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賀恪雲冷眸盯著他,逐漸猩紅,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殘暴的氣息,陰森駭人。大掌惡狠狠的掐在了他縴細的脖子上,收緊力氣,幾欲要將她的脖子擰斷。
拓跋辰景雲淡風輕的一笑︰「你敢。」
漂亮的睫毛落下,他閉上眼楮,沒有做任何的反抗,等到他的裁決。
賀恪雲看著他干淨的肌膚,漂亮的五官真的讓人心生嫉妒,他是那麼孤傲,像是冬季的一株梅花,迎風綻放,堅貞不屈。滾燙的熱氣噴灑在他的臉頰上,隱約可嗅拓跋辰景淡淡的古龍水香氣,和他的人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沉迷。
拓跋辰景一直閉著眼眸,不是不怕賀恪雲真的掐死自己,而是自己真的不怕死,何況他心里明白賀恪雲不會真的掐死自己。
賀恪雲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薄唇上,沒絲毫猶豫的湊上去攫住他的唇,一遍遍的描繪著飽滿的紅唇,欲罷不能。拓跋辰景眸子一愣,瞪大眼楮看著他,想說話,可一張口,城池失守,游舌靈巧的鑽進來,勾住他的仿佛輕咬,糾纏,戀戀不舍……
拓跋辰景劍眉微蹙,想推開他,雙手壓在他的胸前卻毫無作用,而賀恪雲一手扣著他的後腦,一手挽住他的結實的腰板,深入淺出,品嘗著他的香甜。沒任何理由要失去這樣一個可口的小甜點,不是嗎。
一番嘶嗼後,拓跋辰景有些氣喘,惱怒的眼神盯著賀恪雲,他薄唇勾起邪魅的饜足笑意,指月復溫柔的劃過拓跋辰景的唇,聲音宛如鬼魅飄出來——「這麼美好的味道,我怎麼舍得扼殺!就算只是剩下一具尸體我也要!」
音落,他笑著轉身,背影瀟灑而絕決。拓跋辰景後背靠著牆壁,冷清的眸子劃過一絲疑惑,他想不透,想不透賀恪雲這般糾纏自己,死不肯放手的原因究竟是什麼。要說比自己好,比自己更有個性的男人多的事,為什麼他偏偏糾纏上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是一個同性戀嗎?
拓跋辰景櫻唇勾起慘淡的笑容,搖頭將那些不該有的念頭甩出腦海。什麼時候自己居然會想知道賀恪雲睜開想什麼,不應該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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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秘書在秘書的指引下,走進了瑾萱的辦公室,沒有像其他的女強人辦公室,會選擇偏淺色,或者有些綠色的植物,這間辦公室雖然大,但裝修,風格全是按照男士的喜愛裝扮,瑾萱雖然是女人,坐在椅子上卻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瑾萱合上文件看見他,點頭,吩咐秘書送兩杯咖啡進來。謝秘書走到她對面的椅子坐下,客氣的點頭問好︰「瑾小姐。」
秘書送來咖啡,默然的退去,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謝秘書從公文包里拿出兩張支票放在桌子上推到瑾萱的面前,眼神看著她,流動著幾分歉疚︰「抱歉,瑾小姐。這筆錢是王副市長讓我還給你的。」
瑾萱低眸看著支票,是自己年三十晚上開給王軒逸的,現在又被退回來了。
「瑾小姐別誤會,王副市長他不是只退了你的,還有其他的人的支票也全退了。他說,他不會要你們的錢,更不會讓你們來為他犧牲。」謝秘書斟酌的用詞,眼神閃閃爍爍,始終不敢面對瑾萱。
然王手麼。「我知道。」瑾萱將支票拿回來,波瀾無驚的撕掉了兩張無用的支票。王軒逸那麼驕傲的人,怎麼會準許自己用別人的錢,他是寧可餓死也不會向別人低頭的人。
「瑾小姐,對不起。之前王副市長已經警告過我,但我被安娜煽動了,我跟在王副市長身邊這麼久,真的不忍心看他被人陷害,所以一時糊涂才會……我不知道這樣會讓你們分開,鬧的現在這麼嚴重。瑾小姐,你能不能原諒王副市長,他是真的愛你。我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樣用心,他是驕傲死要面子,但對你絕對是真心真意,他嘴巴上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你要听他心里的聲音……」
瑾萱輕啜了一口咖啡,很苦。她的咖啡是特意從國外進口的,不是什麼知名的牌子,但格外的苦。在哥倫比亞受不了那些殘忍的訓練時,自己就喝這樣的咖啡撐過來的。要看資料,要看視頻,她曾經一夜喝了十八杯咖啡,喝到後來吃什麼都想吐。但始終戒不掉這樣的苦澀的味道,在唇齒間彌漫,時刻提醒著自己,有些東西不能忘。
「謝秘書,你覺得一張桌子最重要的組合是什麼?」瑾萱放下杯子,水眸凝視著他。
謝秘書眸光疑惑,不明白她和王副市長之間和一張桌子有什麼關系。「桌腿。」
瑾萱薄唇浮動著若隱若現的笑意,點頭︰「不可否認桌腿很重要,但是連接桌腿和桌面的螺絲也很重要。」
「螺絲?」謝秘書挑起眉頭,更加的困惑。
「螺絲和螺帽組合在一起,可以將兩樣東西組合在一起;但如果只是螺絲和螺絲,螺帽和螺帽,你覺得他們還會有什麼作用?」瑾萱低眸看著杯子里的液體泛著漣漪,喃喃自語︰「凡是都有兩面,我和王軒逸都是螺絲,注定沒辦法合在一起將其他的東西連接在一起。分開,是必然。」
謝秘書不是一個蠢人,很快明白她話里的意思。瑾萱和王軒逸都在爭做螺絲,卻每人做螺帽,這樣兩個人硬要在一起,只會讓原本完整的東西變得破碎。
「他不用這個錢,那事情解決了嗎?」。瑾萱忽然想到,開口問道。
「你沒看新聞和報紙嗎?」。謝秘書詫異。
瑾萱苦笑的搖頭,不知道是最近太忙,還是自己潛意識的排斥那些東西,不願意在報紙或電視上看到他的新聞,自然也不會知道。
謝秘書將她的電腦轉移過來,十根手指頭在上面敲打了幾下,出來一個網頁,是一個視頻……
「你自己慢慢看,就算你和王副市長不能在一起,但現在他很需要人支持。大家朋友一場,做不了情人還可以做朋友。有時間去看看他,我還有事先走了。」謝秘書站起來的,深意的掃了瑾萱一眼,腳步很輕,離開時關門的動作也無比的輕。
瑾萱後脊骨僵硬了,看著視頻里的他依舊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裝,領帶打的很整齊,在外人眼里他永遠都是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的那個王軒逸。隔著薄薄的鏡片下,有著別人無法看到的倦意。
這個視頻點擊率很高,很多人都惋惜這個最年輕最有魅力的副市長告別了政壇;雖然新聞沒說具體的,保全了他的顏面,而從頭到尾王軒逸只說了簡短的一句話:「對不起,謝謝。」
能有這樣的局面,想必安娜在中間做了不少事。多少還是有些惋惜,他明明就該是政壇上最閃亮的星星,怎麼能墜落的這麼早,這麼快……
眼角微微泛紅,滿心的酸楚說不出口,視頻定格在王軒逸看向鏡頭的那一刻,瑾萱的心砰然的跳動了一下,他的眼神那般的犀利,仿佛是在看著自己……salf。
關掉視頻,她一口飲盡剩下的咖啡。好苦,真的好苦,和人生一般的苦。
下班。
瑾萱走出公司大門口就看著停在路邊的車子,車窗搖下,王軒逸低沉的嗓音抿出兩個字︰「上車。」
瑾萱站在原地,始終沒動。
「一,是自己上車,二,我下去抱你上車,雖然我很喜歡第二種方式。」王軒逸薄唇勾起淺笑,現在他還有心情笑。
瑾萱知道他是說到做到的人,沒再和他僵持,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王軒逸也沒說話,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淡去,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眸光盯著前方,沒有再多看瑾萱一秒,也沒再說一句話。一直到車子停在他的房子面前,他很紳士的為瑾萱拉開車門,「要我抱你下來嗎?」。
瑾萱沒遲疑的立刻下車,看著熟悉的環境,眸光落在他臉上,開口︰「王軒逸……」
「你喝醉成那樣我都沒對你做什麼,現在更不會。你還在怕什麼?」王軒逸利眸盯著她消瘦的側臉,薄唇勾起的笑似是而非。
瑾萱咬唇,沒再說話,率先走進去。、
房子里開了暖氣,不似那次的冰冷。王軒逸站在她的身後,雙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瑾萱一驚,立刻走了兩步,轉頭皺起娥眉︰「你做什麼?」
「暖氣這麼足,穿著外衣不熱嗎?月兌下我幫你掛起來。」王軒逸平靜的開口,眼神落在她的紐扣上,勾起邪笑︰「或者,你想我對你做什麼?」
瑾萱又不說話,只是揭開了大衣的扣子交給王軒逸,他笑︰「其實我是真的想跟你有什麼的。」
「王軒逸!」
「不逗你了。」王軒逸淺笑著轉身將她的外套掛在了衣架上。解開自己的袖扣,卷衣袖,走向廚房。
瑾萱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帶過來,也不知道他想做些什麼,只能像木頭樣站在原地干站著。
「七分熟的牛小排,配82年的拉菲,應該很不錯。」王軒逸走出來,嘴角噙著淺笑,目光如炬的看向瑾萱。
瑾萱這才看見餐桌上放著一瓶醒著的紅酒,還有他端出來的餐盤,牛小排上的油還在滋啦啦的,熱氣騰騰。王軒逸將紅酒倒入杯中,側頭看她︰「過來陪我吃飯。」
王軒逸很紳士的替她拉開了椅子,將酒杯放在她面前,轉身去關掉了燈,窗簾全拉,屋里陷入一片黑暗。瑾萱皺起眉頭,很不喜歡這樣黑漆漆的環境,听到王軒逸的腳步聲傳來,接著是打火機的聲音,餐桌上閃爍著微弱的燭光。
王軒逸坐下。「我從來沒和你吃過燭光晚餐,上次你花了那麼多心思,我卻沒吃到,很不甘心。」
瑾萱看著玻璃杯漾著燭火,酒香撲鼻,還有可口的牛小排,氛圍很好,只是時間不對,所以再好也終只是假象。「王軒逸……」
「噓!」王軒逸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微笑看著她︰「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但現在我不想听。我們安安靜靜的吃完這一餐,好嗎?」。
曾經自己也想安安靜靜的和他吃一頓飯,可當時他給過自己機會嗎?
「你也可以現在選擇走,但我知道你不會。因為你心里對我還有感覺,陪我吃一頓飯而已,沒那麼難。」王軒逸銳利的眸光看著她,語氣篤定。
「為什麼?」瑾萱看著他,隔著一小段距離卻也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帶著男兒獨有的滾燙。「如果真的恨我那麼做,你應該站在政壇最高處,然後冷笑的對我說,看到現在的我,你是不是後悔放棄我,放棄的腸子都青了。」
王軒逸緩慢的切著牛小排,動作很輕,但餐刀和餐盤還是發出了微小的滋滋聲,燭光映照在他的眸底,有著暖意。「我真的有這樣想過,可我更知道即便是那樣,你也不會後悔。你瑾萱做過的決定,何時後悔過?你只會淡淡的回我,恭喜。」
瑾萱啞聲,因為他說對了。哪怕那時他光芒萬丈,哪怕身邊的美女如雲,自己也不會後悔,因為他的生活方式無法自己存活下去。
「我可以失去所有,但惟獨不想失去做男人的自尊和你。我沒辦法留住你,你認為我還會在意那些嗎?」。王軒逸薄唇溢出的笑意復雜而深沉。他將餐盤里的牛小排切的很細碎,將餐盤推到她的面前,嗓音溫柔︰「吃吧。」
將她的餐盤拿到自己的面前,再次小心的切起來,生怕刀子和盤子會發出什麼不合適的聲音。
瑾萱看著切的大小均勻的牛小排,薄唇勾起慘淡的笑容。這個男人總會有辦法去攻進你心里最柔軟的地方,溫柔時溫柔,邪魅時邪魅,無論你怎麼反抗,躲避,他總有辦法讓你就範。
男人和女人之間,其實就是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男追女躲,玩的樂此不疲,可一旦有一方倦了,這場游戲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認輸,另一種是放棄。而現在自己真的累了,沒力氣陪王軒逸玩這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
吃著他親手做的牛小排,沒有太大的感覺,比起優雅昂貴的西餐,她還是比較喜歡中餐。中餐隨意,方便,不必將就什麼,吃飽的是肚子;而西餐吃的卻是面子。雖然王軒逸和賀冥都會做飯,但她的胃似乎更喜歡賀冥的中餐,那般的隨意。
晚餐後,估模著天黑了,小伍他們還在家里等著自己。瑾萱站起來道︰「我該回去了。」
音落,不等王軒逸開口,她自主的站起來,走向了衣架。王軒逸的動作更快在她拿到衣服時,直接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抵制在牆壁上——
「王軒……」逸字還沒出來,他的薄唇壓下來,攫住了她的紅唇。瑾萱皺起眉頭,瞪大眼楮看著放大n倍的俊顏,雙手抗拒的推著他如山般沉重的身子,雙腳踩著他的腳背,很用力。
王軒逸不管不顧,仿佛不知痛意,更加粗暴的蹂躪著她的紅唇,宛如暴風雨來臨,帶著毀滅的氣息。
「放……唔……」瑾萱根本沒辦法吐出完整的一句話,眼神瞪大了水汪汪的看著他,額頭急才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王軒逸失去了理智,咬著她的唇瓣,直到兩個人的空腔里都彌漫著血腥的味道,這才罷休。氣喘吁吁的看著瑾萱,她的唇被蹂躪的不像話,又紅又腫,還滲出血絲——
「那個男人是賀冥,對不對?」低啞的聲音充滿了懊悔與惱怒。
瑾萱原本想扇他一巴掌的,可听到他的話,手臂頹然的垂到身體旁邊,避開了他的眼神,不說話,只是發出喘息聲。
王軒逸眼底的猩紅逐漸的消失,手指溫柔的撫模著她的臉頰,迷戀的,溫柔的,薄唇微揚︰「要和我試一次嗎?我想做一次你的男人,你真正的男人。」
他的手指劃過她的下顎落在她的衣領口,靈活的解開了白色的紐扣,指尖有意無意的觸及到白女敕的肌膚,讓他的呼吸都變得粗重。
瑾萱的心莫名的一跳,腦海里一片混亂,他的聲音他的眼神無一不在勾引著她,勾引著她去做一次瘋狂的事。
王軒逸低頭,緩慢的靠近她,滾燙的氣息撲在她的臉頰上,手指往下已經解開了第二顆扣子,這樣由上往下看,隱約可見她的內衣,還有其他點什麼。她的身體,他是看過的,卻沒真正的得到過,但他相信自己會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身體。
手指即將解開第三顆扣子時,瑾萱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仰起頭,眸光又緊張變得鎮定,平靜。「那晚我真的喝多了,他也喝很多,錯事一次就足夠了。」
王軒逸停止了動作,身子直了直,眸光充滿戲謔與嘲諷的盯著她︰「你是喝醉了,但怎麼能肯定他就是真的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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