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那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
在Saber的面前有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女性(換過衣服了)
紅衣少女受到Saber的突襲,像是要躲避這一擊似的,身體突然向後一躍
但是這是無法躲過的,剛才就見識到Saber劍技的我清楚的知道這樣是絕對躲不過去的
眼看她就要受到致命的一擊
「住──」
我把左手向前伸去,把嗓門給拉開
我並不知道那個紅衣少女是什麼來頭
不過Saber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的殺死她吧
這種事,絕對不行
我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殺!
「住手、Saber──!!!!!!」
「唔──!?」
突然有陣輕微的刺痛
刻在左手手背上的印消失了一個
好像是以此做為代價似的
Saber停止了本來應該是停不下來的一擊
「唔──」
一瞬間,銀色的冑甲像是被石化似的停止了動作
藉著這個空隙,紅衣少女立刻拉開了距離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但結果是,Saber的「劍」從少女胸前貫穿
少女的鮮血將原本看不清的劍身涂抹上了一層紅色,血紅的劍身從少女背部刺穿出來
光看形狀,那大概是一把雙刃長劍
「Archer!」
在少女背後注視著Saber驚叫的人影,無庸置疑是我所認識的人
「該死!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隨便殺人!!」
沒有時間在意這些,我跑過去推開Saber抱起血流如注的少女
Saber似乎也被驚呆了,放開了手中的劍
「嗚嗚嗚……痛……好痛……嗚嗚……我要死了嗎……嗚嗚嗚……好痛啊……」
少女流著眼淚無力的揮舞著雙手,嘴中喃喃道
貫穿胸口的傷口,我想那一定很痛吧
「等等!你不會死的!救護車!對!醫院!!」
我抱起少女就要朝著醫院跑去,救護車已經來不及了
Saber的劍還插在少女的胸口,但是我知道現在不可以拔出
如果貿然拔出的話少女絕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但是這時恢復過來的Saber攔住了我
「等等!士郎!你瘋了嗎?!Archer現在受了重傷,正是打倒她的好時機啊!但是你卻要送她去醫院給她治療?這樣作太亂來了!」
「打倒什麼的……難道你還準備殺了她嗎?!雖然很感謝你救了我,但是你沒有權利殺死她!如果你要這麼做的話,我無論如何都會阻止你!!」
「當然!這就是規則啊!為了得到聖──」
「讓開!!」
我看著眼前的金發少女,冷冷的說道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Saber會有這麼大的殺意
但是現在我懷中少女的情況很不妙
雖然沒有拔出劍,但是這把劍卻仿佛是一把吸血的魔劍一般
少女的鮮血本來只是染上了劍身的前端
但是就這一會,鮮血仿佛有生命似的蔓延到了劍柄,將整把劍的形狀完美的勾勒了出來
而少女的慘叫卻一直都沒有停息過
「嗚嗚……好痛……啊啊啊……媽媽我錯了……我再也不玩穿越了……嗚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口中偶爾出現不明語句的少女更讓我感覺心急如焚
「夠了,衛宮同學,這個交給我吧。英靈的話,就算是送醫院也沒有辦法的。」
被少女庇護在身後的人站了起來
「遠阪、凜——」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我懷里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女不是人類,這我知道
那也跟Saber一樣,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
那麼──帶著她的遠阪也是、那個──
「咦?原來你知道我啊。什麼嘛,這樣事情就簡單多了。總之先說聲晚上好,衛宮同學。那麼,你還準備裝到什麼時候?Archer?」
「誒?裝是指……」
「士郎,放開她!這是Archer的陷阱!她是故意這麼做的!」
「就是這麼回事。喂,Archer,這點傷應該不算什麼才對,快點從衛宮同學懷里起來啊!」
沒有理會Saber,我低頭看向懷中的少女
長長的銀發垂到地面
精致仿佛洋女圭女圭一般的面容此時卻帶著大粒的淚珠
緋紅的雙眼茫然一片,似乎早已失去了意識
只剩下小嘴還在不斷的述說疼痛
「喂!遠阪,你說這難道是裝的嗎?!」
我將少女的樣子給遠阪看了一下
「看了這個你還能認為這是在裝嗎?!!」
這不可能是在裝,不知為什麼,少女所承受的痛苦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
而且那個表情,無助哭泣的表情
絕對不是做作!
「誒?!等等!給我看看!!」
「士郎!小心!」
Saber攔住了焦急準備過來的遠阪,一副戒備的樣子
我繞開了Saber,但是轉眼又被Saber站在了眼前
「士郎!」
「可以了吧?Saber?就算是你的Master叫你讓開你也不遵守?嘿,就算是劍士,Servant還是會反抗Master的嘛。」
「唔──」
Saber咬咬牙
然後讓開了身子,但是身體卻依然戒備著,似乎隨時準備出擊
我輕柔抱著少女來到凜面前
似乎由于我的這些動作,讓少女更加痛苦了
慘叫聲也加重了幾倍
「哦……看來很不妙呢……不過不算麻煩……」
遠阪仔細觀察了一下劍身和傷口的接觸部位,一臉的無奈
「走吧,衛宮同學。有話到里面說吧。」
輕松地說著,遠阪往門口走去
「咦──等一下遠阪!她沒事嗎?!」
我焦急的問道
我並不明白遠阪為什麼輕松,在我看來少女的傷勢非常嚴重
隨時都可能死掉
「誒!沒事的喔。要治療的話還是得到衛宮同學家里才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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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懂了嗎?Archer是不死者,就算是頭斷了都不會死。」
遠阪一邊喝著我泡的茶,一邊說著
Saber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去照顧仍然在哭泣的Archer去了
我按著太陽穴整理了一下思緒
「也就是說,Archer現在其實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疼的要死?」
「沒錯喔,但是在學校時Archer就已經被捅過一次了你知道吧?那時她並不是像現在這樣疼到慘叫。也就是說,問題出在Saber的劍上。」
「Saber的……劍?」
頓時,我的腦袋停止了,那個看不見的吸血劍的確是最大的可疑之處
「我看了一下,Saber的劍之所以看不見其實是因為它的表面覆蓋了一層足以將光線扭曲的風。而且,你知道的吧?衛宮同學,高速運轉的風刃則可以作為一種非常可怕的武器。」
頓時,我明白了凜想說的話
「也就是說,Archer現在之所以會這麼疼,其實是因為她傷口在不斷的被高速風刃不斷的切削。Archer的傷口在不斷生長,不斷的想愈合,于是便不斷的觸踫到風刃,不斷地被切碎。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可惜Archer的感官敏感程度不是人類可以想象的。于是便造成了這樣一種情況。」
明白了,那麼一下子覆蓋劍身的血紅
「誒!沒錯,那是因為在劍身流動的風將鮮血帶到了劍身傷,並不是因為Saber的劍會吸血喔~」
就在隔壁談話同時,Saber正坐在地板上看著不斷掙扎嚎哭的Archer
她並不明白為什麼Archer會如此痛苦
經過一小會兒的照料,她確定Archer並不是在偽裝,而是真的很痛
對此,Saber不禁感覺到內疚和自責,雖然Archer是敵人,但是這麼折磨敵人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試過想要拔出那把已經被染的血紅的聖劍,但是很遺憾,就在她剛觸踫到聖劍時,Archer的楚楚可憐的哭腔就嚇的她一下子把手縮了回去
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的看著Archer受苦
而此時,Archer那由于痛苦而顯得混亂的腦海里,無數的黑影在吼叫
「我感受到了!!那是痛苦!無盡的痛苦!!我等覺醒的力量源泉!!」
「咦嘻嘻嘻嘻~可以殺了~可以殺了~」
「雖然這麼做很不人道,但是為了我等的存活,請你死在這里吧……」
「長達兩千年的封印喲!終于要打開了!!」
「自從五年前的那次失敗,這一天我們已經等得太久了!!」
「這次,一定不放過他!!」
「吞噬他!」
「吃掉他!」
「啪啪掉他阿魯!」
「「「……」」」
所有聲音突然都停了下來,黑影們詭異的看向其中一個黑影
那個黑影歪了一下頭
「阿魯?」
「「「你的節操呢?」」」
「在學姐的裙子底下!」
「「「總之就是滿地都是是吧?!!」」」
「夠了!!!」
正當黑影們就要爭吵起來時,一個最為巨大的黑影覆蓋了整個意識空間……
在那個黑影出現後,所有的黑影都不再說話,而是默默的看著他
黑影望著看不到邊際的天空,緩緩叨念道︰
「Pain…」(疼痛…)
昏暗的天空開始變得血紅
「Agony…」(痛苦…)
焦黑的大地上緩緩燃燒起了毀滅的火焰
「Myhatredburnsthroughthecavernousdeeps」(我憎恨的怒火貫徹深淵)
完好的大地突然碎裂,滾燙的岩漿噴涌了出來。而黑影們卻一個也沒動,絲毫不受這些的干擾
「Theworldheaveswithmytorment」(這個世界將與我的苦難一同顛覆)
隨著渾厚的聲音,這個世界開始顫抖
「Itswretchedkingdomsquakebeneathmyrage」(那些卑微的國度將在我怒火中顫抖消亡)
渾厚的聲音怒吼著,渾身的黑影散去,露出的身影竟然是一頭被鎖鏈鎖住渾身熔岩涌動的黑龍
「Butatlast,thewholeofworldwillbreak」(但是最終,整個世界都會支離破碎)
天空開始破碎,慢慢露出外面的漆黑。其他的黑影紛紛將目光注視到那一片漆黑,那正是他們期盼已久的自由世界
「Andallwillburnbeneaththeshadowofmywings!」(所有的一切都將燃燒在我雙翼的陰影之下!)
最後一句話。巨龍仰天怒吼,巨大的雙翼突然張開,撐破了整個天空!
「哦哦哦!死亡之翼萬歲!!」
「耐薩里奧萬歲!!」
「奈沙奈莎板載!!!」
「「「……」」」
「「「混蛋!!氣氛都沒了啊!!!!」」」
怒吼的聲音中,包括那頭巨龍。
P.S:今天上三千了……好艱難……
PSP︰順便,「板載」是日語中「萬歲(タモゥゆ)」的音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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