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搬出來住,這天下午厲甚勤和路路回去搬行李,其實也沒什麼搬的,就是拿幾套自己的衣服而已,厲甚勤自己的衣服那里都有,主要是路路的。
剛走進厲家的大門,還沒有來得及上樓,杜心凌就從後面追進來了,看見路路就哭喪著臉喊︰「易如煙,你要不要臉,昨晚建波胃出血去醫院,你為什麼不通知我?然後自己跑過去,還以家屬的名義在手術單上簽名,你究竟有沒有臉?」
路路原本要上樓的,听她這麼一說,即刻返身回來走了兩步,剛要開口,卻被厲甚勤搶了先了。
「杜心凌,我看這家里最不要臉的就是你了,以前如煙和邵建波是夫妻的時候,你去當小三插足人家的家庭,破壞人家的家庭,現在自己又抓不穩搶來的東西,然後又把問題的根結推到如煙身上來,一個女人,抓不穩男人的心,不在自身找原因,卻總是是埋怨別人,你也算是天下最不要臉的女人了。」
厲甚勤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厲家的人听清楚了,因為是星期天,大家都沒有上班,所以連厲永勝都在家里。
厲甚勤這樣一說,就把杜心凌給徹底的惹火了,她即刻哭了起來,然後一邊哭一邊吼著︰「厲甚勤,你算什麼狗屁的男人,自己整天維護著易如煙那個妖精,戴了多少頂綠帽子都不知道,不要以為她是易水寒的女兒就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照樣和外邊的男人亂來,如果她是知廉恥的,昨晚就不會在建波床邊守一個晚上,連家都不回了?」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杜心凌的臉上,這一次,路路沒有等厲甚勤動手她就先出手,路路因為年幼時練過跆拳道,又在憤怒中,幾乎用盡了力道,杜心凌的臉上當時就起了五指山。
「易如煙,你這個不用臉的女人,你憑什麼打我?」杜心凌叫囂著要去打路路,卻被厲甚勤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後用力一推,直接把她推著後退了好幾步,直到退到沙發邊才倒在沙發上。
「心凌!」杜悅心奔了過來,心疼的扶起女兒,看著她的嘴角都溢出鮮紅的血來,然後可憐兮兮的望著路路,輕聲的說︰「如煙,心凌以前插足你和建波的婚姻雖然不對,可是,現在你和建波離婚了,建波胃出血,你這跑去做什麼啊?不是給心凌心里添堵嗎?」。
「杜悅心小姐,雖然你是杜心凌的母親,但是,我來厲家這三個多月了,一直覺得你這人其實也還算可以,但是,你今晚這翻話,倒是讓我知道了杜心凌為什麼會這樣有恃無恐的胡說八道還胡攪蠻纏一點都不講道理。」路路冷冷的開口,無視厲永勝那難堪的臉色,然後又說︰「邵建波胃出血,他自己打電話給的我,我沒有杜心凌小姐的電話而且邵建波自己都不願意通知杜小姐,我也沒有義務非要通知到杜小姐吧?至于你問我為什麼要去?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不要說邵建波是我的前夫,就是一個認識的人,在生命垂危的關頭打電話給我,我也會去的,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邵建波胃出血生命危在旦夕,那按杜悅心小姐的意思,就是讓邵建波等死,我知道了也不該去救他?合著我昨晚救他還救錯了?」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厲永勝走過來,拉了杜悅心一把,盯了她一眼,明顯的責怪她不該在這個時候替心凌出頭。
「為什麼不說?」杜心凌看沒有看見厲永勝的臉色,她用手抹了把眼淚,然後怒氣沖沖的說︰「你趕去把建波送到醫院里,為什麼不通知我去?為什麼要守在醫院一個晚上,還去幫他買粥?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表現一個妻子的溫柔?」
這時家里的佣人陳阿姨走了過來,她看著杜心凌輕聲的說︰「昨天少夫人有打電話回來問你在不在的,我說你出去了,問我知道你的手機不,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杜小姐你的手機號碼。」
「就算我的手機號碼不知道,她難道不知道回家來找我?非要自己守在建波的床邊??」杜心凌完全無視陳阿姨的說辭,反正就是覺得自己有理如煙不對。
「路路昨晚跟我在一起,她怎麼會守在邵建波的床邊?」厲甚勤冷冷的看了杜心凌一眼,然後看著厲永勝說︰「昨晚我們住在我的公寓那邊的,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公寓那邊門口保安處調看視頻,反正除了這母女二人,你現在誰也不相信。」
「甚勤,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有說過如煙一句嗎?」。厲永勝臉色冷了下來,對兒子這樣跟自己說話不滿。
「好了,我們今天回來是搬家的,這個家,我們沒有辦法住下去。」厲甚勤冷冷的看著厲永勝和杜心凌母女,淡漠無溫的說。
「甚勤,你這什麼意思?搬出去住?」厲海峰這下不樂意了,剛才他們吵架,他就在一邊看著,誰的忙也不幫,不過听孫子說要搬出去,臉色即刻暗沉了下來。
「沒什麼意思,爺爺你也看見了,這好好的一個家里,現在整天跟菜市場一樣,杜心凌她有事沒事就在吵。」厲甚勤搖搖頭,然後輕嘆一聲︰「爺爺,我和路路搬出去住,然後每個星期回來看你一次。」峰著的己。
「如煙,你是懂事的孩子,不管是易水寒先生的家教還是易雲浩先生的儒雅,你都應該是一個非常大度的孩子,昨晚的事情是個誤會,大家說清楚就是了,至于別的事情別人的言語,你不必去理會。爺爺相信你。」厲海峰走了過來,對于坐在沙發上的杜心凌母親厭惡的看了一眼,顯然對杜悅心都很失望了。
「爺爺。大度不代表就要被人侮辱,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長期被人這樣侮辱,是個人都有尊嚴,這跟我是誰的女兒無關。」路路淡淡的開口,然後轉身朝樓上走去。
「甚勤,你上去勸勸如煙,就不要搬出去住了吧?」厲海峰趕緊對自己的孫子說,「這家里本來就夠冷清的,你們這搬出去住,豈不是就更加的冷清了?」
「爺爺,你如果覺得冷清,可以去一些老年人活動中心,但是,這個家里,不要說如煙,就是我,也沒有再住下去,請原諒,我們必須要搬出去住了。」厲甚勤微微給自己的爺爺鞠躬了一下,轉身,也朝樓上走去。
厲海峰看著那還在哭哭淒淒的杜心凌,氣不打一處來,抓起茶幾上的茶杯蓋子就朝她砸了過去︰「現在好了,你把甚勤他們夫妻罵出去了,是不是就想著這里是你的了?你做夢,我現在就通知律師,厲家的財產,不會留一分給你們母女倆。」
厲海峰說著轉身就朝電話機邊走去,厲永勝趕緊上來攔住了他,然後把他扶到沙發邊坐下來,這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爸,今天是星期天,律師也要休息,再說了,家里一吵架就讓律師來,這要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笑話?我看早就讓人看夠了笑話了?」厲海峰冷哼了一聲,「在前幾天的高峰會上,隨著你這寶貝女兒對如煙的公開侮辱,難道還沒有讓人把我們厲家的笑話看夠?還怕這一點笑話嗎?」。
「爸,」杜悅心抬起頭來,然後看著厲海峰,又低下頭去說︰「其實,心凌主要是緊張建波,如果讓她和建波結婚了,那麼,她不這麼緊張,也就不會草木皆兵,動不動就找如煙的麻煩,我覺得,其實這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放屁!」厲海峰當吼了一聲,整個臉漲得通紅︰「哥哥娶的妻子是妹妹丈夫的前妻,這樣傳出去,我們厲家以後還要不要出去見人?」
「那你不會讓厲甚勤和如煙離婚啊?你為什麼就偏心他們?」杜心凌不服氣的吼著,完全不管不顧的樣子。rt0g。
「我不需要偏心他們,就憑昨晚邵建波胃出血打電話給如煙也不打給你,就可以看出來你在他心目中還有多少地位?」厲海峰冷哼了一聲,「一個男人,在生命垂危的時候,首先想到的人,至少是他比較看重的人,邵建波以前或許是被你蒙騙了一些事情所以瞎了眼楮和如煙離了婚,但是,不代表他一輩子都會瞎眼楮,這個世界上,像厲永勝這樣瞎眼楮二十幾年的人很少的。」
厲海峰是不罵人,這一罵,把杜悅心母女外加自己的兒子厲永勝全部都罵了,反而是邵建波,他還稱贊了兩句。
厲永勝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低頭不敢頂撞自己的父親,杜悅心的臉羞愧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只有杜心凌,年輕氣盛,一臉的不在乎。
「我明天也搬到療養院去住了,這個厲家,你們三人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厲海峰傷心失望之極,站起來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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