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憐!」田梓握住了她的手,澀澀地說,「對不起!」
說對不起還有什麼用?她期待了多少年的家,終于折翼在他與劉雪莉的顛鸞倒鳳之中。
「听我解釋,好嗎?」。
駱香憐幾乎想要大笑出聲,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她把便當盒往路邊的垃圾桶里狠狠地一扔,就朝著家飛奔了起來。
「香憐!」田梓叫了一聲,到底腿長腳快,不過五十米,就被他握住了手腕,繼而是單薄的雙肩。
緊緊地咬著唇,駱香憐倔強地抬起頭,一字一句地說︰「不用任何解釋,我絕不會充當他人之間的第三者!」
「不是,你當然不是第三者。香憐,我只是一時糊涂,不要判我死刑好不好?我們已經準備了這麼久,請柬都已經寫好……」
駱香憐搖了搖頭︰「殺了人也可以用一時糊涂來作辯解嗎?田梓,你可以把柬請換上劉雪莉的名字,你和我……不用再糾纏下去了。」
如果說有一種痛,名字叫「凌遲」,那麼她已經品嘗到了。
她以為自己的幸福,已經走進了根須,滲進了綠葉,可以用絢麗的萬紫千紅,去催開那朵欲開未開的蓓蕾,其實已經從花心里面,爛掉了。
田梓還說了些什麼,她卻在淚痕遍布的臉上,展開了一個燦爛奪目的笑容︰「真好,我還沒有和你公證……」
她轉身就跑,這一次田梓沒有再追上去。夜色里,他的背影被街燈拉得長而孤單。
肚子在「咕咕」地叫個不停,駱香憐翻箱倒櫃,也沒有找到一片餅干屑。恨恨地踢了櫃子一腳,卻只是把心頭的痛,轉移到了腳尖。
抱著腳跳了起來,駱香憐頹然地跌坐在床上,忽然傳來的拍門聲。
駱香憐沒好氣地拉開門︰「都說了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道歉,你從我的眼楮里徹底消失……」
話還沒有說完,立刻臉紅耳赤了起來。
面前站著的並不是田梓,而是與她一樣租住了閣樓的租戶,長得斯文秀氣的男孩。
「呃……對不起,我以為是……我不知道是你,不好意思。」駱香憐急忙道歉,怎麼自己的日子,從出差回來就變成了一團糟。
對方白的臉,也粉成了一片︰「呃……我叫韋震岳,你好……我是住在隔壁的……」
「我明白。」韋震岳像啄米似地點頭,然後獻寶似地舉起了自己手里的袋子,「我看到你把便當灑了,所以……替你買了一份四喜湯圓,就是馬路對面那一家的,味道還不錯,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