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地,她才把晨晨遞給方旭日,她的心好痛。人往往在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在失去的時候才懂得它的珍貴,啜泣著依依不舍地說︰「旭日,我對不住你,對不住父母,好好照顧晨晨。」
方旭日抱過晨晨,用手擦去她臉上淚水撫慰地說︰「林茵,我從來沒怪過你,你放心走吧,去追求屬于你的幸福。」
林茵心頭一熱,撲到他身上說︰「旭日,我對你那樣,你還對我……你是個好人,是我沒有福氣,我拜托你了,旭日,你替我照顧父母,照顧好孩子,照顧好這個家,我對不住你們,保重。」
林茵放開了他們父女一頭扎進茫茫的雨霧中。
民航機場的售票大廳舒亦茗拿到了機票,她優美地甩甩一頭烏黑長發,裊裊婷婷地走下門前的台階。她身穿一套白色的半透明的連衣裙,古典又時尚,把嬌窕的身材包裝得惟美惟俏。不迭為現代的都市女性,輕盈姣好。
停車場的一輛bk5奔馳轎車上,方旭日的司機楊和剛慵懶的躺那兒曬太陽。他那眯成一條線的眼楮從縫隙中透出一絲光芒瞧見舒亦茗緩緩走來,不由地睜大,直勾勾地看向她。舒亦茗真漂亮,眼前的她就是一個白衣天使像一朵白雲,正朝他悠悠地飄來。
舒亦茗來到他跟前,楊和剛才吊兒郎當爬起來看著她憨憨地笑︰「亦茗,你好漂亮呀!」
舒亦茗審視著他說︰「是嗎?你今天才知道呀?我以前是不是很丑啊!」
「那倒不是,是你今天打扮太漂亮了,你看那邊的一個帥哥向你走過來呢!」楊和剛發現機場的出口有一個很紳士的男子行來,卻指著另一個方向說。
舒亦茗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哪有啊!她轉過頭不滿地說︰「呵呵!大憨頭,你什麼時候學會騙人了,本小姐你也耍,不要命了。」
楊和剛神神秘秘的笑,無語。
舒亦茗看著他莫名其妙的笑,面前的大個子,寬寬的額頭,雖然他的笑稍略帶有壞壞的味道。但還是那麼憨,憨憨的,憨得可愛。他的笑匯融到心窩里暖和和的,她感覺楊和剛就是她尋找的另一半,這樣的男人安全,跟這種男人過一輩子舒心,踏實。偶爾也有男孩子的幽默,這也是來陶冶生活的一種情調,不木訥,真的好,是個真漢子,在她心中佔了一個重要的位置。若不是他有了女朋友,可以考慮哦!舒亦茗暗暗掂量。思量中她撒潑地張手要抓他的耳朵說︰「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要把你的兩個豬耳朵撕下來,看你以後敢不敢騙我?」
楊和剛看似慢又是那樣的快抽出大手,有力的十指輕而易舉地鉗住舒亦茗送上前來手腕說︰「干什麼?美女,溫柔點,小心嫁不出去。」
舒亦茗愣了愣,是呀!中邪了!一向溫柔的自己,變格了。她和楊和剛、方旭日工作在一塊,開開玩笑,頂頂嘴皮是有的,動手動腳的事可沒發生過。打是情,罵是愛,不是真的喜歡他吧?唉!扯不斷,理還亂,這就是情絲,甭管他媽那麼多!使詐地叫喊︰「啊!疼死了,我跟你鬧著玩的,你當真,大憨頭,松手啊!」
楊和剛一松手,舒亦茗的那一雙陰柔掌又柔柔抓向他的又厚又大耳廓,不動則以,一動非要模到他的耳朵不可,好玩。楊和剛這回沒有去抓她的手,而是用自己的手擋開她的手一本正經地說︰「小姐,別任性,有人來了。」
「你……」
「咳咳,舒亦茗。」一位紳士的男士打著干咳在叫她。
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沒有磁性和渾厚雄性沙啞洪亮,卻有著天籟般的聲音。柔和的,恬靜的,清爽純美,好像是炎夏里一股清涼的輕風,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能給人帶來听覺上煥然一新,順順心心的感受,說得比唱得好听,本是形容貶義,可用在他身上亦是恰到好處。他不但聲音好听,而且生得眉清目秀,音容笑貌一級的美男兒葉楓,和舒亦茗整整相戀三年的棄情人。
在大學里大家公認的一對金童玉女,可氣的是葉楓用情不專,移情別戀愛上了富家女。他們在同學的嘆息中分手了。
舒亦茗不會忘記深愛過和背叛的人,她冷靜地回過頭來看著他,面前的這張臉依然春光燦爛,朝氣蓬勃,迷人的酒窩洋溢笑意,想叫她恨也恨不起來,在心中泛起絲絲的隱痛。異常平靜地說︰「葉楓,你是出差回來的吧?」
「嗯!從香港回來。他是你男朋友吧?」葉楓問。
「是的,還可以吧?」舒亦茗故意偎依到楊和剛懷里甜蜜地說。
葉楓點點頭伸出右手說:「我叫葉楓,是舒亦茗的大學同學,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楊和剛。」楊和剛有禮貌的報上名握著對方的手。
「你和莎莎過得好嗎?」。舒亦茗問。
「我們離了。」葉楓尷尬回答。
「哦!……」舒亦茗應了一下,不再支聲。
「亦茗,今晚是我們同學聚會,你參加嗎?你好像有三年沒有參加了,我在出口處看到你了,就直接趕來告訴你。」葉楓抬起了左手看了看腕上瑞士名表又說。「金鵬酒店,9號包間,8點開始,我有些事先走了。」
「我一定到。」舒亦茗思索一會說。和葉楓分手後,舒亦茗掉魂落魄,一度的失落,漸漸地她和同學疏忽,也沒多大的聯系。昔日的校花,如今也許大家早就把她淡忘了。是個好機會恢復一下元氣,要不然,在同學眼里真的顯得孤立了。
「晚上見。」葉楓恢溜溜地走了。
「他走了。」舒亦茗推開他摟著腰際間的手說︰「還不放手,你信以為真啦!」
「利用完了,我就不值錢呀!舒亦茗不要反臉不認人嘛!」楊和剛一副嬉皮笑臉地說。「你老同學在的時候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我是你男朋友。」
「美吧!你,當真呀!」舒亦茗掙月兌了他的懷抱,拇指頭在他的額頭輕輕按了一下。
「我敢嗎?你要是成了我女朋友,敏敏不把我吃了。」
「省點吧!不要見到美女就流口水。」
「得得,我有那麼色嗎?亦茗,他是你前任男朋友啊?」
「可惜給你攆走了。」
「怎麼能怪我呢?是不是所有的罪過都要男人來承擔。」
「好好,不是你罪過,是他的罪過。」
「我看他還是愛你的,佩服他,他酸溜溜的樣子,還是那樣有魅力,天生就是女孩狩獵,你是不是對他還有意思?」
「回公司,懶得理你。」舒亦茗撇著小嘴拉開車門上車。
楊和剛知趣地鑽到車里,正要駕車,舒亦茗為他扣上安全帶說︰「開車基本的安全條律你都不懂啊?方總在又要說你啦!」
「是,方太太,謝謝太太教誨,小的明記在心。」楊和剛邊把方向盤邊調侃她說。
「你,我不與計較。」舒亦茗想發作,又壓住氣說︰「晚上送我去金鵬酒店。」
「你不知道嗎?晚上方總千金晨晨六生日,也是在金鵬酒店,他沒通知你?」楊和剛詫異看向她。
「他家庭的事與我們有什麼關系?」
「不管怎麼說,你是身邊親近的人?可能他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得了吧?你少給我臉上貼金了。」
「信不信由你。」
「你啥知道的,是他心月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