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大夫大言不慚的道︰「是啊,大人,若是連個小小的蛇毒都無法清除,那小人還開什麼藥鋪,做什麼大夫呢?」
一笑堂的大夫附和道︰「沒錯,若是這樣,小人的藥鋪就干脆關門算了。」
梁勻昊拳頭握得咯咯作響,這群老家伙,自己沒本事,還在這兒睜著眼楮說瞎話,簡直是找死。這若是在西梁,他早就掄起拳頭,一人一拳將這幫人打趴下了,哪里輪得到他們在這里胡編亂造,誣陷他的瑤兒。
縣令看向藍夕瑤,問道︰「藍姑娘,對此,你可有何話要說?」
藍夕瑤沉默了片刻,方開口道︰「大人,不知民女可不可以問張大夫一個問題。」
縣令點頭道︰「嗯!你問吧!」
藍夕瑤轉向一笑堂的張大夫,不急不緩的道︰「張大夫,胡三被送到我這里的時候,面色蒼白,眼瞼下垂,已經呼吸困難,出現了屏息的狀況,危在旦夕。可當我檢查他的傷口時,卻發現胡三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我無法根據傷口處的齒痕判斷他被什麼蛇所咬。張大夫,你可知胡三被什麼蛇所傷?」
一笑堂的大夫未及思考,很快便回道︰「是金蟬蛇。」
「哦?是金蟬蛇嗎?張大夫能肯定,胡三是被金蟬蛇咬傷嗎?」。藍夕瑤似乎有些不相信這位張大夫、
「自認能肯定,老夫行醫數十年,什麼病癥沒見過,被什麼蛇咬傷,一看便知了。」他豈容一個小女娃懷疑自己的本事?一笑堂的大夫只顧著吹噓醫術,並未發覺這樣的回答有何不妥。
藍夕瑤點了點頭︰「嗯!的確是‘一看便知’,如此說來,是張大夫替胡三的傷口做了清理?」
張大夫臉色微變「老夫說過,那胡三罪有因得,又怎會幫他清理傷口?」
藍夕瑤逼問道︰「那麼,張大夫是看過胡三的傷口了,是嗎?」。
「當然沒有。」這位一笑堂的張大夫一口否認。
藍夕瑤笑了笑,道︰「不知是小女子听錯了,還是張大夫說錯了,既然張大夫說自己沒有看過胡三的傷口,小女子怎麼听張大夫方才回答的是‘一看便知’啊?」
「是啊,張大夫,在下也听你回答說,‘老夫行醫數十年,什麼病癥沒見過,被什麼蛇咬傷,一看便知了。」這回,梁勻昊可得意了,呵呵!他的瑤兒就是聰慧,只一個問題而已,便輕而易舉的套出話來了。
「這……」一笑堂的張大夫差點咬了舌頭,這麼多的人都听見了,賴都賴不掉,他怎麼就這麼蠢呢?竟著了這小丫頭的道。
回春堂的大夫咄咄逼人的道︰「既然藍姑娘不知胡三被什麼蛇所傷,又憑什麼給他解毒?哼!姑娘這不是拿胡三的命開玩笑嗎?」。
年字堂的大夫點頭附和道︰「沒錯!」
藍夕瑤淡淡的掃了幾位大夫一眼,其實,這四人並不壞,上堂做假口供,也許是身不由己,也不再為難于他們,去追究是誰給胡三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朝著縣令福了福身︰「請大人給民女一日時間,明日,民女的姐姐自會找到證據,證明民女的清白。」
縣令也听出了其中的端倪,覺得這幾人的口供值得懷疑。遂應允道︰「好,本官就給你一日的時間。」
「多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