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沁溺賴在少柏的懷里,雙手環上少柏的脖子,咯咯的笑個不停,耳朵上的銀色大耳環,灰暗中泛光。
「哎哎哎!!!雖然說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但你好歹注意一下吧。看看我們這里那對是像你們這樣的。」許諾拿著酒瓶吹了一口。
「我們這叫做恩愛。」少柏也看不起許諾欺負自己的女人,開口反駁道。他欠小沁太多了。他一輩子也還不了,他只能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好好疼惜她,陪伴她。
「還沒訂婚呢,小夫妻兩就一個鼻孔出氣了。哥,你都不幫幫我哦?!」許諾將話題扯到了許哲的身上。許哲無視他無辜的眼神,眉心挑了挑︰你活該!
「對了,大哥你和以萱不如和我們一起訂婚吧!還有阿哲和安若,你們也可以考慮要不要一起?」少柏見氣氛要被許諾弄僵掉了,便開口講話題扯開來了。但氣氛似乎比剛才還要低。
紀陌臣只顧著喝酒,以萱卻坐在一旁,發呆。他們,好像有些事情。
我有所意的看著許哲,想要知道答案,他似有若無的向我搖頭,好像示意我不要多事。我沒有多說什麼,將手塞進了他的手心里,他溫暖的將我的手緊緊的握住。眼楮里溺愛的笑意,隨後又伸出手將我攬入了懷中。
「嗚嗚,不會吧。我都還沒有個伴,你們一個個就都訂婚了,還真不管我了呀。我的心~~~好痛哦!」許諾又一次的耍寶。好吧,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冷。
「再說吧,我們一起訂婚的話,不知道那幾個老頭子還要怎麼表示呢。你也知道他希望我們去澳洲進修。」紀陌臣悶悶的開口,深邃的眼神里有著期許和矛盾。
澳洲?……進修?……
我吃驚的看著許哲,他卻將目光移到了別處。他從未告訴我他會去澳洲,沒有一個人告訴我,他將會去澳洲。
心底頓時,亂了起來。像是一個無低的洞,無論往里投入什麼,都一點點的消失掉,除了無盡的黑暗和卷風,一無所有。手里剛接觸到的溫暖也正在一點點的消失,漸漸冷卻。
這場聚會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才結束,各自帶著各自的女人回去。許諾一直扮演孤家寡人。
以萱和紀陌臣之間,也是因為這樣的問題嗎?
因為會開車的男人都喝酒了,所以集體都是各自打車回去的。我和許哲坐在後面,一句話也沒說,他卻一直緊緊的握住我的手,不肯放。
「我先回去了。晚安!」下車,我連他的眼楮都不敢直視,低頭輕輕的說道。
「安若。」他叫住了我,黑夜中,借著一點點的微光,我看見他明朗的輪廓,柔美的線條。他的身上天生帶著一種獨特的氣質。
心中不禁的冒出了疑問,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他真的是屬于我的嗎?他真的會愛我嗎?
「什麼事?」
「我不是故意瞞你的,你知道國內的心理學並不如國外的心理學研究好。爸爸是有名的心理的醫師,我不可以讓他失望!而且,成為心理學家也是我從小的願望。」
第一次,他開口說了這麼長的話。
我極力克制住了心里的難過,告訴自己不在意,不可以難過,不可以讓他知道。抬起頭,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
「哦,我知道了。你自己喜歡就好,我沒在意。」
不知道我那句說錯了,他眼神漸漸黯淡了下去。嘴角的那抹笑帶著一點點牽強︰「是嗎?呵,那好,沒事了!晚安。」
臨別前他俯身在我的額頭輕輕的一吻。我愣愣的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心里的疼更加強烈了。我甚至錯誤的感覺到了他的疼。他的心,在疼!
可是他為什麼會疼呢?
為什麼會這麼疼?安若,你不該在意的啊!他有他的美好未來,你不該成為他的牽絆,不該讓他擔心的啊!
深夜的寂靜,每個人都該沉醉在自己的美夢里。而這個城市卻總有那麼一些人是無法入眠的。
黑暗中,許哲和紀陌臣各自拿著酒杯,將身子埋在了沙發里。他們的心,都是那麼強烈的疼,無法割舍。
「哥,她居然笑著和我說她沒在意。」蒼涼的聲音,蘊藏了多少的心冷和酸疼。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只有酒精的味道在空間中彌漫,緩緩的流動。
這一夜,注定無眠!
這一夜,注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