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香憐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可是心里卻痛得如刀鉸一般。
他與她的這種姿勢,讓她在腦海里自動播放了那一天在婚床上看到的情景。
胸口漸漸地涌起了一團怒氣,可是看著他冰冷的神色,忽然那團怒氣,又陡然地泄了下去。一顆晶瑩的淚珠滑出了眼角,微微側頭,便沁上了雪白的枕巾。
不知道為什麼,只這樣露珠般的眼淚,卻讓他的心上猛的一撞,一股自己也說不出來的情愫,便漸漸地洇上了心頭。
一伸手,驀然地停在了她的鬢邊。
他在干什麼?
像是被燙著了似的,尚書軒急忙又抽回了手。
「好了,起床吧。」甕聲甕氣地說完,才想到他已經下了令,讓她不要去上班。該起來的,似乎只有自己……
「嗯。」駱香憐應了一聲,剛伸出一只胳膊,就又紅霞滿臉,「你能不能……能不能轉過臉去?」
尚書軒看著她,因為側了臉,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想來是窘迫的,也不忍再讓她為難。
「我先起來吧,可以給你全程直播。」
駱香憐把頭縮回了被子,來個眼不見為淨。
尚書軒大大方方地掀開了被子,明明臉上浮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嘴上卻是嘲諷的語氣︰「你不是第一個被悶死的人,但有望成為第一個因為這種原因而悶死的人。」
駱香憐探出頭來,臉早已脹得通紅。一眼看到他只套著褲子,頓時又飛速地把頭埋了回去。
尚書軒皺了皺眉,一下子把被子撈了起來,駱香憐赤-果的身-體,就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空氣里。
「啊……你……」駱香憐雙手護住胸口,憤怒地瞪著他。
「你是我的情人,這一點時刻記住。在這三個月里,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我都有權利隨時查看。」
這句話,說得冷淡而平靜,駱香憐臉上的表情,頓時地僵硬住了。
垂下了長長的睫毛,駱香憐臉上的紅暈,一分分褪了下去,最後連嘴唇都失去了原有的艷麗。
答應了那個條件,她的人格,都被他毫不顧惜地踩到了腳底。
「我想……我們的交易,還是算了吧……」駱香憐吞吞吐吐地開了口,「我反正一分錢都沒花,你可以收回……」
尚書軒沒有料到這時候她還會打退堂鼓,呆怔了半分鐘,才把怒氣積聚到駭人的程度︰「你想婚約?不可能!老實告訴你,我尚書軒想要得到的人,絕對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