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的身體還能堅持多久?」易水寒隔著重癥監護室門外的玻璃,看著里面的苗苗問。
「現在情況比較穩定,應該堅持到冷微希把孩子生下來。」歐陽非常自信的說,然後看著易水寒,「只是,這樣對冷微希有些殘忍。」
易水寒看著轉過頭來,看著玻璃窗外邊的夜空,殘忍嗎?有多殘忍?
如果五年前不是她的殘忍,他又怎麼會有今天?怎麼會有苗苗?
而且,為了苗苗,他已經用盡了一切的辦法,但凡能有別的辦法,他也不會走到今天,走到要娶冷微希的地步去。
「你應該對她好一點,」歐陽看著易水寒,輕嘆了一聲。
「等孩子生下來,我拿到臍帶血,我會給她一筆錢,讓她和她的母親去另外一個城市過富足的生活的。」易水寒點上一只煙,淡淡的說。
「你明知道冷微希要的是你的感情,是和你一起擁有你們的孩子,」歐陽搖搖頭,對易水寒這樣的做法不贊同,「可是,你卻連一紙婚書都沒有給她。」
「她不配!」易水寒牙齒咬緊,從牙縫里蹦出這三個字來。
是的,那個女人不配,一點都不配。
如果不是為了救苗苗,如果不是因為他實在是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無法可想的地步,他根本就不會踫那個女人的。
殘忍,對于曾經設計陷害他的人,只是讓她幫著生一個藥引子算什麼?
是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救苗苗的藥引子,他要的只是臍帶血而已,至于那個孩子嗎?
那個孩子,到時候就扔給她,讓她帶著一起滾了算了——
開初篇——
易水寒走了,微希默默的走進浴室,在浴缸里放滿水,然後把自己整個的浸泡進去。
手,在身上慢慢的揉搓著,然後停留在肚子上,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可是,她的月復部依然平平的,和沒有懷孩子一樣。
上次醫生說,三個月後要去做一次全面的檢查,當時易水寒也听到了。
可是,現在真的三個月了,卻不曾听他提起這件事情,貌似他完全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一樣。
在見到易水寒之前,她曾經想過無數次,今生如果抓到深夜里來侵略她的魔鬼,她一定要喝他的血,咬他的肉,把他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可是,當真正的知道魔鬼其實就是易水寒時,當知道肚子里懷的孩子就是易水寒的孩子時,她所有的恨意都消失了。
她曾問過他,結婚時為什麼不回家?為什麼要那樣出現在房間里?
他答,沒有想到新娘是你,以為是別人,所以跟她玩游戲呢。
簡單而又真實的回答,沒有給冷微希半點面子,他想娶的人不是她,她只是個替身。
只是,現在的他,卻願意看著孩子的份上將錯就錯,讓她留在易家,這多少令她心里好受一些。
微希的手模著肚子,紅腫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輕輕的拍了拍月復部︰「孩子啊,快快的長,爸爸和媽媽都會愛你的。」
微希終于泡夠了,站起身來,裹上浴巾,走出浴室,卻听見手機有短信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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