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句話,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翻過矮矮地院牆,踉蹌地朝門口走去。
直到此刻她躺在滿是蕾絲的床上,腦袋里還依然回蕩著那句,「可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不停地在腦海里徘徊,揮之不去!
听到那句許時,她的確是震驚的,可是晚了七年!
七年,二千五百五十五個日子,那麼漫長的日子,他怎麼還會以為,她依然愛她如初呢?
那份熾烈的愛早已在生活里被磨了個精光。剩下的殘殘心悸能代表什麼?
樊樊也不知去了哪里,反正是在別墅里,她想他也不會有什麼事。
腦子像被狂轟亂炸了一般,脹得難受,正想出門透透氣,房門卻在此時被打開。
女乃女乃拉著樊樊的手,慢慢地朝這邊走來。
女乃女乃的臉色稍微恢復了一點點的紅暈,可還是帶些蒼白。她連忙沖上前去,扶著老人家。
「女乃女乃,您怎麼不好好休息?」
「我的孫媳婦和曾孫都要跑了,我哪還躺得住啊?」她並未責怪小陌,只是輕輕的拍拍她的手,無意小陌她沒事。
「女乃女乃……」那句孫媳婦讓她不知所措……
「小陌,老實說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而晨兒那個和澤兒那兩個不爭氣地孩子,到現在也不給我帶個孫媳婦回來。還好的是你為晨兒生下了樊樊,我很欣慰啊。」老人說著又咳了起來,一雙手緊捂著胸口,看似難受不已。
「女乃女乃,他們終有一天會結婚生子的。」她吶吶地說著,女乃女乃的另一個孫兒藍雨澤,七年前他只見過二次,與藍梓晨不同,他很活潑開郎,也同樣帥氣逼人,換女朋友比衣服還勤。
她還記得,那時他對著她說,「小球啊,你為什麼老纏著我哥呢?你要是纏著我多好啊,這麼可愛配我哥簡直是糟蹋了。」
她憋了他一眼,「你就是一根蘿卜,你哥呢,就是完美的神,你的那些女人如果見了你哥,肯定得投奔他的懷抱了,所以你可千萬不能帶女人回家來。」
他佯裝撲倒在她的身上,嗚咽道「你說我是蘿卜,藍梓晨那個冷冷冰冰的男人卻是神,你是不是近視,是不是?」說著,還特意扒扒她的眼。
她現在想起,形容得是那麼帖切,蘿卜還能拿來吃,而神卻只能仰望!
「小陌,我得了肝癌了,你說我還能等幾年呢?都快入古的年紀了,也不想活那麼久,很寂寞很孤獨,你懂嗎?」。
「肝癌?女乃女乃……」小陌一下子竄起來,猛盯著女乃女乃瞧。
「傻孩子,這種病能用肉眼看出來嗎?放心,我還能陪你們一個月。所以,小球我能求你件事嗎?」。老人緊拉著她的手,慈祥地目光讓她無法逃避。
她意識到女乃女乃問地是什麼,一時之間顯得局促不安。樊樊從一進門就撲倒在床上,玩了一天挨到床就進入了夢鄉。
「我……」
「小球,這一個月里,你能不能住在山莊,與晨兒做三個月的夫妻呢,讓我完成剩余的夢想。至于一個月後,你若執意要走,你隨意,甚至樊樊你也能帶走,好嗎?」。
小陌沉默著,這樣的要求……想起女乃女乃卻又心疼,若是不答應,豈不讓她含恨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