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地痞被驚得一哆嗦,顫巍巍的道︰「大大大大人!胡三的確指使小的們去收拾那丑丫頭,可是……可是那丑丫頭功夫了得,事實上,是她將小的們收拾了一番,小的們為了向胡三交差,也為了自個兒的面子,所以,才會說已經收拾了丑丫頭,小的可以用項上人頭保證,小的連那丑丫頭的手指也沒踫到,請大人明斷!」
「你們幾個呢?怎麼說?」
「大人,的確是那丑丫頭打了小的們。」說著,地痞撩起衣袖,露出一道疤痕︰「大人,您瞧,這便是那日被丑丫頭給打傷的。」
縣令抬手一揮,示意衙役們可以將這些個地痞帶走了。
「經仵作驗尸,證實那胡三是因為服用了你開的藥,才導致中毒身亡,而你也承認自己所開的藥方乃是毒藥,對此,藍姑娘又做何解釋?」
藍夕瑤深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不過轉瞬即逝,她淡然的道︰「回大人,前幾日,那胡三被毒蛇咬傷,需要以毒攻毒來治療,民女這帖藥雖然有些毒性,卻根本不足以傷人性命。」頓了頓,藍夕瑤又道︰「有一點,大人需明白才好,胡三中毒之後,先是被送到了城西的回春堂,後又去了仁壽堂,年字堂,一笑堂,前前後後共去了四家醫館之後才被人輾轉送來我這里。」
梁勻昊一瞬不瞬的看著藍夕瑤,不由深深佩服,她到底是怎樣的女子,公堂之上竟能如此的冷靜,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面對縣令毫無懼色,若換做是一般女子,踫到這樣的事,只怕早就嚇哭了。
縣令側頭問身邊的師爺道︰「是這樣嗎?」。
師爺看了一下卷宗,點頭道︰「回大人,是的,據說那些醫館的大夫都無力醫治。」
縣令點了點頭。
藍夕瑤笑了笑,道︰「大人只要問一下這些醫館的大夫,就會知曉那胡三所中的蛇毒是致命的。」
「本官自然會穿他們問話。」
梁勻昊看不下去了,這還有什麼好問的?開口道︰「我家娘子若當真要胡三的性命,當時只要袖手旁觀,不施救便可,根本不必多此一舉,救他再下毒害他。」
「這……」縣令一時語塞,是啊,胡三中了蛇毒,本就生命垂危,若是說藍夕瑤借此機會下毒殺他,的確是說不過去。
梁勻昊看向縣令,冷聲道︰「縣令大人不會單憑一劑藥方,再加上這些可笑的理由,就判定我家娘子有罪吧?」他的眼神似乎在說︰你若是敢點頭,你就死定了。
縣令被梁勻昊盯得一哆嗦,好可怕的眼神,沒想到這個男人竟是藍姑娘的相公,也不知這藍姑娘是什麼來頭,怎麼會一下子冒出有這麼多可怕的男人,紅衣服的皮笑肉不笑,白衣服的見人就揍,眼前這個更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算了,先不管這藍夕瑤有沒有下毒殺人,在沒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還是不要得罪為妙,縣令強坐鎮定的沉聲道︰「此事尚有諸多疑點,來人,先將人犯押回大牢,容後再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