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此時的天氣特別炎熱。
滾燙的道路仿佛要融化了來似的,這座城市中心的一棟建築,名為保全公司阿基羅斯的總公司,但這只是表象,這棟建築物正是秘銀的作戰總部。
秘銀在世界各地的部隊所需要的通訊與資訊裝置都集中在這棟建築物里。因此這里的警戒非常的森嚴,若想侵入這棟建築物,嚴格來說就算是派遣一個中隊的步兵,要完全攻下這座建築物也必須大量犧牲的覺悟。
但如果目標不是侵入而是摧毀呢?
數枚導彈從天而降,緊接著這棟建築物發出了一連串巨大的爆炸,一側的牆壁被炸飛了大廈十層以上被扯得四分五裂,斷裂的部分落到了附近的街道上。這一切全部化為死亡的碎石雨,一時間整條街承受了毀滅的打擊,秘銀的作戰總部就這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浪齊做了個噩夢。
自己駕駛著M6在一個巨大的斗技場中,不停地對抗著各種AS。沒有任何支援,汞合金的那些佣兵們逃的比兔子都快,只剩下自己。必須面對數十台AS,孤立無援場面簡直令人絕望。對方不經有野蠻人,還有M6,M9等各個型號的AS,自己被逐漸的包圍,沒有退路……
(妹妹就拜托你了。)
某個銀發戰隊指揮官下達了這種命令。
(果然你又打算拐帶別的女孩子了,那麼這次我們跟你一起去東京,你要是敢作出任何無恥之事的話,即使玉蘭會傷心,我也要把你大卸八塊!)
這是隊友給出的惡意警告。
(算了,隨你怎麼好了,但是我絕不加入。)
這是被保護對象發出的無情宣言。
(我和姐姐還不能滿足你嗎?)
這是來自另一個隊友無情話語,總之身邊危機四伏……
「唔……嗯……」
浪齊有些苦惱的申吟著,被這種糟糕的噩夢弄得渾身不舒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醒了。
「……」
浪齊從床上坐了起身來,呼吸非常急促,肩膀激烈地上下顫抖著,他擦了下已經濕透的額頭上的頭發。抬頭望著天花板,隨後環視著房間。
「這里是……」
浪齊想起來了,這里是東京的一間三層旅館,房間里充滿了粉色的裝潢。這倒並不是他喜歡這樣的裝飾,而是整個旅館的房間都是都被裝飾成了這樣。浪齊迷迷糊糊的感覺到那股被壓的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還在,他打算下床喝杯冰水,結果右手卻抓到了一樣軟軟的東西。
很柔軟,手感非常好。
「……」
浪齊低下頭來,看到身邊躺著一名銀發少女。她的頭發如同波浪般的卷曲著。她雪白的臉蛋非常可愛,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只穿了一件胸部大開口的白士襯衫。她正在睡夢中發出陣陣輕微的呼吸聲,而浪齊的右手正好放在那令人憐愛的胸脯上。
「那個……不行啊……還不能做那種事情……」
泰莎可愛的說著夢話,浪齊卻絲毫感覺不到興奮。
(這種好像RPG的展開算什麼?如果這時候再被某個女性同伴目擊到的話……)
就在浪齊這麼想著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早餐想吃點什麼……」
當這個聲音傳來後,浪齊呆呆的望著走進來的玉芳。她也穿著一件寬松的襯衫,只是看到房間內的畫面後不由得驟起了眉頭,然後一聲不吭的轉身離開了。
(果然被誤會了……)
就在浪齊這麼想著的時候房門忽然又被打開了,玉芳和玉蘭一起進來了。兩人面無表情的扛起了仍在幸福的說著夢話的泰莎,就在她們馬上要出房門時浪齊才想起應該說點什麼。
「那個,早餐……」
不過浪齊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說出了這句話。
「你吃這個就足夠了……」
玉芳轉身扔來了半個黑面包和一罐蔬菜汁,然後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唉……」
浪齊打開了電視打算看點娛樂節目,于是他就這麼一邊啃著黑面包一邊喝著蔬菜汁。
「演歌?沒興趣……」
浪齊話了個頻道,上面很快出現了古老的搞笑劇,于是浪齊想都沒想就又換了個頻道。
「這里是小林記者為你來報道,就在剛剛澳洲悉尼市中心發生了一場大規模的爆炸事件。根據AP通信的最新消息,在日本時間今天早上七點半左右悉尼市中心傳出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一棟大樓的二十五樓附近竄出了火舌。整個大樓十層以上倒塌,現在還沒有死傷者的報告,發生爆炸的大樓是奴屬于一個叫作阿基羅斯的保全公司的總公司。這次事件是不是恐怖組織所為目前還不清楚,現在也還沒有日本人在這家公司工作的消息……」
「阿基羅斯那不是秘銀的作戰作總部嗎?」
浪齊想起了以前曾听莎比娜說過,此時新聞畫面中的辦公大樓群里有一棟大樓正在冒出陣陣的濃煙,這畫面看起來像是從直升飛機上拍到的。能做到這麼徹底的破壞怎麼看都像是被導彈從數個方位直擊的結果。
「終于開始行動了……」浪齊微微的嘆了口氣,「這麼一來秘銀也將從這個舞台上退出了……」
浪齊仿佛渾然沒察覺到自己說的話語,這麼說完後大口大口的咬著黑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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