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便你是王官達貴,得罪了皇上,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更何況靜蘭只是一個小小的嬪?
立時有執事房的太監進來,拖起靜蘭便朝殿外走去。
靜蘭原想爭辯些什麼的,卻在看到司徒凌雲微揚的嘴角時又緊閉了雙唇,求他無益,辯白無益,不如不爭不說。
若是他不喜歡我,到不如令他討厭我到極致,自然也就會遠離我了…
靜蘭在心底暗笑,極是從容的走到殿門外,看著太監們已經擺好的刑具,未說一個字。
靜蘭輕輕趴在只有兩寸寬的只腿凳上,有太監過來將她的口中塞緊布條,(因怕之人疼不過咬舌自盡,又怕疼叫聲吵到位尊之人,便以此法堵住之人的口)也有人拿著寸余寬的竹笞在靜蘭的臀部比對著些什麼。
紅袖和青梅早已哭的淚人兒一般,跪在太後身前苦求。
太後看一眼兩個哭的不成人樣兒的小丫頭,輕唉一聲︰「唉…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懂個什麼?要罰你們家主子的是皇上,並非哀家,你們何不去求皇上開恩?」
「太後娘娘是皇上的娘,是您接主子進宮的,您說一句話,比奴婢們說一百句都頂用,請太後娘娘開恩。」紅袖叩了又叩,額前已變做紫色。
「就是…就是…」青梅臉上的傷尚未痊愈,嗚嗚听不清她說些什麼,卻還是隱約能听到這兩個字。
太後面露難色,看一眼殿外即將被施杖刑的靜蘭,終是朝司徒凌雲開了口,「皇上,靜蘭是哀家詔進宮來的,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如今她始終是你的妃子。」太後深吸一口氣,又道︰「哀家本不想多說什麼的,但她始終是你的女人,打了她,失的…是你的面子,是你的臉…」
司徒凌雲半歪在紫檀椅上,扶著腮看向太後,「太後娘娘,朕不過是懲罰一個小小的嬪而已,關乎朕的面子嗎?再說,這面子是朕的,不是太後的,不是嗎?」。
司徒凌雲看向太後,他心里自是清楚的,但他偏偏要拿歐陽靜蘭開刀,他要以這種方式警告太後,司徒凌雲不喜歡的女人,誰也不能勉強他喜歡!
司徒凌雲看向殿外,「太後求情,再加罰二十大板!」
司徒凌雲並非殘暴之人,但他生平最討厭別人勉強他做事,這一次,偏偏是太後,雖然她是母儀天下的皇太後,可如今,他司徒凌雲才是皇上!才是這大業朝的主!
皇太後把持朝政多年,司徒凌雲早有不滿,如今借著靜蘭之事將滿月復氣憤發泄出來,太後又如何不知?
「你…」太後氣得說不上話來,看一眼司徒凌雲,「哀家身體不適…」一揮袍袖,轉身離開。
司徒凌雲看著殿門前仍在被打的靜蘭,揚起一絲笑。
板子已經打到了十,靜蘭早就疼得叫不出聲來,只覺得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自後背以下到小腿以上,腫漲的厲害,火辣辣的燒著,竟是連疼痛都不覺得了…
司徒凌雲十指交叉,放在下巴處,微微一笑,「還有誰再膽敢替蘭嬪求情,朕就連她一並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