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不禁犯嘀咕,今日是怎麼了?遇上的犯人盡是些怪人,試問,哪有人坐牢像進客棧似的?還要人小心伺候著,真是邪了門了。
牢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公子還需要點什麼嗎?」。
楚天澤冷冷的道︰「不必。」
冰冷的語氣,牢頭不禁一哆嗦,卻還是再次開口問道︰「公子中午要吃些什麼?」
「不必。」楚天澤還是那兩個字。
牢頭很是為難,大人吩咐要好好招待的,他怎麼敢怠慢了人家「公子,您別為難小的啊,大人吩咐要……」
吵死了,楚天澤不耐煩的揮出一掌,用掌風將那牢頭送出了大牢,他沒興趣吃牢飯。
「啊……」牢頭被那掌風推出去,跌坐在地上,倒也沒有受傷,楚天澤的力道控制得恰好,他並沒有要傷人的意思,如果這牢頭繼續煩他,那就不敢保證了。
「滾!」楚天澤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是是是!公子別動怒,我滾,我滾。」牢頭從地上爬起來,無奈的離開,心中直犯嘀咕,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太可怕了,難不成當真是朝廷派來的密探?
盡管,楚天澤表示不必準備午膳,牢頭可不敢當真餓著他,去酒樓買了一桌子菜來招呼這位大爺,免得他一個不高興將這大牢給拆了。
打從楚天澤進了對面的大牢開始,梁勻昊就極度的不高興,只因這個男人破壞了他與瑤兒的獨處,這麼一個大活人杵在前面,害得他沒有辦法自在的說話,只能看著藍夕瑤干瞪眼。
相較之下,藍夕瑤心里卻踏實多了,有二哥在,這個男人多少會安分些,不會盡說些讓她不知所措的話。
因為楚天澤的加入,大牢中的第一晚,情況有點兒滑稽,這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彼此互瞪了一夜,獄中,散發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盡管藍夕瑤察覺到梁勻昊的不悅,也心知他對二哥似乎存在著敵意,而二哥,也似乎對梁公子有些誤會,所以才會如此盯著人家,面對如此詭異的對峙,偏偏又不能站出來說些什麼。對此,她真的很是無奈。所以,用過晚膳沒多久,藍夕瑤向梁勻昊道了聲晚安,放下賬幔睡覺去了。
因為床只有一張,兩人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所以,梁勻昊當然要恪守君子道德,去睡椅子,何況,對面還有一尊冰山在呢。
開始時,這兩人只是純粹的觀察或監視,到了後來,似乎變成了比試,像是在比試誰的耐力好一些。
楚天澤監視梁勻昊,因為寶貝妹妹跟這個男人在一個屋子里。他進這大牢可不是為了來睡覺的,覬覦美色是絕大多數男人的通病,他不能完全信任這個男人,所以,要看緊一些。
梁勻昊觀察楚天澤,因為他覺得這個男人極有可能是為瑤兒而來,極有可能是個強勁的情敵,所以,他要留心,認為敵不動我不動,對方不睡,他便不能合眼。
這麼一來,各懷心思的兩人就都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