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厭惡他現在一副救世主的神情,她厭惡他現在擺出來一副想要補償她的表情,她厭惡他的出現,厭惡和孟家有關的一切!
「孟先生……」靜知听到自己的聲音,似乎比那雪還冰冷,她看著那人皺起的長眉,一如往昔的臉龐比起五年前越發的英俊沉穩,可是看在她的眼底,卻是再也沒有一絲的心動。
「您是真的想要幫我嗎?」。靜知竟然還輕輕的笑了一下。
她一笑之下,宛若傾城,原本冰冷的眉眼似乎突然生動起來,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甚至還帶了隱約的俏皮,一如當年,他在夢里都回味過的風情。
「當然,你有什麼難處都可以告訴我,只要我可以做得到。」孟紹霆听她這般問,竟是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不管她要什麼,他都會答應,想必這一次之後,因為她喪父之痛所帶來的愧疚和不安,總是可以消失了。
她說的很對,他們已經離婚了,而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想要和她重敘舊好的想法。
只是,就算是離婚了,他也不會答應紹軒和她在一起。
不管她因此而獅子大開口要多少錢,他都給!只要她遠遠的離開紹軒!
「那麼,您听好了。」靜知莞爾一笑,隨即那短暫的笑意就一點點的收斂,她清秀而又瘦削的臉上卻是和她長相不符的堅強和銳利神色,她就那樣看著他,那般如水晶一般干淨的目光幾乎讓他無地自容……
而在她開口的剎那,他忽然覺出有些不對,還來不及開口,她清泠的聲音卻已經清晰的響了起來︰「孟先生,您若是真心想要幫我,就請您以後永遠在我的面前消失,永遠不要讓我再看到您,好嗎?」。
孟紹霆倏然的抬眸,他長眉緊鎖在眉心之間形成一個清晰的「川」字,狹長的雙眸里漸漸的氤氳出羞怒, 的一聲,他听到自己將手指指骨捏出的聲響,高大穩健的身形,竟是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她竟說從此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他,這和他心中設想豈止差了十萬八千里?他根本就不曾料到她會是這樣的要求!
「我認為,這個請求十分的簡單,孟先生您一定是可以做到的,而且,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您方才說了會答應我的請求,我也知道像孟先生您這樣向來對女士紳士周全的優雅男士,一定也不會對我食言,您會做到的,對麼?」
他是第一次知道,文靜到幾乎是木訥的傅靜知,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伶牙俐齒的時刻!
可是她的話,卻又不給他一點能夠辯駁的余地,他竟是被她逼入了他自己挖好的坑中,而她就站在一邊笑盈盈的看著他這個白痴落入陷阱!
狠狠咬了牙關,雙拳都攥的發疼了,孟紹霆終是開口,他雙眸如鉅,幾乎要噴出火來︰「我答應你,但是,有件事,我也要你答應我。」
「孟先生,很抱歉,我沒這個義務答應你,事先您也並沒有說,還有這樣的附加條件。」
她毫不客氣的拒絕他,又轉過身去,這已經是很明顯的拒絕,孟紹霆只覺得自己氣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如果她不是個女人,他真的會將她摁在地上狠狠的揍一頓!
「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還得答應,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而已,以後離紹軒遠一點,你得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根本配不上他!只會毀了他!」
他刻薄而又霸道的話就像是無形的銀針扎痛了靜知的心髒,她配不上他?
是呵,她傅靜知算什麼?家破人亡失了勢被丈夫休棄被萬人辱罵背了一身罵名髒名,像是狗一樣活著的一個婊.子,她怎麼配得上高貴的孟家人?
「不用您來提醒,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再和你們孟家人有一絲的關聯,請您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靜知說完,徑直走到爸爸的墓前席地坐下,頭也不回的揚聲開口︰「孟先生,該說的都說完了,您請回吧,我爸爸也和我一樣,不想看到你們孟家人,所以,請您以後也不要再來我爸爸的墓地打擾他的寧靜,還有這束花,也請您帶走,我們傅家人清清白白光明正大的立世,不願和一些卑鄙無恥的奸詐小人有任何的瓜葛,抱歉了。」
靜知說完,拿了那一束花隨手向後一仍,就再不言語。
饒是孟紹霆再怎樣好度量,再怎樣能忍,也不免被靜知這樣夾槍帶棒的話給激怒!
他一腳將那面前的花束給踹開,冷傲而又不屑的嘲諷︰「傅靜知,而今當著你爸爸的面,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清清白白!你要是當真清清白白,怎麼還和大哥親親我我摟摟抱抱,當年你和那個畫家不三不四現今還讓人家畫你的果畫?傅家清白立世,書香傳家,傅先生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勾搭小叔,做盡下流無恥的事情,這就是你所謂的干干淨淨光明正大?」
「你說什麼?什麼果畫?」靜知倏地回過頭去,她不敢置信的望著孟紹霆出聲質問,被孟紹塹給騷擾設計被他佔了便宜,她認了,和孟紹軒不清不楚,她不敢苟同,卻是事到如今也不願意再提,但是,安嘉禾畫了她的果畫這件事,她根本無法相信!
「又是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嗎?大哥三弟都是被你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給騙了吧!傅靜知,那些果畫我真是記憶猶新啊,雖然只有半個側影,但是我和你同床共枕這麼久,上了你不知道多少次,難道我會連你的身體你的臉都認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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