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瞳放松了原本小心翼翼的緊繃著神經,雖然說她的防範措施,實在是又可笑又無用。但是又確實需要對方幫助的情況下,她已經無計可施。
「真沒想到,他竟然睡著了?」
蕭瞳奇怪的回頭一看,才一分鐘沒有說話的男人,就這樣毫無預兆的睡了過去。
「他之前,應該是徹夜紙醉金迷,一直沒有睡覺吧?卻為了跟著自己,強打起精神……」
蕭瞳感到十分無奈的眨了眨迷人的眼楮,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
重生而來的蕭瞳,第一次以新身份睜開雙眼後,沒有機會真正的獨處,和完全冷靜理智的思考問題。她現在所面對的各種壓力和對未來的彷徨,使得她一直緊繃著心里的那根弦,總算是松懈了下來。
這人的精神一放松,所有的疲憊感,就成兩倍三倍的,向她襲來。
以至于,在看到自己身邊,作為威脅而存在的蘭旭東睡著之後,蕭瞳也終于支撐不住眼皮的沉重,側靠著私人飛機上的柔軟的真皮沙發上,睡了過去。
「蕭瞳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呢?」
一個小時後,從睡眠中醒過來的蘭旭東,看到在夢中依然緊蹙著眉頭的美人蕭瞳,感到十分的困惑。
蘭少的睡眠一向很淺,時間也很短。年少輕狂的他,認為把寶貴的青春,和有限的時間,浪費在睡眠上,是十分愚蠢的。
所以在蘭少,一般在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特別的累和困的時候,都是會在短時間內,進入深度睡眠,然後又短時間內的醒轉過來。
久而久之,他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這種時間短,但是質量好的睡眠模式。
蘭少仔細的回憶,自己之前對蕭瞳的印象。
「胸大無腦?」
蘭少自己想著都覺得好笑,一個美麗的女人,似乎唯一能給男人留下的,就只能是這麼個印象了。
最後蘭少,不得不承認,他自己對蕭瞳,其實根本沒有特別的印象。只是覺得對方性感漂亮,只是有過一次默契十足的歡愛,而他自己仍然十分懷念而已。
「可是,這樣一個虛有其表的女人,我怎麼會為了她,動用自己家的私人飛機咧?」
蘭少自己都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扭曲著眉頭,自己跟自己在那里糾結。
「難道,因為今天的時機不對,正好踫到她要出門,導致自己的欲求不滿?」
蘭少更想不通了,也更加的糾結了。
如果只是單純的欲求不滿,他還可以找別的女人,找別的途徑來發泄自己的**。
無論如何,從任何一個角度上來說,他蘭旭東這個人,都絕對不會是一個對感情忠貞的痴情種子。他自己對自己這一點,倒是有著十分清醒的認知。
「尼瑪,反正小爺今天就跟你耗上了。撈不到好處,別想甩開我!」
蘭少終于怒了!無比憤恨的在心里,暗暗發誓。
可憐的蕭瞳,在夢中睡得極為不安穩,她的身體感覺不舒服的挪動,想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
最後蘭旭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把她抱到了臥室的床上,讓她好好的睡。
而蘭旭東自己,則走進了機艙內的儲物室,拿了一瓶紅酒出來,打算自飲自斟。因為他就是一個,這麼會享受的人。
蕭瞳十分感激蘭旭東在飛機上的君子風度,既沒有讓蕭瞳為難,也沒有讓大家難堪。
可是如果真的讓蘭旭東,一直就這麼的跟著蕭瞳回家的話,說句真心話,蕭瞳那是肯定不樂意的。
「十分感謝你的幫助,等回了A市,我會找機會報答你的。不過這邊就到此為止吧。我想要自己去參加朋友的葬禮!」
蕭瞳用十分爭執的眼神看著蘭旭東,坦白直言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蘭少推著蕭瞳的行李箱,頭也沒回,一邊走著一邊回答。可是沒有給蕭瞳正面的答復,而是問蕭瞳。
「你是去參加誰的葬禮?在什麼地方?這城市我熟,有幾個要好的朋友在這里,可以給你很好的照顧。而且說不準,你要去的地方,我們還是認識的熟人呢!」
「不可能!」蕭瞳回絕得斬釘截鐵,速度快得讓蘭少前進的步子,突然的一停。
「你都沒說,憑什麼這麼說?」蘭旭東十分不滿的挑眉。
「憑什麼?憑我是去參加自己的葬禮,我上輩子,絕對沒有認識你這號的人!」
可是,這話蕭瞳敢說嗎?蕭瞳她能說嗎?
這話要是真說出來,人家還不把她當成了瘋子,直接把她送進精神病院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