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嘴里听到請這個詞讓我想吐。你把靈魂都出賣給了那個惡心的秘銀了吧?」九龍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啊,那個卡西姆,除了他的生命外,他和其他的一切都不同。他像個沒有感情的傀儡,就象一條忠誠的狗,那個卡西姆會不停地殺他的死敵人。回憶起來吧,5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那個時候我是佣兵訓練營的教官,你是在和蘇聯作戰的游擊隊員。雖然不是同一陣營但也不是敵人,我現在還記憶猶新,那個時候你的眼神實在是太棒了,對生命即不做可定也不做否定。沒有煩惱,沒有迷茫,也沒有痛苦。沒錯,你的眼神簡直就像聖人一樣。那絕對稱得上是絕美了吧,你明白嗎?也就是沒有矛盾,表里如一。」
五年前,九龍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卡西姆已經摧毀了一部分蘇聯AS,四周都是排好的敵軍士兵的尸體。即使到了今天,他仍然記得九龍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你在這里工作的很努力啊,孩子,是你殺死這些人的嗎?)
九龍這麼對他說。他走了過去,跳上了路邊停著的吉普車。那時他還有健全的四肢,額頭上也沒有傷疤。
(是的。)
卡西姆回答說,他看著四周破碎的AS和裝甲車,還有那些被燒焦的士兵的尸體。在他們中間只有一台機器,那就是他跪在地上的RK-92。然後九龍露出一個隱晦的笑容,就像他現在一樣,然後說︰(如果是那樣,那麼我對你的未來很期待。你叫什麼名字?)
(卡西姆。)
(卡西姆。你的同伴在這個地區的戰斗已經輸了。為什麼你不到我這邊來?那里有食物,軍火,還有AS的零件。)
(我拒絕。)
(我明白了。好吧,那麼繼續努力吧。)
九龍的車開走了,而卡西姆則繼續整理那些尸體,那就他們的是第一次相遇。
「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眼神還是一樣漂亮,那是毫無人性的人才有的眼神,我是這麼想的,能殺掉那樣的你實在是不錯啊,哈哈哈……」忽然九龍停止了大笑,「可是你現在這副樣子算什麼?還沒有我不久之前遇到的那個男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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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齊在一處建築的房頂上望著遠處不斷明滅的火光,那是AS正在開火時發出的光芒。浪齊從口袋里拿出了具有遠程功能的夜視儀,從這里能夠模糊的看到正在戰斗的情景。解除了ECS的毒液正在攻擊一台M6,壓倒性的力量瞬間就刺穿了對方的駕駛艙。浪齊手腕上的黃金腕輪發出了明亮的光芒,隨即相位槍出現在手中,此時他沒有讓相位槍變成任何武器,只是緊緊的握住了它。
忽然毒液猛的跳了了起來,剛才所在的地方已經遭到了一連串的炮擊。AS周圍的空間扭曲著,如同水面泛起了波瀾,這是子彈被擋住時發生的詭異景象,一場類似野生動物捕獵的危險游戲開始了。
「秘銀終于出現了嗎?不過,我等的是汞合金啊,現在就讓你們大鬧一番吧。」
浪齊深吸了口氣,隨即向著戰斗的地方跑去。
「明明和我是同類人,事到如今卻想變回普通人嗎?你的臉看上去就象個沒用的小屁孩。你在擔心嗎?你輸了嗎?以前那個聖人怎麼了?太令人失望了。多可惜呀,你被扔到屎堆里去了嗎?現在的你看上去比我還惡心,你已經不值得被殺掉了。」
「閉嘴。」
宗介再次把槍對準了九龍。
「我偏要說,被那些連屁都不是的家伙吸引,你變得一點意思都沒有了。就是那幫人害得,所謂的人道主義怎麼可能適合那個殺人的聖人卡修姆啊。你只是被他們利用了而已,听好了弱者會寄生在強者身邊,鼓吹什麼友善的同伴還有什麼信賴,其實只是想把強者的力量吸個干淨罷了。說真話吧,和一群弱小的家伙在一起你覺得高興嗎?回答我!」
「我告訴你閉嘴了。」
宗介不想听,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是對的。這非常恐怖的只有他的敵人能這麼完美地說出他現在這種感受的理由。但是,他真的變弱了。非常弱,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他遇到秘銀,學校,還有千鳥要。
「告訴我和那些軟弱的雜種待在一起就那麼快樂嗎?」
「我叫你閉嘴啊!」
宗介扣下了扳機,槍聲回響在房間里。子彈打中了九龍的枕頭,冒出一些煙來。
只是這樣而已。
「切,連殺死敵人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九龍笑著說道,宗介低下了頭。
「我快要死了,不過我想找些東西陪葬。」九龍緩緩的說道,「我剛才已經明令玉芳一直戰斗到香港變成一片火海,還有另個玉蘭我則是命令她去殺掉那個讓你墜落的最大毒瘤。」
「毒瘤?」
「是女人啊,卡修姆。你還沒得到通知嗎?我可是听說了一部分情況呢,那個穿著校服的美麗身體變成了一堆黏糊糊的肉塊。剛強的她直到最後都不願意求饒,最後的依據一眼是對不起。呵呵,這究竟是想對誰說呢?真是可悲可泣啊。」
「騙人的……」
「是真的。」
「雖然我想把照片給你,瞧瞧你那絕望的表情不過我還是忍一忍吧。因為,我看到你已經受了很大的打擊了。東京——那女孩——你不能救她——啊,真可憐,小要——她是那樣一個好女孩——」
宗介把槍指著九龍,這一次槍沒有晃動。
「九龍!」
「對了,殺死我!憎恨我!」
宗介沒有絲毫猶豫,他對準九龍的胸口,把六發子彈統統射光。那個軀體顫抖著,血流了一床。心電圖儀發出單調的[嗶——]聲。九龍的臉仍然保持著笑容,他不再說話了。他的眼楮張的很大,永遠地看著前面宗介的槍口。
「這不可能……」
他听見了一個電子聲響。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電子聲音越來越響了,這不是醫療身被,這是別的什麼從床底下傳來的。有什麼東西從床下的角落里發出警告,在他感到疑惑前,他的身體已經行動了。他都沒有問自己為什麼在最後關頭會想逃跑,他用肩膀撞開旁邊的窗子。下一瞬間,房間爆炸了。巨大的爆炸沖擊波從床底下沖了出來,強烈的氣流震動著房子。火舌撲向了窗戶。氣流的沖擊還波及了周圍的窗子,無數的玻璃碎片傾瀉到下面空蕩蕩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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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浪齊跑到了一台廢棄的M6前,由于剛才的戰斗這台M6的胳膊損壞了,原本在里面的駕駛員此時也不知所蹤,他進入駕駛艙後打開了機體的操作系統。
「和夢中的一樣呢……」
浪齊深吸了口氣,「那麼它們也該出現了……」
仿佛在印證著他的預言,就在他打算讓機體站立起來的時候,在前面的拐角處在一家購物中心有著燈光的樓頂上,出現了五個黑影。五台AS,五台[毒液]。每台都有一只紅色的眼楮,它們正盯著一台被玉芳打殘了動力系統的黑色M9。
浪齊的手指在飛速的操作著,明明應該是第一次操作這個世界的機體,奇怪的是卻沒有感覺到絲毫陌生。不過很快浪齊就發現不論怎麼做,機體都沒有反應,似乎是因為動力系統出現了故障所以這台機體才被廢棄的。就在此時浪齊看到玉芳已經在和那台紅色的AS交手了,不好的的預感在不斷上升。
「可惡,沒有時間了,給我動起來啊!」
他狠狠的對著儀表盤砸了拳。
咚!
動力連接成功——
當屏幕上傳來這個字樣時,AS的啟動聲也緩緩的傳來,M6就這樣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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