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桀從那司機家里歸來後,就坐在平時她最喜歡坐的椅子上,不動了,他一根一根的抽著煙,等待著消息,因為他知道,如果對方是沖著他來了,那麼,很快便會有消息來了。文字首發
如果只是要錢的,一切都好商量。
如果……
楚桀最壞的想法,就是白須然仍然活著,如果是白須然,那麼就真的是個棘手的人物了,雖然世人都以為白須然死了,可是,未必就是百之百,畢竟,當初沒有看到白須然的尸體。
如果,那時,是他站在白須然那個立場,未必就不能活下來。
關鍵的無非是頭部那一槍,可是,那一槍是白須然自己開的,自己動手的東西,那麼就很有可能會作假。
所以……
白須然仍然活著,並不是沒有可能。
楚桀立求冷靜的分析著,可卻控制不住心情的焦躁……
楚桀本身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是一個易情緒化,易激動的人。
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多大的生意,還是不管他自身遇到多大的危險,他都可以冷靜面對,然後找出最有利的局面,絕對不會讓心情影響到頭腦,可是,每次只要遇到她的事情,就不行了。
每每他極力控制自己冷靜,卻都無法達到最好的效果。
這,就是他的弱點。
這,就是他當初一瞬間,曾經想要殺掉陳寶的原因。
楚桀再次叼了一根煙在嘴里,就在這煙霧裊裊,楚桀腳下抽了一地煙的時候,他的手機終于響了起來,听到這聲音,楚桀的眸光微微一動,隨既按下了接听鍵。12356034
電話接通,那邊含著幾分笑意,幾分陰森的男聲,傳了過來。
「嗨,不好意思,我又從地獄的深淵爬回來了。」
楚桀听到這個聲音,眼眸微微一斂,那雙黑色的眼楮,一瞬間,似乎變得更加的幽黑了。
果然是他白須然。
楚桀唇角一勾,聲音很冷︰「不錯,命真大。」
「呵呵……」
白須然發出被夸獎了,很高興一般的笑聲,但是下一秒卻是說道︰「雖然好像是我運氣很好一般,不過,我這命大,可不是上天給的,而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幾乎是全軍覆滅的下場,才換來的。」
楚桀是何等聰明的人,怎麼會到現在,還不了解白須然的意圖。
他以他的全部,以他的一死,來換取他一時的麻痹,最終獲得這次機會,這不可謂不瘋狂,世人大概都會說,這個男人是瘋子!!
如果,這個男人不是搶走了陳寶,也許,他也會有點佩服這個敵人,對這個敵人另眼相看,要知道,這所謂的權勢,可不是誰都可以,說放下就放下的……
可是,他卻以全部再賭了一次機會,可見他的恨,他執念,是有多麼瘋狂。
所以,瘋子是最可怕的……
而他這份執念,緣自于對他的恨,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楚桀掐掉煙頭,冷靜的說道︰「你花這麼大的代價,無非就是為你的女人報仇血恨,要一命抵一命,這命,我還你,所以,別在做出傷害她的行為,安全放了她。」
白須然听到這話笑了,嘖嘖出聲道︰「別人都說桀爺,那可是有名的冷血份子,絕不會為了誰而損失自己的利益,更別說生命了,現在,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可以連命都不要,想不到啊,原來,桀爺居然是一個痴情種,真沒想到!!!」
「……」
楚桀听到這奚落般的口吻,並沒有因此而生氣,俊臉上仍是那般肅穆的表情,一直以來,別人對他說什麼,他都是不介意的,不管什麼,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痛癢。傷很可如。
他在意的,只是陳寶而已。
別的什麼,對于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楚桀等他說完了,奚落夠了。
他才開口說道︰「別說那麼多了,一句話,這提議你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那邊,白須然如貓兒一般的眼楮,微微一閃爍,嘴角噙著妖治的笑容,回道︰「桀爺,這麼爽快,就說出我想要的,我自然是接受,我有不接受的理由嗎?」。
聞言,楚桀隨既說道︰「什麼時候見面。」
白須然略一沉吟,便回道︰「明早,十半點在迎恩賓館踫面,你最好不要帶什麼手下過來,也不要暗中企圖耍什麼花招,如果做了這些,你得小心的是陳寶的命。」
楚桀對這個協議顯然不滿意,他隨而說道︰「我一個手下都不帶,我死了之後,我怎麼能確定陳寶能安全的離開,你這要求可提得不合情理。」
白須然那邊,又是一小會的沉默。
很快,白須然便妥協了,道︰「好吧,你可以帶幾名手下。」
「就這麼說定了。」
于是,這一場談話,幾分鐘的時間,就結束了,掛斷電話後,楚桀終于站起身,開始處理事情了,而他答應白須然的承諾,他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他只是下了全力救出陳寶的命令。
另一邊,白須然掛斷電話後,回轉身看向躺在床上的陳寶。
此時,陳寶頭部纏著紗布,安安靜靜的躺著,好像睡熟了一樣,當然,事實上,並不是睡熟了,而是正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這是她在車禍中所受的傷。
白須然走到她身邊坐下,模著她頭上的傷,想起了車禍那天的情形。
車禍發生當時,如楚桀所料,江凱兩人並不是吃干飯的,在那危機關頭,坐在駕駛位置的人,給阿盛傳遞了消息,江凱則撲向陳寶,抱著她跳出了車門,以自己的身體護住了陳寶。
這一幕,被白須然全看在了眼里,他甚至是微笑著的……
因為他早就預料到了,那兩個保鏢,一定會這麼保護陳寶,所以,他才敢如此痛下殺手,當然,就算江凱不這麼做,白須然也有辦法讓她不死,因為,車禍那個地方,已經有人埋伏著了,絕對,可以在第一時間救出她。
不過,那兩個保鏢護主的行為,卻也省得了他的麻煩。
之後,他很輕松的帶走了昏過去的陳寶,然後,那兩個從車里面成功逃月兌,卻受了傷的保鏢,對他來說,就不是什麼威脅了,讓人打昏他們之後,又把他們丟到了車里面,任由大火燒毀。pqms。
一點他殺的痕跡都不露出來分毫。
不過,他還是好心的留下了陳寶還活著的信息。
白須然離開後不久,他甚至看到了楚桀趕來了那輛直升飛機。
可惜,楚桀就是晚了一步。
「陳寶。」
白須然呢喃這個名字,手,模著她的傷口處,是輕柔的!!她現在仍然沒能醒來,除了因為受傷,當然,他還給她服了一點藥,一點可以讓她多睡一會的藥。
白須然知道床上那個人不會回應他,但是,他仍然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明天,將會有一場很美妙的戲,我們一起見證吧!他對你的愛,到底有是什麼程度!」
就在白須然自言自語,陪著她說話的時候,房間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一個男人。
男人的年紀應該跟白須然是相仿的,斯文俊秀的臉上,帶著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看起來似乎有些文弱,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似乎有點難以讓人接近的味道。
這個男人就這麼坦然的走進來,走到床邊。
白須然從開門就听到了這個聲音,不過,一直到男人走近了,停下了,白須然這才從她臉上收回手,從床上起身的時候,他順帶看了男人一眼,但是沒有說話,就這樣,轉身往外面走去。
男人站在原地,看著床上的那個還算清秀的女人,忽然開口問道︰「你這樣做,值得嗎?失去了那麼多。」
這句話,讓白須然往外面走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莫閑問的什麼。
他計劃了一個多月,才計劃得那麼完美,然後,賭上他的勢力,別人的命,還差點賭上他的命,才換來這一次的機會。
問他值不值得??
白須然微微一頓,隨而將手模向被他自己開槍打中的地方,雖然,他早在槍上做了手腳,但是就算做了手腳,這麼近距離的傷害,還是給他的頭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
這,都算無關緊要。
他最痛的地方,當然,還是被楚桀開槍打中的地方,雖然他身上早有準備的,穿上了防彈衣,但還是讓他受傷了,而這傷,讓他足足躺了一個月才痊愈。
現在,那個地方,似乎都還在隱隱作痛。
白須然扶模上胸膛上傷口那個地方,嘴角緩緩的勾起一個瀲灩的笑容,說道︰「值得了。」
莫閑听到這個答案,抬手扶了扶眼鏡,最後確認一遍,「不會後悔?」
「雖然,我曾經後悔過一次,但這一次,一定不會後悔!」白須然對著莫閑,丟下這句話,很快,便離開了這個房間。
房間里面,只留下了昏迷的陳寶和莫閑這個人,莫閑對于陳寶這個人自然是不熟悉的,因為,這才是他們第二次見面,莫閑盯著床上的人,卻是說了一句話。
「也不知道你是幸,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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