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31
隨著血主那冰冷的聲音在沈家上空回蕩著,忽然間,一股極為異常的狂暴力量也隨之驟然間在半空中蕩漾開去,而那原本環繞在血主周圍的血紅色氣息也在這一刻在半空中緩緩擴山開去。
隨著那血紅氣息的蔓延,一時間,洪儒生、趙之謙以及沈傲塵這幾名場中修為最為高絕的人物率先感應到了這股能量的波動,隨後臉色都是猛然間有所變化,幾乎在同一時間,將自己的目光牢牢鎖定在了此時漂浮在半空中的血主的身上。
隨著血主的右臂緩緩抬起,只見此時在外面的手掌和小臂之上忽然間浮現出了一片血紅的紋路,隨著那血紅色的紋路在血主的手臂上不斷的蠕動,逐漸的清晰,那股席卷四周的恐怖能量也隨之越來越狂暴了起來。
此時,場中的眾人頓時面面相覷,每個人都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隨著喉頭的輕輕滾動,每個人的心頭也為之一顫,此刻,他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此時血主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氣息,幾乎比他之前所施展的那招可怕血龍殺狂暴了數倍不止。
「這這!」
此時,隨著那充滿血腥味道的氣息籠罩半空,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不由得被那漫天血光中所彌漫出來的殺伐之氣所震懾,就連此時遠在一旁的洪萬奇在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血腥之氣的時候,臉上都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驚嘆的表情。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血紅的氣息當中,仿佛蘊含著某種奇特的力量,那一絲絲猶如實質一般的血色能量,隨著天空中那血色能量不斷的濃郁起來,到了最後再次緩緩向著血主的身體開始匯聚,隨著那血色氣息的旋轉,一股仿佛猶如漩渦般的暴風瘋狂的涌現而出,隨即向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出。
隨著這股狂猛勁風的出現,此時在場的一部分人都不由得瘋狂的運轉其了體內的真氣以保持自己身體的平衡,而一些地面上的石塊都隨著那勁風的牽扯而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而血主那原本之時眸子有些隱隱紅色的雙眼,此時竟然變得整個眼楮都變成了血紅之色,而此時血主的指甲也仿佛同樣經歷了一邊一半,指甲猛然間暴漲至半寸,呈現出血紅之色,整個人遠遠看上去顯得猙獰無比。
此時,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意識到了血主的這種異變,當下一道道驚愕非常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了血主身體的那些變化之上,雖然在那濃郁的血色漩渦之中,一些目力較差者一時間還看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一些修為精深之人卻早就意識到了血主的這種可怕的變化,在這一刻,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臉上布滿了驚駭欲絕的神色。
「唔!」
沈傲塵望著此時懸浮與半空中的血主,不由得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一雙眼楮眨也不眨的望著被那狂暴血色氣息所包裹的血主,一股寒氣不由得自後背升起,緩緩的低喃道「這,這是什麼武功?」
而此時站在血主對面,一直冷冷望著血主的隱狐,臉上那原本一直雲淡風輕般平靜的面容此時也徹底的動容了起來,臉上換上了一抹極為凝重的神色,緊鎖著眉頭,死死的的盯著漂浮于半空中的血主,此刻隱狐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此時血主身上所彌漫出來的那種感覺竟然讓擁有黑暗屬性真氣的他都感覺到了一陣陣冰冷的寒意。
「難道這就是邪血變威力麼?」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隱狐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內心的那種震撼,冷冷的說道。
「邪血變?」
雖然隱狐剛剛的聲音並不高,但是卻猶如一個個炸雷一般落入到了洪儒生等人的耳中,很顯然,眾人並沒有听說過什麼邪血變,但是他們卻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種武功之中隱隱流露出了一種陰邪之氣,這種力量仿佛根本就不屬于正常的自然屬性,而是通過某種力量變換而來的一般,但是其所具有的威力絕對不亞于任何一種自然屬性,甚至隱隱還在其上。
「如果是那樣?」
忽然間,在沒有任何人注意的時候,洪儒生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奇異的光芒,隨著被血主所爆發出來的邪血變的威力所震撼,心中竟然升起了一抹貪婪之意。
幾乎就在同時,趙之謙的眼中也同樣閃爍出了一抹同樣的光芒,畢竟對于一般的武修者來說,本身的屬性真氣是無法改變的,而一個人的修為出了和自己體內的真氣屬性有關,還與自己的契合度有關,在修煉的時候,也只有修煉和自己真氣屬性相契合的功法才能夠將自己的潛力發揮到最大的極限。
像沈家一般的鬼火決,承襲與自己身的血統而流傳下來的特定的鬼火決,可以說已經達到了這種契合度的巔峰,而向炎冰破那樣,能夠將自己體內的烈火屬性轉化寒冰屬性的功法,雖然也將那種真氣的轉變達到了一種巔峰,但是修煉炎冰破的人也必須要覺有烈火屬性真氣才行。
但是此時,在洪儒生等人看來,此時血主所施展的邪血變簡直不依托與任何自然屬性的真氣,也就是說,任何屬性真氣的人都可以修煉著邪血決,一旦修煉成功就可以展現出如血主一般可怕的力量。
一時間,心中不由得都對著邪血變產生了一種無限的向往之情,這麼多年來,沈家便是依靠那可怕的血統讓他寢食難安,如果一旦自己學會了這邪血變的話,洪家必定會比沈家更為的輝煌,更為的強盛。
「君上,您怎麼了?」
就在這時,王室的一位長老忽然間注意到了此時洪儒生那有些異常的面色,急忙問道。
「哦,哦,沒,沒什麼,血主這一招實在是太過震撼了!」
听到了長老的問話,洪儒生輕咳了幾聲後,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敷衍說道。
「是啊,血刺能夠名震西北大陸,著血主果然有些門道啊!」
听到了洪儒生的話後,那名王室的長老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隨即也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
「家主,這血主實在是太可怕了,隱狐先生他會贏麼?」
此時,和沈傲塵一起站在月寒洞洞門前的四長老沈傲波此時也是滿臉驚駭的望著血主那邪氣顯露的身姿驚恐的問道。
「隱狐先生既然認識這門功法,想必應該會有辦法應付吧!」
听到了沈傲波的問話後,一直對隱狐抱有強烈信心的沈傲塵此時卻忽然間感覺到了一種動搖的感覺,畢竟此時那漫天的血光以及那隱隱彌漫出來的邪氣,讓沈傲塵的胸口都不由得的有些發悶了起來。
听著沈傲塵的話,沈傲波的臉色也瞬間再次變得凝重了起來,顯然已經從沈傲塵的話中體味到了此時他心中的那種隱隱的擔憂,隨即也不再多說,一雙眼楮緊緊的注視著不遠處的隱狐,眼神中充滿了祈禱的光芒。
隨著將一口壓抑在胸口的氣息緩緩的自口中吐出,一股濃如墨染一般的恐怖氣息也緩緩的自隱狐的身上暴涌而出,那沉靜而幽深的黑色,仿佛猶如夜幕降臨一般緩緩的將隱狐整個人籠罩在了那片濃重的黑暗之中,隨之,一股可怕的氣勢也隨著黑色氣息的加劇升騰而起。
面對著血主那恐怖的邪血變,隱狐必須用自己的行動來表名自己的立場,和血主做了如此多年的師兄弟,經歷了血刺數十年的生涯,隱狐當然明白血主所施展的邪血變雖然強大,但是憑借血主的修為在施展邪血變的時候必然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負擔,也就是說血主根本就不可能將他這一招的威力發揮到淋灕盡致的程度。
也正是因此,隱狐面對著那恐怖的邪血變才有這一拼之力,同時隱狐相信,自己三十年前能夠擊敗血主,三十年後依舊同樣可以將其擊潰。
隨著雙眼中爆射而出的兩道精光,隱狐那沉靜了三十年的血液在這一刻仿佛再次沸騰了起來一般,那種久違的感覺讓這三十年一直隱匿自己氣息殺人于無聲的隱狐爆發出來了一種舍我其誰的狂暴氣勢。
「來吧,師兄,今天我就來領教領教你這邪血變!」
「無間吞噬!」
一聲大喝之後,只見包裹著隱狐的濃重黑色氣息仿佛猛然間化作了一道黑色的光芒一般,向著血主的反向飛速的撲去,隨著那道黑色光芒的閃動,就仿佛是山洪暴發一般所到之處卻地面上卻完完全全的被黑暗所吞噬。
面對著這氣勢磅礡而又蘊含著神秘力量的攻勢,頓時眾人臉色皆變,在見識了血主那恐怖的招式之後,所有人並不看好隱狐,但是此時卻沒有想到,隱狐竟然展現出了完全不遜色于血主的強大力量。
此時,那雙血紅的眸子望著那幾乎鋪天蓋地而來的黑色浪潮,血主的嘴角上不禁揚起了一抹輕蔑的微笑,隨著虛空中緩緩一步踏出,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那猶如野獸利爪一般的手掌猛然揮出。
「破血鬼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