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那什麼,我今天很忙,也是真的記不住了。」厲甚勤盡量選擇著詞語︰「若曦啊,現在時間很晚了,你的生日也馬上就要過完了,而我還忙著找如煙……就這樣啊……明年你過生日我再送你禮物……掛了啊。」
厲甚勤說完,即刻掛了電話,也不管若曦還在電話里哭泣要求,他顧不得去理她,現在都快23點了,如煙還沒有找到,他這會兒是真著急了。
今天下午易水寒夫婦離開了台北回濱海,難不成,她真的跟著父母回濱海去了?
過年時她沒有回去,想必那時是不願意他知道她的身份,而現在,反正他已經知道了,于是,他父母干脆接她回去玩幾天?
不,不可能,他即刻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如煙把事業看得很重,她今年還沒有創作出什麼作品來,前幾天她還在念叨著,這才日本畫展她肯定要搞砸。
開車在路上,深夜,路上車很少,他的車開的很慢,盡量在大腦里搜索如煙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只是,他對她的了解真的甚少,他的確不知道她會去哪里。
他用手揉捏著額頭,看來,即使只是交易婚姻,也不能一點都不去了解她不去關注她,倆個人要生活在一起,怎麼著,也得像剛結婚那會兒,大家還是要包容一下。
就在厲甚勤苦惱的找不到路路時,他的手機卻響了,一個和他關系特別好的哥們告訴他︰易如煙此時在杏仁醫院的一間病房里。
這位朋友說得極其玄乎,他趕緊追問了一句如煙是生病住院還是受傷住院,朋友只是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說了聲你過去看不就知道了,然後迅速的把電話給掛了。
而他也沒有時間去理會朋友話里的意思,于是說了句謝了啊,然後迅速的開車前往杏仁醫院。
而路路又怎麼會在杏仁醫院呢?
其實,下午的時候,她由于把日本的畫展給推了,于是心情放松,也就不緊張了,下班的時間還稍微的提前了那麼一點點。
她開車回家的路上,在考慮她和厲甚勤這段婚姻,她覺得前一段時間其實她一直比較被動,都是厲甚勤在向她靠近,而她好像從來沒有主動朝他靠近過。
她大腦里仔細的回想著他們結婚這兩個月來,他為了她和家里人不止一次鬧翻,為了她什麼都去做,比如去買衛生棉什麼的,一個男人做起來非常尷尬的事情。
再就是,他還陪她去西藏,雖然最後因為他的暈倒而讓蜜月夭折,可是,總的說來,他在努力,一直在不停的努力。rt0g。
結婚兩個月來,他一直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她就隨便那麼說了句邁巴赫太高調了怎麼不開輝騰,他就即刻去弄了一輛來。
和他第一天住在一起,他們一起去商場買菜一起做飯吃一起吃蛋糕,那一晚,她來月事,他不僅幫她買衛生棉還到她的床上來幫她揉肚子,笑言︰生米煮成了熟飯。
她帶克克回去試探他,他一樣沒有看輕她,而且還說她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孩子,他會和她一樣愛克克的。
他帶她去古老的四合院吃飯,和四合院的老板蹲在門口抽煙,然後說著他的輝騰是帕沙特的新款。
再然後,他們在古老的四合院門口,在幽深的巷子里,在白月光下,那樣的擁抱深吻……
如煙想到這些,心里再一次堅定,她一定要和他把這段婚姻堅持下去,她和他的婚姻里有沒有愛情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和他這樣的生活。
是不是,應該和他再去度一次蜜月?
反正她現在不趕日本的畫展了,而下年濱海的藝術博覽會還在8月份,離現在還有8個月,她有足夠的時間來準備。會聲的婚。
再說了,現在去度蜜月,還可以同時寫生,為濱海的藝術節提前做準備,整個人一可以放松。
想到這里,她決定今天晚上和厲甚勤商量一下,讓他抽個時間出來,他們再去度蜜月,婚禮沒有都可以,蜜月卻一定要有的。
路路把這些想好,心頭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開車朝附近的商場趕去,她想著應該像那些年輕的媳婦一樣,買菜回去幫厲甚勤做兩個菜。
在厲家,雖然有用不完的大廚,不過杜悅心還是經常下廚房,幾乎每頓飯,餐桌上總有她親自做的菜,至少都有一個是厲永勝喜歡的。
她承認,厲永勝那麼寵杜悅心,其實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的,拋開杜悅心曾經的身份不談,就目前,她還真是個好妻子,她對厲永勝的關心是無微不至的。
路路甚至在想,和厲甚勤處在大家庭里,倆人也培養不了什麼感情,反正厲甚勤有公寓,要不和他商量,倆搬出來住,只是,可以增加相互間的情誼,哪怕這情誼不是愛情,是友情也好啊。
路路剛把車停在商場門口,甚至還來不及下車,手機響了,她以為是自己的父母或者克克什麼的,因為她的鈴聲只是一種聲音,她沒有耐心設置什麼個性化的鈴聲。
所以,拿起手機,她看都沒有看來電的號碼,直接按下了接听鍵,剛喂了一聲,手機里傳來邵建波虛弱的聲音︰「如煙,我不行了,你趕緊過來一下……」
「邵建波,你又在玩什麼把戲?」路路即刻警惕起來,自從知道邵建波和杜心凌攪合在一起後,她對邵建波本能的就缺乏了信任。
「我沒有玩把戲……如煙……我要死了……如煙……」邵建波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听聲音好像虛弱得不行了似的。
路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于是趕緊追問了一句︰「是不是你的老毛病又患了?出了多少血?」
「……」手機里只傳來邵建波喘息不勻的聲音,看來他沒有力氣回答了。
「好好,你在那里等著,我馬上過來。」路路迅速用手把剛推開了一點點的車門用力拉上,又追問了一句︰「邵建波,你現在人在哪里?」
「……家……我們家……」邵建波的聲音虛弱得近乎听不見一般,不過路路還是听清楚了,他說的是我們家。
我們家?難道邵建波又回去離婚前他們倆住的那套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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