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來真的是身心疲憊,這幾天來都沒有睡好,現在神經突然放松下來,仿佛又回到了從前我們在[北歐]的那些晚上,我們靠在沙發上,聊天,看雜志,不知道眯著眼楮的藍宇是不是也想著那些場景。
「捍東,別睡著啊,」
「啊…沒有啊,我在听呢」其實我已經神志不清了,有多久沒有想睡的感覺了?好象記憶里就沒有了,今天,現在,卻這麼的想睡,藍宇就暖暖的窩在我身旁。
終于我支撐不住,靠在沙發上半夢半醒了。隱約的听見藍宇在召喚我︰「捍東,捍東,到這兒來,」我就跟著他,到了一個非常非常柔軟的地方,我一頭栽在上面,不願意起來,再後來,我伸手模索著尋找著我的藍宇,我的手掌就踫到了無比溫暖的身體,一把拉過來摟住,這下,真的睡著了。
感覺有人用手戳我,像小時候衛東的惡作劇,一下一下的,我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兒,把頭扭過去,天好象亮了,努力的睜開眼楮,便看見了我朝思暮想的藍宇,我一下子想起來,昨天我本來還想著飽暖思婬欲來著。我怎麼睡著了?但這一覺睡的無比的香,身體各個部位都得到了松馳。藍宇一早上便把眼楮睜得大大的,從側面看他眨巴眨巴的眼楮上,兩團密密的黑茸毛,便伸手模過去。他就順勢閉了眼,我們倆都懶洋洋的「呵呵」著。但是心里極大的滿足感,這感覺給我什麼都不跟他換。
藍宇把頭蹭過來,我睡得昏天黑地的,才一醒,意識還有點兒不清醒呢。老了。突然間想到了這個詞兒。再看看藍宇,他的皮膚,他的表情,還是那麼的青春活力。我摟著他,屬于他的味道斷斷續續地涌進鼻子里。貪婪的吸吮著。這一切不是夢吧?
「起來吧,今天你還有會吶,想吃什麼,咱倆下去一起還是我給你買上來?」藍宇在我胸膛前發著悶悶的音。
「嗯,一起吧,再待會兒,沒摟夠」
我有些清醒過來了,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我好象又變成了過去那個想四處撒野的陳捍東。
摟著藍宇的手開始不老實的捏他,他「哼…呵…」地笑著躲我,床開始變得搖晃起來,三下兩下我就把他壓在了身下,我們對視的目光中,好象看到了美好的未來。我低下頭,輕輕地,吻著藍宇,像我們從前虔誠地的前奏一樣。我舍不得浪費一處,還是那股山泉的味道,柔軟的,甘甜的,在我清醒了的腦海里,浮現出的全是藍宇性感的畫面。
這一吻時間足夠長,但我們都有些意猶未盡。鬧鐘卻響了,媽的,今天哪兒都不去了。可我知道藍宇肯定不會同意的,他眼里的工作可一點兒不能耽誤。果然,藍宇在我耳邊說︰「晚上的,你急什麼。」他有一丁點兒挪喻,還有一點撒嬌的語氣,讓我的心蕩漾不已。在藍宇被我輾轉數圈的唇上又吻了一下,「小子,你給我等著」。我們都大口的喘息著,可是,又很有默契的沒有繼續動作。
又互相摟抱了一會兒才起來,坐起來時,看見我們倆的身下還是高聳著,然後我們互相對視著,一下子笑了出來,心里癢癢著,真想這一天快點過完。該死的劉征,偏偏把這會安排在今天。可是當初我們誰也沒有料到會有現在這一幕,我極其興奮,洗漱時都哼哼唧唧的唱著小曲,還不時的拿眼楮看正在臥室里疊被子的藍宇。他也特高興,一臉光芒四射的感覺。藍宇本來就是一個有朝氣的人,這個時刻,他更加的清新,一掃前天的陰霾。上帝給了我們一次重生的機會。我在心里默念著感謝上帝。
「咱得給劉哥打個電話,」藍宇怕我听不到,故意大聲兒的沖著我說。
我一直盯著他看呢,他一張嘴,對口型我也能想明白他要說什麼。
「不他媽給他打,讓他給咱打,丫的早上不說給我打個電話,問問我吃了沒有」
「他敢問嗎?你不得把他吃了」藍宇邊笑邊說著。也是,估計劉征是沒敢打。這會兒可能正在家盤算著怎麼辦呢。
「那你給他打一個,讓他來接咱」我讓藍宇打。藍宇馬上抄起電話就給劉征撥過去了,只听見藍宇在那兒一邊「呵呵」的笑,一邊「嗯…啊」地和劉征約著時間。掛了電話,藍宇跑到衛生間,把我往一邊拉了一下,邊擠牙膏邊說︰「劉哥都往這邊開了,再有二十分鐘到。」
「你急什麼,他來了讓他等著唄,別急,」
「單位今天有一個項目會,我不能遲到的」
「遲到怕什麼呀,哪個人不遲到幾次,又不是神仙,算那麼準」
藍宇一邊嗚咽著刷著牙,一邊含糊不清的跟我說︰「不行…我…從來…沒…遲到」,還急著洗臉呢。我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但這就是藍宇,天大的事也不能影響工作。不能連累人。我得找個機會跟他商量一下他的去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