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你,也許我誰都愛,也許誰都不愛,我是的的確確愛過你哥,可是現在我不明白我愛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是不是受過一次傷,永遠不想愛了。」
舒亦茗的手機響了。
「說曹操,曹操到。」從鈴聲辨得出是方旭日打來的,葉子說。「是方總的吧?」
「是他,他有事叫我過來。」舒亦茗掛斷了電話說。
「這麼晚了,能有什麼事呢,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
「我是他的秘書,他叫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我過去了。」
「莫非……」葉子一臉的壞水,打住沒有往下說了,誰都明白後面的意思。
「我叫你胡說。」舒亦茗撓得她笑咯咯蜷縮成一團,直到她笑得痙攣才放過她。
舒亦茗離開房間後,葉子想睡好也睡不著,好不寂寥。索性地打開計算機,上qq聊天。好友綠色軍營綠色的頭像在閃爍,好家伙找我呀? 她一點綠色的頭像,計算機桌面飄出一頁聊天窗口。上面留言︰去哪里了,幾天見不到你。
葉子的十指輕快地敲擊著鍵盤,一句話發送過去︰我去旅游了,在雲南呢!
綠色軍營︰哦!難怪見不著你,玩得開心啊!
葉子︰開心又失落?
綠色軍營︰怎麼了?
葉子︰我失戀了?
綠色軍營︰是不是在旅途中愛上了什麼人,能說說怎麼回事嗎?
葉子︰他是我的上司,我一直暗戀他,直到前幾天我才發現他根本不愛我,只是我一廂情願,我的命好苦哇!
綠色軍營︰好同情你,我是個軍人,只能說堅強起來,忘記昨天,從頭再來。
葉子︰謝謝,很感謝你這個時候能給我的鼓舞。
綠色軍營︰其實我想對你說,失戀沒什麼大不了,再找一個。
葉子︰再找一個?
綠色軍營︰很冒昧,這個時候對你說可能不是時候。但我是軍人,做事會主動一些,有人倒下去了,我應該扶他起來。明白我的意思嗎?不妨考慮一下我。
葉子︰我還沒有見過你呢?
綠色軍營︰不是看過我相冊了嗎?我開啟了視頻,你馬上就能看到我。
葉子:嘩!帥呆了,真人比相片好看多了,我想你戴著軍帽更英氣,能戴給我看嗎?
綠色軍營︰怎麼樣?
葉子︰轉轉身,給我敬個軍禮。
綠色軍營︰滿意嗎?
葉子︰英姿颯颯,挺軍人爺們的。
綠色軍營︰喜歡我嗎?
葉子︰印象還好,只說你自己,我想問問你喜歡我哪里?
綠色軍營︰喜歡你的地方多了,你的笑,你的眼淚,你的喜怒衰樂,統統喜歡。
葉子︰你吹牛皮了吧?你幾時見我哭了?
綠色軍營︰你沒听說過嗎?愛一個人就要包容他的一切,包括缺點。
葉子︰象點人話,哦,對了你過怎麼樣?
綠色軍營︰部隊能怎麼樣,除了訓練還是訓練,生活有些枯燥乏味。
葉子︰有些困了,沒事下了,886。
綠色軍營︰下次再會,晚安。
藍敏在網上瀏覽了女性天地雜志,回到床上,從背後攬著楊和剛的脖子臉踫著臉媚目傳情。楊和剛傻呵呵地看足球賽,好象一尊笑佛,對身邊的藍敏不加理睬。
「和剛,睡覺了。」沒有反應,我就不信你是一樁木頭,是我重要還是足球魅力大。藍敏施展她的媚術,她輕咬他的耳垂,吻著他臉,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撫模,從上到下,胸脯到肚腩再胯間,從輕到重,從慢到快,從揉到捏再到抓。干脆地轉到前方,坐在他的大腿上,捧著他的臉,把嘴湊到他熱乎乎的嘴巴上,用舌頭撬開他的嘴唇在里面蠻攪。身體向前沖,把他直直壓床上,她親吻著,舌忝著他嘴,他的臉,他的眼楮。
「敏敏,你干什麼?」楊和剛口齒變得含糊不清,烈火焚身。
「干什麼?我想干你。」笨蛋,當然要干我們要干的事。
楊和剛的手在她身上模索,拉扯,他的頭腦渾渾的,他只覺得身子在膨脹,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燃燒,是一座爆發的火山,有一股熱浪向外沖。
藍敏的身體軟軟的伏在他龐大的軀體上,她的氣焰變得被動了,不再是猛烈的主攻,她的眼里充滿的渴望,她在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很快地,他們身上的睡衣飄然落地,楊和剛的身軀象一座泰山,重重地壓在她的嬌軀上,的吶喊在房間里得到詮釋。
電視里足球競爭演變得劇烈起來,場上球員向前沖,向前沖,觀眾的喝彩聲一陣高過一陣,和床上春色的廝殺聲,向前沖,向前沖,平分秋色。
舒亦茗把這一周的旅游的經費高統計好了,18萬。他們這一組10萬,經理那一組8萬。方旭日在听電話,不時地說好的好的。
方旭日放下電話,舒亦茗向他匯報說︰「方總,誰的電話?搞好了,我們這次所花的費用是18萬,我們這組10萬,經理他們那組8萬。」
方旭日說︰「哦!剛才是老黃的電話,報平安,他們回到家了。」
舒亦茗說︰「經理他們到家了,比我們快。方總,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方旭日聳聳肩看著她說︰「不陪我聊聊?」
舒亦茗問︰「有事啊?」
「來吧,我們喝酒。」方旭日拉著她到沒幾步路的廳子坐下。
柔和的燈光,抒情的古典音樂,長方形的小玻璃台上一只花瓶插一枝紅玫瑰,兩瓶法國干紅葡萄酒,一對高腳紅酒杯。
「挺浪漫的。」舒亦茗擰開瓶蓋,倒兩杯暗紅的葡萄酒,送一杯過去。
「你喜歡這樣的氣氛嗎?」。
「不錯,只是覺得太奢侈了。」
「只要你喜歡,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沒心要的。」舒亦茗啜了一口杯中的美酒,輕聲說道。
「我發現你對他們特別好,是不是那種男人很有安全感?」方旭日目光銳利,雖然沒有霸氣刺破他人的心靈,溫熱的那一種,看透而不穿透,卻讓人難以躲避。
「其實,我們都是朋友,大家在一塊玩得很開心,不是嗎?」。舒亦茗問非所答。
「呃!開心,開心,主要是有了夏諾師傅。」方旭日直盯盯看著她的臉,能否在她的臉上找出蛛絲馬跡來判斷他、他和他在她心中佔的份量有幾許。
「夏諾師傅人很好。」舒亦茗專注看酒杯里琥珀光。
方旭日揣測不到她的心思,他大致看出舒亦茗並不排斥他,她不會象接近夏諾師傅或楊和剛那樣主動,你靠近她,她也拒絕。這能表明什麼?自己在她心里,佔的位置不大,可有可無,她亦可接受你,也可沒有你。
「這酒怎麼樣?」沉默沒有意義,方旭日開了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