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二天清晨,天剛剛亮,在賓館某一個房間內就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叫聲,如果不是隔音效果比較好的話,估計,整個賓館的人都會被鬧醒。
當然,住在這個賓館的周濤和成成,卻在睡夢中被驚醒了,而周濤睜開朦朧的睡眼時,就發現喃喃那雙美麗的大眼楮正盯著自己。
那和以前那種憤怒不同,此刻,喃喃的眼神看起來很古怪,讓周濤根本就無法讀懂這一切。
「喃喃,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我可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你瞧瞧自己的衣服,那麼……」本來,周濤想說喃喃衣服很完整的,那也是事實嘛,當時,周濤在睡上床時,就注意到喃喃穿著衣服。
可是,如今目光落到喃喃身上時,卻驚訝地發現,喃喃似乎赤果著身體,周濤本能地就向成成看了過去。
他立刻猜測到,肯定是成成想給自己和他姐姐創造機會,所以才親手導演出這一幕。
隨即,周濤很冷靜地說道︰「喃喃,你是當醫生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應該很清楚,正所謂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啊!「
瞧瞧周濤在說這句話時,那表情是多麼的無辜啊,仿佛什麼事情都和自己沒有關系一樣。
可是,喃喃依舊是用那雙很復雜的眼楮盯著周濤,道理也很簡單,全是因為那顆守宮砂。
別看喃喃是一個活潑,開來的少女,其實在思想方面,卻很保守,一直留有中國婦女的傳統美德︰從一而終。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深深地認為,自己第一次應該給與未來的丈夫,而不是其他任何男人。
可是如今,當自己一覺睡醒過來時,卻發現衣服被月兌了,她本能地看了看手臂上的守宮砂,結果,也黯淡了下來。
這個房間內,除了周濤就是自己的弟弟,就算是再白痴,那也能猜測到,肯定和周濤有關系了。
這一切來的很突然,那個美麗的喃喃甚至失去了和周濤叫喊的力量,如果是其他事情。
例如︰被月兌掉了衣服,那或許還可以理解,最多說周濤是一個死,或者,自己生氣揍他一頓。
可是,現在不行了,一切都改變了,事實也已經形成,即使自己再哭,再鬧,也無法彌補一切。
周濤則被喃喃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事情覺得自己很無辜的。
當然,聰明的周濤也意識到,事情遠遠不像是喃喃被月兌掉衣服那麼簡單,可是,那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周濤根本無法想到,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美麗,清純,可愛的喃喃變成這樣子。
當然,喃喃依舊是用那種目光盯著周濤,氣氛似乎陷入了一種很詭異的僵局中了。
「喃喃,你究竟怎麼了,快說出來啊!」周濤終于無法忍耐地打破了這種沉默,用關切的眼神盯著喃喃道。
「你做過什麼事情,難懂你自己不清楚嗎?」。喃喃渾身上下的力量仿佛被抽光了一半,那漂亮的眼眸,此刻卻是黯淡無光地盯著周濤,說起話來,也沒有以前那麼活躍了。
「喃喃,如果我說自己什麼事情都沒做,我是無辜的,你相信嗎?」。周濤目光盯著喃喃那張美麗的臉,一本正經地詢問道。
「不相信!」
喃喃想都沒想,月兌口而出,那語氣很肯定。
「既然不相信,那你就將這當成既定事實吧,我是佔了你的便宜,喃喃,你說應該怎麼辦呢?」周濤有些無奈,一些事情可以解釋,一些事情即使解釋了也沒有用。
相反,越是解釋,那越會亂,正是因為這樣,周濤才不會去解釋,他相信以喃喃的護士身份,根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否佔了她的便宜。
「你要對我負責任,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你只許是荔枝,要寵喃喃,不能騙喃喃,答應喃喃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對喃喃講得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喃喃,罵喃喃!」
听到喃喃的話,周濤徹底無語,遭遇上這樣蠻橫不講理的喃喃,自己還真沒有辦法,不過,看到那喃喃認真的表情,周濤心一軟。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周濤眼神中透露出了淡淡的柔情。
旁邊那成成听的口驚目呆,他沒有想到周濤會說出如此驚天動地的話出來,實在太厲害了,成成覺得自己對周濤的佩服,已經到了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境界了。
當然,周濤卻覺得這一切很正常嘛,只不過是隨意地發揮了一下,僅僅如此而已。
再瞧瞧喃喃,卻用那雙漂亮的眼楮盯著周濤,那雙眼眸中如同盛滿了各式各樣的感情,各種清素。
她怎麼都沒想到,周濤會說出這樣美麗而又動人的言語出來,讓她的心跳在莫名地加快著。
「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讓我們結一段塵緣。」那喃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腦袋依偎在了周濤懷抱中,小嘴輕柔地嘀咕著。
周濤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或許,喃喃本身可是一個充滿了詩情畫意的美少女啊,而正是她這份美麗,才讓人覺得格外的舒服。
「速度這麼快?」
看到周濤和自己姐姐相互之間柔情蜜意,那些甜蜜的語言,讓成成神色變的古怪無比,貌似,剛才還是充滿了火藥味道,怎麼眨眼之間,那就變成了柔情似水了?
周濤見喃喃進入了狀態,先前那種對自己不滿的態度,那也已經消失,取代的卻是一種溫柔。
見此情景,周濤心神微微一動,他很想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一步,為什麼會導致喃喃會有那樣的態度?
似乎自己佔了她多大便宜一般,天地良心,自己真是很無辜的,想到這里,周濤不由開口道︰「喃喃,你怎麼知道我佔了你的便宜?」
喃喃臉上忽然之間泛起一陣嫣紅,似乎有些羞澀,當然,她並沒有開口,而是將那粉女敕的胳膊伸了出來。
呈現在周濤面前是一條雪白如玉一般的胳膊,看起來極為動人和誘惑,當然,在上面並沒有其他東西啊。
所以周濤用那詫異的眼神望著喃喃,貌似自己即使是在她胳膊上模了一下,她就非君不嫁的話,那麼,全世界的男女關系真要亂套了。
喃喃見到周濤那一臉詫異的樣子,她輕抿了抿櫻桃小嘴,內心一陣嘀咕︰「這個家伙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那縴細的小手在某一處輕微地動了動,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而周濤目光落到了那顆已經黯淡下去的紅點點上去。
剎那之間,周濤腦海中靈光一閃,不由月兌口而出道︰「守宮砂?」
確實,這個年代,從一個女人身上找出一顆守宮砂,那簡直比大海里撈針還要困難,更不用說是一個絕色大美女了。
見周濤用哪種特別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喃喃一陣不悅道︰「怎麼啦,難道你吃飽了,喝足了,擦干淨嘴巴,就開始不認賬了嗎?」。
吃飽了?喝足了?
周濤听到喃喃的話,一陣無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也不需要如此驚訝了,偏偏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不對!」
剎那之間,周濤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那就是曾經,也發生類似的事情,當然也不同于守宮砂。
自己曾經用那紅色藥水充當了鮮血,結果嚇得雅蘭大主任差點沒哭起來,甚至還有那個小白醫生都驚慌失措的。
那麼眼前這守宮砂變的黯淡,會不會和藥水也有關系呢?
當然,周濤心里也很清楚,這件事情和喃喃肯定沒有關系,喃喃也不需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一個房間內,除了喃喃,自己和成成之外,就沒有其他人,排除了喃喃,再排除自己,那就只剩成成一個人了。
聯想到這里,周濤的目光那已經轉移到了成成身上,再瞧瞧成成,那確實一臉嬉笑,當然,表情卻很無辜的。
「肯定是這個家伙搞鬼了!」周濤在心中早就下了定論,不過,成成顯然要比自己要高明了許多。
自己在學校醫務室的時候,那假裝失血過多,結果紅色藥水瓶子卻被小白醫生發現了,而自己想要找到成成的作案工具,那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