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在街上亂轉一下,蔣雨凡渾身還是有些不自在,以往謝園園給自己的那種美好的感覺去哪了?那種心心念念想在一起的感覺去哪了?蔣雨犯有些煩悶的狠狠捶了下方向盤,尖銳的鳴笛聲嚇了蔣雨凡一跳,蔣雨凡才發現自己在不經意中已經到了第一次遇見袁雪的地方,想起初見袁雪那種來自心底的震撼,蔣雨凡眼楮濕潤了,那個扎著羊角辮的女孩早已經成為人母,那些鮮活的往事也只能停留在記憶中。蔣雨凡把車停到附近咖啡屋邊上,然後沿著熟悉的街道往前走,記憶中的一切還是那麼清晰,蔣雨凡嘆口氣,怎麼當初就迷了心竅?
听完音樂,範逸成似乎還沒有送袁雪回去的意思,袁雪有些慌,雖然自己有過念頭默許什麼事,可真要去做怕還是很困難,「我有些累了。」袁雪委婉的說出自己的意思,範逸成沒有接話,只是那麼直直的望著袁雪,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可除了失望外袁雪還捕捉到了另外一種情緒,袁雪試圖去抓住時,範逸成已經很快就把它掩藏起來。
袁雪告辭下車的前一妙鐘,範逸成突然抓緊袁雪的手,低低的說︰「給我個握你手的機會好嗎?」。袁雪錯愕了下,心跳有點成不規則的狂跳,範逸成突然松開手,「袁雪,好好休息,晚安。」袁雪還沒來的及弄清楚範逸成才說的話的意思,範逸成已經搖上窗,吩咐吳風開車。「給我個握你手的機會好嗎?」。範逸成帶磁性的聲音還在空氣中回響,袁雪沒有動,袁雪一個字一個字念叨這句話,範逸成的意思難道是?袁雪的眼楮一下亮起來。
第二天上班,袁雪的心情很暢快,走路都顯得輕松而自信,袁雪哼著一只不知什麼名但旋律很優美的歌,拿出鑰匙正準備開辦公室的門,「袁雪,請你現在跟我去趟公安局。」李浩天滿臉嚴肅像從地底鑽出來樣的,袁雪被嚇了一嚇,自從上次血書被李浩天拿走後,李浩天就像消失一樣,手機關機,刑警隊也找不到人,沒想到這會出現了,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袁雪心里有點不舒服,怎麼才李浩天說的她袁雪是個殺人犯樣的?如果換了是別人,袁雪會不客氣的請他出示警官證,如果是逮捕就得有逮捕令,如果是聆訊那就得有聆訊通知單,袁雪有點生氣的剜了李浩天一眼。
袁雪跟著李浩天趕到刑警隊的會議室,袁雪馬上就感覺氣氛不對,這絕不是一場簡單問訊,架式倒有點像審訊。李浩天表情嚴肅拿出一張穿著長風衣,帶著黑墨鏡的男人照片出來,袁雪仔細看了看,搖搖頭,「不認識。」李浩天的眉頭明顯皺了一下,轉手又拿出一張照片,豁然是白向天的,「這是弘發銀行信貸部部長白向天,」袁雪肯定的說,一邊思索著用什麼詞來說明自己和他的關系比較恰當,「我和他見過幾次面,可是不熟。」李浩天轉頭看了下刑警大隊長馬德生,得到肯定的眼神後,李浩天拿出一張帶笑女人的照片,袁雪的心砰砰加速跳動,呼吸跟著變粗,如果說以往都是猜測,那麼這會袁雪肯定柳燕與這起凶殺案有關,「她叫柳燕,是我大學同班同學。」
李浩天的眼楮變得銳利起來,袁雪心一凜,早上的不快涌上來,袁雪眼楮變得冰冷起來,馬德生在一旁觀察袁雪很久,這會站起身來,「袁雪,你最近和柳燕來往密切,我們希望你能給我們提供點有用的線索。」畢竟是自己老師的女兒就算有什麼,不看僧面看佛面啊,馬德生慢慢踱到袁雪身邊,「看看你能不能幫到我們點,」馬德生回頭瞄了眼李浩天,「你看,浩天為你的那封血書已經兩天沒合眼了。」
袁雪愣了一下,仔細看了李浩天一眼,李浩天的眼中布滿血絲,袁雪的內心滑過感動和內疚,袁雪低頭過濾一下和柳燕交往所有過程,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唯一的就是吳風警告過她,這要說出來嗎?袁雪皺起眉頭,忽然一道閃光掠過袁雪腦海,柳燕那晚在藍標酒吧喝醉後提到過白向天,「柳燕曾經抱怨過那個老家伙在別墅養小蜜。」馬德生點點頭,沖邊上一個刑警一擺頭,那刑警很快推門出去。
袁雪內心沖突很大,該不該說吳風?馬德生過來伸出右手,「袁雪,很感謝你的合作,如果下次還有什麼需要,請務必配合我們。」袁雪也伸出右手,「我會的。」袁雪出門的時候,馬德生對李浩天使了下眼色,李浩天馬上起身去送袁雪。
依靠著電梯,李浩天露出滿臉憔悴,他一根煙還沒抽完,就咳嗽起來,袁雪趕緊過去給他拍拍背,「累了就去休息,都這麼大的人了。」李浩天疲倦的笑笑,「我的大姐,罪犯可不會休息,一天不抓到他,他就有可能再犯案。」袁雪被深深打動了,這個城市如果沒有像李浩天這樣忠誠的衛士,所有的市民包括她袁雪只怕都不可能睡個安穩覺。
袁雪盡管內心很感動,可是出于下意識的,她還是沒有說出吳風,吳風後面可還連著一個人,這個人握著袁雪的手請求袁雪給個機會,袁雪有些內疚,不敢去看李浩天,「就讓我自私一次吧。」袁雪暗對自己說。
出得電梯,袁雪有些心疼的看著李浩天,「快去睡會吧。」李浩天露出微笑,「我沒事。」袁雪有些難受,想起內心那個秘密,袁雪趕忙匆匆告辭。
走到大街上,袁雪心里亂糟糟的,好像有什麼袁雪不願意看到的事就要發生了,袁雪有些煩躁的扒扒頭發,舉手攔了輛的士,「請問去哪?」袁雪腦海一片空茫,去哪?袁雪隨口說出一個地址,袁雪馬上就呆了,這不是謝園園住的地址嗎?不是說忘掉嗎?袁雪有些月兌力的靠在的士的後排。
站在南巷街上,袁雪有些好笑,來這做什麼?難道還來抓奸不成?就算抓到怎麼樣?不就是離婚嗎?袁雪想著怪無聊的,起身正準備打的回家,忽然那邊街角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拐角,袁雪忙閃身到邊上的巷里,是蔣雨凡,手上還提著個盒子,袁雪右手緊握拳捂住胸口,眼楮澀澀的難受,「蔣雨凡,是你逼我的。」袁雪痛苦在心底一次又一次沖刷本就傷痕累累的心。
蔣雨凡並不知道袁雪也在,今天一上班謝園園就打電話來,「哎喲,我說蔣大科長,人家今天生日,你貴人多忘事,一定是不記得了。」蔣雨凡吃了一驚,忙去看台歷,可不,今天確實是謝園園生日,去年這個時候蔣雨凡可是帶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和謝園園在旋轉餐廳一起過的,真是事是人非啊,蔣雨凡雖不齒謝園園的做法,可是謝園園生日不去也說不過去,蔣雨凡猶豫下,「這麼著吧,今晚我請你去凱撒西餐廳吃飯,算是給你過生日。」蔣雨凡的原意是買個生日蛋糕,再請謝園園吃一餐,一半算是給謝園園過生日,另一半就當是正式分手吧,沒想到謝園園臨時變卦,非要蔣雨凡親自來接,蔣雨凡想想反正已經有決定了,就算先禮後兵吧,卻沒想到袁雪會見到這一幕。
袁雪也不回報社直接回到家里,打開電腦找出上次只輸了離婚協議四個字的文檔,很快在里面加上關于房產、車、鴨鴨及扶養問題的具體內容,袁雪憤怒的幾次都手顫的打不下去,可是袁雪用力捏下手還是堅持打完所有的字,袁雪匆匆讀了幾遍,很快打印出來,拿上就出門去找熟識的律師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