乃以前還在世的時候可疼他了。
「哇。你女乃女乃年輕的時候長得挺漂亮的。」左璽幾個人看著畫像評頭論足。
「那當然。不然我能長得這麼帥?」程至光很能為自己吹。
「切。」左璽捶了程至光一下︰「你真是厚顏。不過,你女乃女乃戴的這條項鏈挺別致的。」那個年代有這種做工和風格真是不簡單。
「這可是我爺爺送給我女乃女乃的訂情信物。當然漂亮了。」
「訂情信物?講給我們听听。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平常的故事。」陳世杰的好奇心可以殺死貓。
「真要听?那我說給你們听好了。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故事。」從小到大。他听都听膩了。
原來,在抗戰時期,程至光的爺爺是名軍人。在一次戰斗中受傷了。而當時他所在的部隊已經奉命轉移了。
受傷的爺爺被一個老鄉給救了。而女乃女乃就是那個老鄉的女兒。女乃女乃在照顧爺爺的而同時,兩個人日久生情。
後來,爺爺回到戰場上去了。臨走時和女乃女乃承諾。等戰爭結束。就回來娶女乃女乃。哪里知道仗一打就是七八年,等爺爺回去找女乃女乃的時候。女乃女乃一家早因為戰亂而不知搬到哪里去了。
不想失信于人的爺爺四處找女乃女乃的下落。後來終于得知原來女乃女乃有一個遠親去了香港。可能是去香港了。這才找到了香港。
但是等爺爺好不容易找到女乃女乃的時候,女乃女乃因為以為爺爺戰死了。在父母的示意下和另一個男人訂了婚。爺爺想讓女乃女乃退婚嫁給他。但是女乃女乃不願意違背父母的意思。所以不願意再和爺爺在一起。而爺爺因為女乃女乃的父親救過他,所以也不願意讓他為難。
就這樣,兩個人以為已經錯過了。哪知那個男人被爺爺的深情感動。答應和女乃女乃解除婚約,條件是女乃女乃結婚的首飾要讓他來送。而這條項鏈就是那個男人親自設計訂做的。女乃女乃和爺爺感激那人的情義。決定把這條項鏈作為傳家之寶。以後程家的兒子只要娶媳婦進門,就給她。然後好一代一代傳下去。
「真浪漫。」听完故事的左璽下定語︰「至光。那條項鏈在嗎?可不可以給我們看一下。」
「好啊。」反正老媽東西放哪他都知道。而且那條項鏈本來就是以後要給他老婆的。所以他一直都知道放哪里。
「就是這樣的。我就是在那個時候看過這條項鏈,知道了它代表的意義。只是沒想到至光會在那麼早就送給了你。」杜書雲講完故事。看著小茹的反應。
「你是說。這條項鏈是程家的——」小茹不相信。
「我相信至光不會騙我。」杜書雲看得出來小茹受到一定的影響︰「至光如果以前就把項鏈送給了你,那說明他以前就已經決定了要娶你為妻了。」
小茹搖著頭,怎麼可能?不可能。他是用那樣一種方法威脅她成為了他的。他怎麼可能會想娶自己?
「你和至光之間的事我大概知道一點。我不想替他辯解什麼。是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至光也不例外。但是,我相信他對你的愛是真的。不然他不會把程家要傳給媳婦的項鏈送給你。你要知道。他就算和錢薇兒訂了婚,也沒有把項鏈給她。而你都已經要和別的男人結婚了。他卻還是送給你。你可以想一下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抬手看了下表,杜書雲起身︰「我還要上班。如果你不介意。可不可以照顧他一下?」
「我不——」小茹本能的要拒絕。
「你要結婚了。我知道。但我想,你和至光至少還算是朋友吧?你不會連朋友都不願意和至光做吧?」
趁小茹不說話還在發愣的時候。杜書雲略帶微笑的離開了。至光啊至光。我幫了你這麼大忙,我看你怎麼謝我。
房間里,程至光睡得死死的。小茹發現他胡渣都冒出來了。他喝酒了?為什麼呢?是因為她嗎?她對他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嗎?
甩頭。齊紹康的話,杜書雲的話都在她耳邊圍繞。不,假的,都是假的。想是這樣想,可是她的內心卻動搖了起來。杜書雲不會騙她的。他為什麼要騙她?
看著睡在床上的程至光,你愛我?是真的嗎?苦笑。他現在睡死了,什麼都听不到。更不要說自己的自言自語了。
把盒子放在至光的枕頭旁邊。小茹起身離開。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不能後悔。因為她真的不能傷害何問軒那麼好的人。
頭好痛。媽的,讓他知道是誰打他那就死定了。搖搖頭,程至光艱難的睜開眼。熟悉的環境。不對,這是在自己家。
想起來了,昨天送小茹回家。她竟然讓他去參加她的婚禮。他太難過。卻沒有辦法。只好找左璽他們出來喝酒。
左璽好像先走了,那是誰送他回來的?應該是書雲。他人呢?起身。手卻按到一個硬物。
是首飾盒?小茹來過了嗎?不然這條項鏈怎麼會在這里?
找出電話,打了個電話給杜書雲。
「是我。不好意思,昨天喝多了。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是啊。不是我還有誰那麼好?」真是服了他,竟然睡到下午五點。
「那個。我睡著的時候小茹是不是來過?」程至光緊張的問。
「是啊。她來還你那條項鏈。我請她坐了一會,然後把那條項鏈的故事說給她听了。然後我就走了。怎麼?她現在不在那里了嗎?」。不會吧?他還以為他的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呢。
「不在了。昨天謝謝你。就這樣吧。」至光掛了電話。小茹知道了項鏈的故事。為什麼還要還給他。她難道不明白他的意思嗎?
是的,早在十一年前他威脅小茹成為自己的時候起。他就想得很清楚了。他要娶小茹。他不是玩玩。而是真的。所以當他以為小茹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的時候他才會那麼生氣和憤怒。因為他已經付出了真感情。
現在呢?小茹已經知道了。那她是什麼打算呢?
還能有什麼打算。她把項鏈放在這里就是打算了。她還是打算嫁給別人不是嗎?可是怪誰呢?怪自己吧。怪自己醒得太晚。知道的太晚。
好難過。為什麼昨天他不醉死算了。那樣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小茹。」小茹的辦公室門被人打開。
「程至光。」他還來做什麼?
「這個。我不會要回來的。你拿回去吧。」把項鏈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