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什麼?」周濤微微一怔,隨即卻笑了起來:」蘇大小姐,這或許是你內心少了什麼,其實,什麼都不缺少!」
「你為什麼會這樣說?」
蘇媚眼眸中透露出了一絲的迷惘,只見她接著說道:」那我問你,兩個人之間的愛情,如果沒有見面,只是通過其他方式溝通,你覺得怎樣?」
「柏拉圖式愛情!」周濤愣了愣,隨即道:」這是一種異性間的精神戀愛,追求心靈溝通!」
說到這里,周濤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在這世上有,且僅有一個人,對你而言,她(他)是完美的,而且僅對你(你)而言是完美的。也就是說,任何一個人,都有其完美的對象,而且只有一個,那麼,我覺得這樣溝通也就沒了問題!」
蘇媚神色有些失落道:」可是,如果他是最好的,我為什麼總覺得若有所失?」
周濤很清楚,蘇媚所說的他,必然是一個實際存在的,而蘇媚說話的神態,那也赤果果地出賣了自己.
或許,她內心正是為感情所掙扎著。
周濤注意到蘇媚表情變化,他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句話:愛情究竟是什麼?自己是不是品嘗過愛情?
其實,一個人如果品嘗過愛情的話,他一定知道,那是生命里最奇妙的東西,一個人肯定用杯子喝過水,但他有沒有注意過杯子和水之間的故事呢?
男人的愛,就像一只寂寞的空杯子,非常渴望水的到來,卻又同樣像盛滿水的杯子,希望把水倒干。
其實對于女人的愛來說,則像一團熾熱的火,擁抱了木頭,木頭會因此消失,真心的付出只能換來傷心的回報?這大概是女人在愛情中最常有的困惑了。
一堆火愛上了牆角的一根木頭,她內心洋溢著愛的沖動,卻羞紅了臉,難以訴說。她只是深情地望著木頭,滿是熱情的目光忽閃忽閃地跳動,在火的熱戀的目光下,木頭釋然地說:「我知道你愛我,來,抱我吧!」
于是,火擁抱了木頭,可木頭因此卻消失了,火,哭了,淚水潸然而下,于是,火,熄了,木火成「焚」,為何?為什麼所有真心的付出只能換來傷心的回報?這大概是女人在愛情中最常有的困惑了!
眼前的蘇媚也正是一團火,而這團火焰,所要燃燒的木頭卻不在身邊,周濤深深地盯著蘇媚,那眼神中毫無褻瀆之意.
有的盡是那種無盡的滄桑,他似乎領悟了什麼,又似乎什麼多沒有領悟,過了好半天,才緩緩地開口道:」其實,愛情本身就很奇妙,你付出了,不一定有回報,如果你渴望回報的話,那就不再是愛情了!」
蘇媚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打量著周濤,過了好半響,才說道:」我的事情,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周濤用一種很深情的目光盯著蘇媚,那神,自己都不願意放棄那一份難忘的感情,又有什麼資格來勸說別人呢?
蘇媚默默地望著周濤,她從周濤眼神中似乎捕捉到了一絲情素,那是最動人,只有經歷過那一份刻骨銘心愛情的人,才會有那份不同于別人的感情.
也正是那份感情,才是最動人的,最讓人迷戀的,蘇媚忽然覺得眼前的周濤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壞。
至少,他的壞僅僅是表面的,其他方面其實都很不錯,想到這里,蘇媚臉蛋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自己怎麼會這樣想?
「謝謝你的衣服,請問我可以走了嗎?」蘇媚話中的意思很簡單,她並不希望周濤象尾巴一樣跟在自己後面.
周濤聳了聳肩,瀟灑一笑道:「可以,現在你自由了。」
自由如風,蘇媚見此情景,她根本沒加思索,轉身就了這里,周濤依舊站在原地,望著蘇媚漸漸消失的背影,周濤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迷惘.
失去了外衣,周濤覺得空氣雖然很新鮮,但是卻有些冷,那種冷迫使他決定回住所。
躺在床上,盡量地放松自己,周濤覺得格外的舒服,不過,聞到床上那淡淡的香味,那是美麗的周心怡所殘留下來的。
品嘗到這種香味時,周濤忽然覺得自己很孤獨,似乎,一切親情,愛情,友情都慢慢地遠離了自己.
周濤猛地搖了搖頭,似乎要將這種孤獨拋棄開來,可是,他無奈地發現,自己越是想這種做,最終的結果卻是失敗.
「難道我注定要孤獨嗎?」
帶著這種想法,周濤最終進入了夢鄉中。
「咚咚咚!」第二天清晨,嫵媚的陽光如羞澀少女的小手,剛剛觸模到周濤的肌膚,那門就被敲響了.
「誰這麼早?」
周濤揉了揉疼痛的腦袋,郁悶地搖了搖頭,走出去打開了門.
「任凡,你來找老師有什麼事嗎?」
望著眼前這一張熟悉的面孔,周濤那是一陣驚訝,俗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任凡來這里,恐怕不是喊醒自己那麼簡單了.
「老師,我姐姐今天出院了,我是特意叫你去接她的。」任凡神色認真地說道.
以前,任凡見到周濤時,那可是討厭的很,可如今,卻是鼓勵周濤追求自己最心愛的姐姐,甚至,提供各種信息.
周濤一怔,隨即道:「老師今天還有課,等你姐姐回家了,我再去看她,那樣不是挺好的嗎?」
「不行!」
任凡的回答很果斷,只見他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必須今天去,這樣才能獲得我姐姐好感。」
「那好吧,我去接你姐姐回家,然後再回來上課!」周濤想了想,距離自己的課還有兩個多小時,.接送一下任雲,那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更何況,博取一個美女的好感,那更容易得到高價的美酒.
「嘿嘿,周老師,希望你一切都順利!」任凡的臉上浮現出了淺淺的笑容,接觸到任凡臉上的笑容時,周濤忽然產生了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當然,周濤並沒有想太多,他和任凡一起離開了教師樓,而他直接開車去了醫院,任凡則回到了教室.
在醫院門口,停放著一輛豪華的寶馬轎車,周濤剛剛下車時,就被那寶馬車的主人給吸引住了.
高大,英俊,瀟灑,一切用到對方身上,那是恰倒好處,除此之外,對方還穿著一身警服,在肩膀上扛著三顆星星,那看起來極為耀眼!
當然,除了他本身吸引人之外,更加充滿吸引人的東西,那則是他手中的東西,那是一束鮮花,美麗的花朵.
那是紅色的玫瑰,用于表達一種愛,當然,周濤也在猜測,究竟哪個女孩子能夠如此榮幸呢?
周濤有些詫異,對方所走的路線,那和自己完全一樣,難道他也是去見任雲的?周濤心中暗暗地嘀咕著.
果然,事實告訴周濤,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個帥氣的警官所去的地方和自己一樣,而任雲的病房門是打開的。
那美麗的任雲小姐已經整理好了包袱,她面含微笑地向外走去,當她看到那警官和周濤時,臉色微微一變.
「任雲,送給你!」那帥氣的警官將鮮艷的玫瑰花送到了任雲的面前,那英俊帥氣的臉上露出了瀟灑的笑容。
任雲並沒有將鮮艷的玫瑰花接過來,相反,她撇了撇櫻桃小嘴,神色有幾分輕蔑地說道:「王清濤你究竟想干什麼?難道你以為送一束鮮花給我,一切都能夠解決了嗎?」
從任雲的神態和說話的語氣上來辨別,顯然,眼前這個年輕的王清t濤和任雲之間,似乎有點關系啊!
周濤隱約地明白,為什麼任凡非要自己來醫院的原因了,顯然,任凡也知道這個王清濤要來,而自己似乎充當了很不光彩的角色了。
王清濤並沒有因為任雲的話而生氣,相反,他態度越發的溫和:「任雲,這次我去省里那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我的考核已經通過,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再次提升,到時候我會將你調到我身邊的。」
在王清濤說這句話,任雲一直都是冷眼看著他,等他說完之後,任雲眨了一下眼楮,漫不經心地說道:「說完了嗎?如果說完的話,就請讓開!」
「任雲,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是,我那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考慮的。」王清濤說到這里,目光卻落到了周濤的身上。
任雲撇了一下嘴,很干脆地說道:「將來?我和你之間,已經不可能有將來了!」
王清濤听到這里,卻將目光轉移到了周濤的身上,神色有幾分陰沉,很突兀地開口道:「任雲,你是不是因為他?」
「他?」任雲微微一怔,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腦海中靈光一閃,不由月兌口而出道:
「不錯,就是因為他,怎麼了,難道你還不允許我交往男朋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