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被林眉生的氣息環繞著,紅著臉兒看他縴長的手指取過筆架上倒懸的毛筆,蘸飽了「魚」之墨,在宣紙上緩緩寫下「綰綰」二字。幽幽的香,隨著筆畫,撩動心神。
林眉生一筆一劃地緩緩寫著,溫熱的唇卻貼在綰綰的耳畔沙啞而語,「這湖筆,乃是秦始皇大將蒙恬所首創。善璉當地,一只羊只能出三兩用毛,而這筆穎的尖端,便只取一只羊的六錢而已……」
綰綰初時的窘迫,被林眉生緩緩講述的典故驅散,綰綰不由驚訝著,「天,那豈不是忒金貴了些?」
林眉生貼著綰綰的耳畔笑開,「素日,我定然是舍不得用的。從江浙產地輾轉西來大漠,這一支筆恐抵得上尋常百姓百年的吃用了……只是,既然是與你這般,我定然要用最好的筆……」
綰綰的心忽悠了一下,抵不住絲絲的甜蜜從心底纏繞而起。
林眉生兩個字寫完,擱了筆,雙臂抱攏,下頜抵在綰綰的肩頭,「這兩個字,可識得?」
綰綰含羞點頭,「是,是我的名字……」
林眉生笑,「知道,是什麼意思?」
綰綰微微皺眉,「不過是尋常名字罷了……」
林眉生擁住綰綰,輕輕搖動,「綰者,柔絲盤繞也……便如洞房合巹,需用紅絲線纏住了兩半的瓠瓜;再如結發之夫妻,要將兩者發絲纏繞合一……便是娘子的發,合該由夫婿親自綰起,從此一生相隨……」
綰綰的臉騰地紅了。沒想到自己的名字尚有這麼多美好的寓意,更沒想到更全都是情愛美滿之意……綰綰的心不由暗自一疼︰即便名字這般的好意境,可是自己呢,卻如何還敢冀望一段美滿的姻緣?
身子已經破了,如今又被姑爺這般強纏,在這般的年代里,如何還有良人願意細心呵護?
綰綰身子的微微僵直,自然逃不過林眉生去。他碧色的眸子在綰綰的背後,瀲灩輕閃,柔唇便已經含住了綰綰的耳垂,「不許走神……在我的懷中,只需,想著我……」
綰綰忍不住細細輕喘。從不知道耳垂竟然是這般敏感的部位,在林眉生的唇舌勾弄之中,綰綰渾覺神智點點抽離,身子玲瓏挺立……
林眉生低低地笑,唇舌滑下粉女敕的頸,手指捻上前方兩顆玲瓏。綰綰身子被他雙臂緊緊箍住,她的手臂更是被他牢牢困住,便只能壓住口中低低的嗚咽,坐在他的膝頭戰栗。
頭腦漸至昏沉,林眉生的唇舌和指尖撩動起綰綰身子里陌生的浪潮,時而洶涌澎湃,時而脈脈細流,綰綰只能緊緊咬住牙關,听著耳畔似乎叮咚潺潺流淌而過的水花,整個身子便在水中載浮載沉……
耳畔,林眉生沙啞地呢喃,「魚……我的綰綰,此時便是魚蓮之戲,待得你溫軟如水,接下來才會是——魚水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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