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冥停下車,四處張望,終于在街角看到蹲在地上的瑾萱,抱著包包,眼神有點茫然,似乎受到了什麼打擊,整個人的精神恍惚,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他心莫名的一緊,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彎子,艱澀的聲音︰「瑾萱,我來了。」
——瑾萱,我來了。
輕輕的一句,仿佛燃點了瑾萱黯淡眸子里的一盞燈,瞬間亮起來,仰起頭看到他銀色的面具,哪怕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此刻在她的眼楮里也是無比的溫暖。她毫無預警的站起來,張開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像考拉找到屬于自己的那一棵樹,緊緊抱著他,怎麼也不松手。
賀冥愣了一下,大掌遲疑的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粗啞的聲音此刻听在耳朵里是那麼的溫柔與溫暖。「沒事了,我會帶你回家。記得嗎?我說過不管你去哪里了,我都會找到你,帶你回家。」
瑾萱更加用力的抱住他,輕輕的「嗯」了一聲,嘴角抿起牽強的笑容,一直漂浮不安的心終于穩定下來,剛才她蹲在這里一直在想,如果他找不到自己怎麼辦?如果他不來自己該怎麼辦?真的要同意許延烆的要求嗎?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平淡幸福,她真的不想放手。
他還是來了,他說要帶自己回家,他做到了。
「沒事了,我帶你回家。」賀冥微微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溫實的大掌握住她冰冷的手指,劍眉微蹙,松開時很快將自己的外套月兌下套在她身上,薄唇微抿︰「不要擔心,有我在你身邊。」
瑾萱抬頭跌進他深邃而溫情的眼眸里,心里的小溪潺潺流水,荒涼的空城瞬間春暖花開,洋溢著溫暖與幸福。她揚起嘴角淺顯的笑,主動牽住他的手,十指青藤般的纏繞在一起︰「我們回家。」
「好。」賀冥心里最柔軟的地方被撞擊著,牽著她的手,呵護著她上車,甚至是親自為她系好安全帶。沒有問原因,沒有逼迫她,只是在她需要自己時出現了,在她想要依靠時,給她肩膀和懷抱,在她找不到家時,帶她回家。
幸福,其實有時很簡單,如此而已。
家里沒有其他人,佣人各自忙各自的;賀冥將她送回房間,讓她坐下,轉身準備去給她放熱水洗澡時,瑾萱忽然揪住了他依舊,讓他的腳步停滯,回頭看到一張干淨的臉蛋,水眸睜大,閃爍著水漬的看著他。
心底一軟,轉身在床邊坐下,手指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頰,讓自己的粗啞難听的聲音盡量的溫柔下來︰「怎麼了?」
瑾萱沒說話,只是勾住他的脖子,紅唇抵在他的薄唇上,柔軟的觸及,讓賀冥一陣,後脊骨一將,想要伸手推開她,可她的手不放開,櫻唇毫無章法的在他的唇上親吻,亂啃,仿佛想要通過這樣來證明什麼。
賀冥被她吻的身體燥熱,腦子忽然閃現過那一晚的纏綿,只是片刻的恍神,自己已情不自禁的回應著她的吻,拿回主動權。她的吻技,委實生澀。他的游舌撬開貝齒,舌尖不時略過她的牙齒和舌尖,吸允在她,仿佛想要讓她慢慢適應。莫名的情潮再也不受瑾萱的控制,她好似著了魔一樣,嘗試輕輕吸允著她的唇瓣和舌尖,生澀而小心的回應著。
賀冥只覺得渾身一震,好似有電流滑過;突然之間,意亂情迷,他的吻開始變得急迫,她氣喘吁吁只能任由他的掠奪。
他的手悄悄的滑下來,從衣擺里伸進在她光滑的後背游弋,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燃起一把火來,她整個人已經癱軟在他的懷里氣喘吁吁。
可是突然,賀冥停下來,把她的衣服整理起來,將她往懷里胡亂一抱,瑾萱還沒回過神來,在他懷中仍舊細細的喘氣,他緊緊的抱著她,下巴抵著她的頭,劇烈的喘著氣,只差一點點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瑾萱虛弱一樣任他抱著,听到他喘氣道︰「對不起。」
瑾萱的身體很熱,被他引燃的情潮找不到出口,她咬著自己的手指,賀冥的身子又熱起來,松開手對她道︰「我去給你放熱水,洗過澡好好休息。我就在你對面,別擔心。」
說著他就要走,可沒邁動步子,回頭看她,果然還揪著自己的衣服。一雙水眸睜的很大,黑白分明的扣子隱約透出一絲近乎哀傷的恐懼,他的心像被什麼狠狠的震了一下,有一種尖銳劃破著他的心,再也無法移動腳下的步子。
他愣愣的看著她,瑾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松開他的衣服手縮回去,睫毛垂下。賀冥的心驀然翻滾起來,他坐在床邊挑起她的下顎,這次準確的吻下來。這次的吻非常的激烈,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再也不受他們的理智控制。
瑾萱承受不住,只好閉上眼楮,手勾著他的脖子,細細的申吟著,一陣一陣的快感像潮水一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讓她敏感的身體卷起來,身子微微的顫抖,一層層茂密的汗漬從毛孔滲出來,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尖叫。最後她受不了的松開他的脖子,雙手無力的向床邊抓可是揮舞半天抓不到任何的東西。
忽然,賀冥雙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纏,唇溫柔的吻住她,綿綿密密的吻,讓人一再的沉淪。
房間的氣味變得曖昧而燥熱,不時嬌吟聲粗喘聲交織高低起伏,香汗淋淋,燈光暈眩。瑾萱感覺自己好像漂浮在雲端,在急速的墜落時,心懸在高空時,身子卻被他抱住,那麼的安全與溫暖。
他的動作時而溫柔,緩慢的進入,緩慢的抽出,溫柔的摩擦著她,這樣溫柔的觸覺,近乎讓她尖叫和崩潰;偶爾他的動作大幅度,快而深,仿佛要將自己埋藏在她的身體里。無論哪一種,他們的雙手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不曾分開過,好似這一輩子就這樣纏著,繞著,再也不要分開。
上下過人。沒有什麼,可以將他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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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瑾萱赤果著身體趴在他的胸膛上,燈光暈眩,賀冥臉上的面具放在床頭櫃上,大掌落在她縴細的腰上用力的抱緊,不松開。兩個人都沒睡著,誰也沒說話,只是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賀冥。」瑾萱半響終于開口,聲音有點啞,眼神水清的凝視他。
「對不起,我沒控制住。」賀冥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眸子閃爍著一絲歉疚,上次是酒精作祟,而這次找不到理由,因為這是男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想要一個女人。何況她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真的一時間無法控制。
「我不是說這件事。」瑾萱臉色微紅,該做抱歉的也不是賀冥,主動的人是自己。「我是想說,找到能和明媚骨髓配對成功的人了。」
賀冥劍眉一揚,語氣掩蓋不住的興奮︰「是嗎?誰?醫院怎麼沒告訴我?」
「是……」瑾萱眼神遲疑的看著他半天,緩緩的吐出三個字︰「許延烆。」
「是他!」賀冥劍眉蹙氣,真不知道這是天意還是……怎麼偏偏會是他。「他願意捐贈骨髓給明媚嗎?」。
瑾萱咬了咬唇,沒立刻回答他,而是抱著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坐起來。賀冥見她神色如此,心里頓時明白幾分,賀冥怎麼會那麼好心平白無故的去做骨髓配對,成功了一定是有什麼要求。
「他是有什麼要求嗎?」。
瑾萱側頭看向他,沙啞的聲音透著一絲淒涼︰「他唯一的條件就是……就是……」頓了一下,她雙手緊緊的揪住了被子,深呼吸一下,啟齒︰「他唯一的條件就是我嫁給他。」
賀冥鳳眸一掠,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手指握住她的手,久久沒說話。他不敢問,甚至不敢知道她的決定是什麼。心里滿滿的全是惱怒,許延烆這樣做,和強人所難有什麼分別?當初他對瑾萱的心自己就是明白,才要讓他們斷的干淨,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許延烆居然還在痴心妄想。
她,會怎麼做?她那麼在乎明媚,喜歡孩子,會不會為了孩子而放棄——
下面的事,他不敢想下去,每多想一點就好像有人拿刀子在凌遲著自己。
瑾萱感覺到他的不對勁,薄唇揚起淺淺的笑意,一只手抬起來,指尖溫柔的撫模著他的臉頰,那些錯綜復雜的疤痕讓人心疼。
「我不會答應,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賀冥眼神一掠,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薄唇動了動︰「真的?」真的不會放棄我?
「我怕……」瑾萱語氣低啞,滿是傷感︰「我怕這次放開你的手,以後再也沒人找到我,帶我回家了。」
賀冥激動的說不出話,眼底欣喜若狂……
「總會有辦法的,不一定只有許延烆可以!」瑾萱薄唇揚起淺淺的笑意,明眸似水,流光瀲灩,「我可以用任何一切去換取明媚的健康,但惟獨沒辦法犧牲我的愛情和婚姻。」
賀冥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不會有人讓你這樣犧牲,我們一定會有其他辦法的,一定會。」
「嗯。」瑾萱點頭,安心的被他抱著。
相信自己的決定不會錯的,她不敢放棄賀冥,因為害怕錯過這個男人,她真的怕以後再也找不到比他對自己更好的人了。
賀冥緊緊的抱著她,薄唇流動滿足的笑意,眼神微眯泛著冷意。也許自己應該去找許延烆好好談一談!
「我抱你去洗澡。」
「不……」瑾萱還來不及拒絕,賀冥已經將她打橫的抱起來,兩個人赤果著身子毫無遮掩,大步流星的朝著浴室走。雖然有過兩次的親密,但瑾萱還是滿臉的紅暈,不好意思的低頭,連他的眼神都不敢去看。
賀冥將她放下,一只手卻攬住她的縴腰不放手,另一只手去打開花灑的開關,瑾萱想推開他,卻听到耳邊蠱惑的聲音響起︰「我們一起洗。」
來不及說話,唇被攫住,他男人的象征擠在她的雙腿之間,讓她感受到他的情動是如此的明顯……
這個女人,平日里冷冷淡淡的,可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便讓他深陷的無法自拔,心里的激動無法言語表達,只好用行動來表明,他有多開心,有多興奮她的決定。這簡直就是一種天大的恩賜。而且,他愛她,自然也會愛她的身體,想要狠狠的佔有。
這些年,她身體的敏感點始終沒變,只是更加的妖嬈,讓人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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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拓跋辰景皺起眉頭,眼底拂過一絲隱憂。
「你還是快點回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小八在電話那邊嗷嗷叫。
拓跋辰景揉著自己的眉心,有氣無力道︰「我盡量,你……」
話還沒說完,手機被人奪去,直接掛斷丟在一旁。拓跋辰景劍眉蹙起,回過頭惱怒︰「我在和人說正經事。」
賀恪雲打著哈欠,健碩的胸膛露出被子外面,指甲夾著煙蒂放在床邊,煙霧繚繞的包圍,薄唇勾起不屑︰「有什麼好說的,說來說去不就是瑾萱那點破事。現在有賀冥在她身邊,輪得到你操心嗎?」。
拓跋辰景知道他是因為剛剛的事被打斷心情不爽,也沒在強辯,只是躺在一邊,眼神看著燈光︰「明媚有白血病,現在需要移植骨髓,我想回去試試。」
「你當我不存在?」賀恪雲語氣不悅。
「反正你和賀冥很久沒見,回去看看。順便多一個人,多個希望!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去?」拓跋辰景皺起眉頭,眼底拂過一絲疑惑。
以前不管自己去哪里,賀恪雲可都是寸步不離。
「你tmd要是伺候好我,我就考慮要不要回去多個希望!」賀恪雲的臉色瞬間又變了,丟掉未抽完的煙蒂,翻著身壓在他的身上,對著他吐了一口氣煙霧。
「你愛回不……唔……」
聲音被堵在了嘴巴里,剩下的是連接不上的申吟,一室的春色,溫暖,旖旎。
賀恪雲還是沒說要跟拓跋辰景一起回去,只是讓他自己帶著人滾回去,在一個星期內在滾回來。拓跋辰景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他最近都有點不對勁,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可自己又想不到是什麼事。
他最近的脾氣時好時壞,喜怒無常,沒人能琢磨透。
拓跋辰景見他態度堅定也不在說什麼,反正他不回去更好,自己終于可以清淨自己,何樂而不為。只是在心底深處,有著連自己都不承認的——失落。
賀恪雲派了李岩跟拓跋辰景一起回去。拓跋辰景沒忘記上次在浴室里發生的事,想拒絕時,卻找不到什麼好的借口。如果把那天的事說出來,不知道賀恪雲發起神經來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眼神掃過李岩時多了一絲遲疑。
算了,反正也就是一個星期,看他也做不出什麼事。
拓跋辰景下飛機,瑾萱一個人來接他。拓跋辰景看到她,立刻給了一個擁抱。「賀冥呢?怎麼沒陪你一起來?」
瑾萱雖然公司醫院兩頭跑很辛苦,但神色卻不錯。「他有點事要處理,沒時間來。我來不是也一樣!」
拓跋辰景笑了笑,沒多說什麼。看樣子現在她和賀冥在一起很幸福,這樣挺好的…總比她知道賀冥就是南宮蔚要幸福多了。
南宮蔚終于沒再讓她傷心,難受了……
「這次回來呆多久?」瑾萱一邊開車一邊隨口問。
「一個星期。」拓跋辰景眼神無意見掃過後視鏡,李岩的眸光貪婪,充滿的看著自己。
他劍眉微蹙,眼底劃過一絲厭惡,不著痕跡的將眸光移開了……
「賀恪雲居然同意讓你一個人回來真是天要下紅雨了。」賀恪雲那樣佔有欲極強的人,怎麼會輕易的放拓跋辰景離開?
還是他們之間出現什麼問題?
拓跋辰景靠著座椅,坐了長時間的飛機,在飛機上也沒睡好,整個人有些提不起精神,打著哈欠道︰「可能對我失去性趣,很快就放我走也說不定。
瑾萱薄唇抿了抿,她不知道現在拓跋辰景對賀恪雲是什麼感情。但畢竟兩個人已經結婚了,賀恪雲這個人邪佞,但他既然選擇了與拓跋結婚,想必也是想和拓跋辰景好好的生活,不會輕易說放棄就放棄。
問題是,拓跋辰景有放下過炎爵嗎?
……
賀冥等了一個小時,許延烆終于姍姍來遲,就在上次他請瑾萱喝茶的地方。這里的茶味道是極好的,有空真應該帶她來這里放松,省的她每天把神經緊繃的像要斷的皮筋。
許延烆很不客氣的坐下,眸光落在了賀冥身上,薄唇勾起邪魅的笑容,賀冥的邀請是在他的預計之內。
「沒想到她對你倒挺坦白的。」
賀冥將煙蒂攆滅在煙灰缸里,眸光掃向他,揮手讓服務員出去。「我們既然選擇在一起,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對彼此坦白!」
「坦白?」許延烆挑起眉頭,似乎听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薄唇流動著冷冽,眼神如箭︰「你這樣的人還好意思說坦白兩字嗎?」。話語一頓,接著一個字一頓——「南宮蔚!」
賀冥冷清的眸子一掠,有些詫異,沒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被許延烆知道的了?他猜測,還是有……
「你不需要開口解釋,因為我心里有答案了。」許延烆眼神盯著他︰「上次王軒逸來找瑾萱,卻沒想到遲了一步,讓你捷足先登。他這麼驕傲的人,為了瑾萱在酒吧里買醉。喝醉後和他的好哥哥說了很多的知心話,你想知道他說了什麼嗎?」。sxlh。
「原來,南宮蔚並沒有死!還活著,他現在的名字叫——賀冥!」
賀冥面具下的神色冷清而緊繃,眼神深幽里流動著擔心,現在許延烆知道了,他會告訴瑾萱嗎?沒想到王軒逸的無心之說,居然會被許延烆听到,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注定……
自己注定要逃不掉嗎?
「當年你把她傷的那麼深,現在怎麼好意思帶著這麼殘破不堪的身軀留在她的身邊?南宮蔚,你還想傷害她到什麼時候?」
許延烆壓低了聲音,眼神變得深幽。
賀冥薄唇勾起淡淡的笑意,薄唇一緊,艱難的吐出聲音︰「我沒想傷害她,只是想讓她過的幸福。」
「你有什麼資格說她幸福?當初一手毀掉她幸福的人就是你自己。南宮蔚全世界誰都有資格站在她身邊,唯獨你沒有!你現在是賀冥,她不知道,可有一天她知道賀冥就是南宮蔚,你覺得她還會有你所說的幸福嗎?」。
許延烆字字珠璣,敲擊著賀冥心里最不願意面對的那一幕!
「許延烆,你想我怎麼做?」賀冥眸光迎上他,冷冷的開口︰「除了她嫁給你這一條,還有什麼辦法你才能願意移植骨髓?」
「別無他法。」許延烆斬釘截鐵。
「抱歉。」賀冥眼神冷冽,冷冷的盯著他︰「我沒有資格給他幸福,你自然也不會有。我是不會準許她嫁給你,讓你糟蹋她的婚姻。」
許延烆皺起眉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只听到他的聲音宛如從地獄里傳來,幽婉︰「別以為沒人知道你和白微微還有安娜在背後搞的鬼。」
許延烆恍然大悟,嘴角挑起笑意︰「我說……原來你全知道。你什麼都知道,卻眼睜睜的看著她失去王軒逸。」
賀冥沒解釋,其實這件事他是在王軒逸走之後才知道。如果早一點知道,早一點知道全部的事實真相,自己也許會讓她去找王軒逸,不會讓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些年我從來沒贏過你,不過這次看樣子我注定要贏你!」許延烆嘴角的笑容變得陰冷,一張一合︰「如果她不嫁給我,那就由你主動的離開她。只要你離開她,我就同意移植骨髓。」
如果是王軒逸,程炎爵,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唯獨一個人不可以。唯獨不可以是南宮蔚,他沒資格站在瑾萱的身邊,擁有她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