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去哪里了?我去了你住的地方,一連幾天都是鐵將軍把門。」
田梓一臉春風般的笑容,仿佛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搬了家,暫時在朋友家里住幾天。」駱香憐收住了笑容,轉頭看向了街邊一雙互相攙扶的老人。
如果她有一天老到這樣,還有一個相濡以沫的伴侶,那就是人生幸福的極致了吧?
「搬去了哪里?龍君兒那里嗎?」。
「不是,是一個新朋友。」駱香憐板著臉,努力地想抑制住自己內心里的那份狼狽。
田梓有些懷疑地看著她,駱香憐的朋友掰著指頭都能數出來。他不覺得她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真能交上一個新的朋友。
「你趕時間上班吧,我不打擾你了。」駱香憐的口氣不再生硬。
時間果然是最好的金創藥,傷得再重,血流成河,都能夠慢慢地止住。
何況,他傷她,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重。
最初的慌亂,在真正面對面的時候,已經漸漸地平息淡定。
他負她在先,那個驚慌的人,絕對不該是她。
「不趕,好容易見到了你,我請你吃早餐。」田梓仍然對她保持著相當熟稔的態度。
到底是在商場里打過了滾的,經歷了那樣丑陋的一幕,還能夠裝作什麼都不曾發生,笑得一臉的雲淡風輕。
「不了,我已經吃過。」
「再吃了一點吧,哪怕喝一杯咖啡。」田梓拉過她的手,她卻像是被毒蛇咬到一般,立刻甩開。
田梓的臉上,終于出現了兩人重見以來的第一絲尷尬。
「香憐,我有話對你說,好嗎?」。
「我們之間,早已經沒有了再說話的必要。」駱香憐忽然覺得自己打腫臉稱胖子的行為,有些可笑。
不再刻意地堆疊起笑容,兩腮覺得有些酸。
「我們的婚禮……」田梓含笑提醒。
駱香憐再一次覺得詫異︰「我不記得我們還需要什麼婚禮,我想新娘的人選,應該是另有其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再見。」
「香憐!」田梓似乎真的急了,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
「你放手!」駱香憐看到路過的行人,已經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忍不住有些惱羞成怒。
「你听我的解釋!」田梓執拗地看著她。
交往了不短的時候,駱香憐明白這樣他這種神色,就是不肯輕易罷休。
可是,她不覺得他們之間,還有解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