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夜色看不見星光點點,一輛紫色的豪華轎車停在了西京醫院的大門。
「蘇小姐,你來啦!」迎面而來的是穿著白衣大褂的年輕醫生,一張和年齡不相符合的女圭女圭臉帶著和煦的微笑,給人一種充滿希望的溫暖。
「是啊,羅醫師,你好!」蘇茗媛勉強露出一絲微笑來,「我弟弟還好嗎?」。
羅醫師點點頭,「已經過了危險期,還算安全!」說著他垂下頭去扶持了一下自己的方框眼鏡,低聲道︰「你弟弟的病情你也是知道的,放寬心!」
蘇茗媛‘嗯’了一聲,這一聲就像是卡在喉嚨里很艱難才擠壓出來的。
「快去看看他吧!」
「好!」
兩人簡短的交談之後便擦肩而過,蘇茗媛便直奔弟弟的病房。
「小姐!」正守在門口的傅悅迎了上來。
「嗯,我來了,你去休息一下!」傅悅應該是累壞了吧,她聯系不到她該多著急啊,都怪那該死的藤少濂!
傅悅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推開病房的門,這是無菌病房,有三道門,推開的那一道門是第一道,進去了見到的便是全玻璃狀透明的房間,並不能直接進去,只能站在過道上看著。
病床上的人套著白衣白帽,臉上罩著呼吸器,那只從雪白的被子里露出的手指干淨潔白,帶著病態的膚色。
微微起伏的胸口表示著他還活著。
蘇茗媛的臉貼在玻璃上,手心貼在看似與他的手指貼合的玻璃上,一陣眩暈。
「小姐,你怎麼樣了?」傅悅急忙攙扶著她回到走廊坐在椅子上,秦渙渙叫來了醫生,蘇茗媛卻沒有要求看診,她想她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回到自己的住處,蘇茗媛住的是一套高級電梯房,為了自己的隱私,她選了三十三樓,別看作為藤家少女乃女乃的她住的是藤家的別墅,其實她很少去住的,這里才是她晚上休息的地方,也是真正意義上的家。
三室兩廳還帶躍層,空間已經夠大了,平日里就她和傅悅兩個女人住著,秦渙渙偶爾也會來,所以這里有她特有的房間。
「蘇家的人都不是好東西,藤少濂也是,歪瓜裂棗的男人,我就想不明白了,阿媛,你當初怎麼選了他做你的男人呢?」秦渙渙發泄心中的不滿,扔掉手里的鞋,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最後索性連包都扔了,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蘇茗媛裹著浴巾出來了,沖上兩杯咖啡,遞給秦渙渙一杯,道︰「我與蘇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唯一的聯系就是我的姓氏還是‘蘇’,我與藤少濂有協議,我們倆互不干涉對方,所以,渙渙,他沒來是很正常的!我也重來沒指望過他過來!」
秦渙渙接過咖啡抿了一口,眉頭皺了皺。「可面子上還是要做一下的,這事兒明日肯定見報,到時候上了頭版寫著‘k市龍頭企業藤家少女乃女乃因車禍住院,藤少卻連個鬼影都不見’這事兒肯定大條了!」
「不會的!」蘇茗媛坐在沙發上,「我確定從車禍發生到我進醫院都沒有記者,而且渙渙,你注意到了嗎?那家醫院的門口有許多穿著黑西裝的保鏢,那個人應該也不會讓這種事情見報的,所以,我很放心!」
「真不知你所說的放心是怎麼來的!」秦渙渙咕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