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勿濫?哦對,寧缺勿濫,呵呵!寧缺勿濫。可是,我的年歲不小了,卻連個子嗣都沒有,我娘只有我一個兒子,急著抱孫子,所以,家中催著我成親,每日都有媒婆上門說親,拿不同的畫像給我們看,要我挑選一個,誰知的畫像上的人是不是一個母夜叉。哎!光憑畫像和媒婆的三寸不爛之舌就定下終生,未免太過草率了。昊那邊雖然沒有媒婆上門,呃!不過,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為皇上似乎想給他賜婚。」齊子拓偷偷的看了一眼梁勻昊,見他的臉色不是很友善,于是繞過賜婚一事不再提「我被媒婆弄得頭昏腦脹,所以,就跟昊商量著出來避避風頭,讓耳根子清淨清淨。所以,我們在三個月前一起‘離家出走’了,我們從西梁一路來到東楚,前些日子路經此地,見此地風光秀麗,所以就決定多留幾日,也好體驗一下此地的風土人情。」
趁著齊子拓說話的當口,藍夕璐拿起桌案上的狼毫,蘸了點墨水,思索了片刻後,提筆寫下‘賣身契’。吹了吹未干的墨跡,滿意的點點頭,將賣身契遞到齊子拓面前「喏!為期一個月,請簽字畫押。」
「姐姐!這樣不太好吧?」藍夕瑤本以為姐姐是開開玩笑的,沒想到她當真會讓他們留下了。
藍夕璐隨手將賣身契放到桌案上,笑嘻嘻的道︰「哎呀小姐,我看你就成全了他們吧!那梁公子方才說的沒錯,你不會武功,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上山采藥確實太過危險了,既然兩位公子如此誠心誠意的要求留下來抵債,這采藥的事兒,就由他們兩個代勞吧。」
「兩個?」齊子拓指了指自己「不是只有我一人嗎?」。
藍夕璐反問道︰「你與那梁公子不是好兄弟嗎?自當患難與共。」
齊子拓好笑的看著梁勻昊「兄弟,你怎麼看?」他大有幸災樂禍的樣子。
梁勻昊二話不說,抓起狼毫,揮手就在賣身契上簽下自己的大名。
藍夕璐將另一張賣身契放到齊子拓手中「該你了,快簽字畫押。」
藍夕瑤拉了拉藍夕璐的手「姐姐,就算要兩位公子留下來幫忙,可是,也用不著要簽賣身契啊!」
「欸!這個當然要簽啦,你想想啊,萬一外頭的人問我,說這兩個男人是怎麼回事。我該怎麼回答?我的姑爺,小姐的夫君嗎?」。
藍夕瑤臉一紅「姐姐!」
「嘿嘿!所以,有了這賣身契,我便可以告訴他們,這人沒銀兩付診金,所以做工抵債。否則,留個男人在店里,豈不壞了小姐的名聲?」
齊子拓看了看手中的賣身契,笑道︰「姑娘說的沒錯,這賣身契,還是簽了的好。」
看著賣身契上那一行行的文字,齊子拓大感意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丫鬟不僅識字,還能寫出如此娟秀的字體,想來這書法應該是從小便開始練的,丫鬟都如此了,那小姐一定更加了不得,難怪昊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接近藍姑娘呢!
美麗的容貌看久了也許會有膩的時候,可如果是有內涵的美女,那就需要你用一生的時間去細細品味了。笑了笑,齊子拓抓起狼毫,在賣身契上簽字畫押,將賣身契遞給藍夕璐,夸贊道︰「姑娘寫得一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