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原本想著今天連續了七天陰雨邊綿的天氣終于能放晴了。大爺他們也能放心爸爸回來了。她今天早上回來之前都跟爸爸說好了。等他找到個沒有人的地兒後,就讓小妖通知她,她就去接了爸爸回來,省得在路上還得開上多半天的車。晨曦在教室里做著老師發下來的數學模擬試卷,這就要期中考試了,老師們都準備了不少的卷子給她們做,才三年級的題對晨曦來說用不了幾分鐘就解決了。晨曦看似在檢查卷子,思緒已經跑走了。盤算著爸爸什麼時候會給她消息讓她去接。
這時小妖傳來的那句︰「曦曦,出事了。來了些警察把你爸爸帶走了,說是你爸爸殺了人。」這句話讓晨曦在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含義之前就出現在小妖的跟前,又在瞬間讓小妖給送回了原來的地方。站在晨曦的肩上扯她的耳朵吼︰「你瘋了,在這麼多人面前玩消失。」晨曦抬頭在四周看了一圈,見都在低頭答卷,還沒有人發現她剛剛消失了的那一剎那。她這時意識到小妖說了什麼,心里急的要命。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 啷」一聲巨響回蕩在寂靜的教室里,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晨曦猛然間的起身帶倒了身後的凳子,只匆匆忙忙的對老師說了句︰「老師,我難受,想回家。」說完不等老師有反應,就沖出了教室。跑到樓梯拐角處就直接進了空間。盯著小妖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晨曦消失的那一剎那的,最起碼兩位監考老師中的一位李老師就注意到了。等到把注意力都聚中過去時,晨曦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只留下一句話,不顧她和另一位老師說的話就沖離了教室。讓她都懷疑自己眼花了。而她在追著晨曦到樓梯那里時,已經看不到晨曦了。在樓台上向下看了幾分鐘也沒有看到晨曦。回到教室後,拿起晨曦做的卷子,發現卷子都答完了,而且是一口氣做完的,完全沒有涂改的痕跡。在這場考試考完了之後,就去問了晨曦的班主任。發現晨曦並沒有來這里拿請假條,而沒有班主任的請假條是出不了學校的。學校守衛那里卻並沒有任何學生出去的記錄。幾個老師面面相覷,這學生就在學校里憑空消失了?
晨曦這里在問小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小妖也說不清楚。只說就在剛剛韓景山正要離開時,來了有十幾個警察,只有一個案子,要帶他回去協助調查。就把人帶走了。晨曦見得不到答案。就順著父親在空間里留下的印記,用意識感應到了父親現在所在的地方。
韓景山見天終于晴了,提出要回去。韓大爺也想著那邊的晨曦姐弟只是有保姆帶著,也是擔著心的。要不是雨天,他也不會讓大山在這里待這麼長的時間。就是韓景山不提,也會讓他在今天回去的,就在送韓景山出門時。呼嘯著警笛聲由遠及近。在眾人都尋著聲音看過去時,三輛警車來到他們身邊停下。下來十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就把正準備上車的韓景山圍了起來。說是有一件人命案子要他協助調查。不由分說的就強行帶了韓景山上警車。留下韓大爺他們急的不行。大山好好的在家里呆著怎麼就惹上事了呢。另有那羨慕嫉妒恨韓景山開著那麼好的小車回來的人,在私下里議論︰還不知道他的那些錢都是怎麼掙來的,要是干淨的,怎麼警察別人不找就找他?
在車上,韓景山問說︰「總得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吧,就這麼把我抓了起來。」得來的是身邊一個二十六七的一個小警察打到肚子上的一拳︰「老實點吧,到了局里,會讓你知道的。」前面的一個年級大點的方臉警察扭頭說︰「小馬。說過多少次,不許動手。這又沒有確定是這位做的,」訓完了那個小警察後,轉向痛得縮起身子的韓景山說︰「這位同志,今天上午我們接到報警說你們村里出了人命。」盯著韓景山話鋒一轉︰「韓永強這個人你認識吧?听人說你們以前就有些矛盾,昨天白天他還去找你的吧。」
韓景山驚訝的說︰「韓永強出事了?他死了?」
打了他一拳的那個小警察嘀咕了一句︰「裝的還真像。」看到剛才訓的那個警察瞪了他一眼,就縮了脖子不說話了。韓景山心里有底,只是協助調查用不了來這麼多人吧。這是把自己當嫌疑犯了吧。
韓永強本是不在村里住著的,也不知是誰告訴他說韓景山回來了。這讓找林慧芳找的都快瘋了的韓永強像是找到了突破般。冒著下著的大雨從市里回來了,家門都沒有進。就來到了韓景山家,韓大爺他們也住在這里。韓景山搬進後沒多久,韓大爺就帶著老伴搬了過來,韓晨冰不放心這兩老人,也帶著老婆孩子過來了。韓永強現在是只能坐著輪椅或是架著雙拐。憑著以前存下的家底,也足夠他富裕的過完這一輩子了。他本想著再開采出兩個煤窯,可是這次不用晨曦找他麻煩,他的前妻的娘家人就一直給他下絆子,弄得他沒辦法了。在搭進去不少錢後,就不再想著這事了,開始一心的找林慧芳了。當然,主要為的是林慧芳肚子里的孩子。任他請了不少私家偵探。這麼長時間,算著孩子都應該生下來了,可是還是沒有找到林慧芳。而韓景山一家子也沒了個蹤影。這讓他聯想著是不是林慧芳跟著韓景山走了,也知道這不大可能。可是,保不定林慧芳那女人想她那幾個孩子就跟著人搬家了。這才一听到韓景山回來了,就讓司機送他回來,一路上都催著讓司機快點。可替他開車的司機還想要命呢。這麼大的雨,三十里地的路開了二個多小時。
韓永強見到韓景山時,拄著雙拐還沒站穩就問︰「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林慧芳在哪里?啊,她在哪里?竟然帶著我兒子跑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你倒是說啊。」韓景山剛看到韓永強時嚇了一跳,這時的韓永強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春風得意和囂張。半年時間就讓他像是老了十多歲,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紀看起來都快五十了。拄著個雙拐巍巍顫顫的站不穩,雨打落在他身上很快就濕透了。心里在解恨的同時也有種物是人非的感嘆。他壓著心里的憤怒很平靜的說︰「我不知道她在哪?你問錯人了。」說完就要進里屋。真是不想理會這人啊,他怕自己還是會忍不住的去動手。韓永強這時都有點魔癥了,他見韓景山要走,就想追過去,可他的腿不允許他做這種大動作,一個沒走好,撲倒在地上,他的司機忙把他攙扶了起來,把傘給他打上。韓永強看著韓景山就要關上的門啞聲說︰「大山。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都是我混賬,我不是個東西。你就看在、看在我現在家也沒了,孩子也沒了的份上,告訴我林慧芳她在哪里吧。我不求別的,她現在要是不想跟我。我不逼她,只要她能把那個孩子給我就成。大山。我求你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告訴我吧,啊?」韓景山無奈的回頭說︰「我真不知道,離了婚我就再沒見過她。」孩子們也許知道,最起碼曦曦一定知道。可是他確實是不知道。攔著不讓他哥出去。氣的韓大爺隔著門罵韓永強。
韓晨冰今天從飯店那里回來看看,就踫到了這事。大聲說︰「三叔,別跟這種人客氣,他還好意思來這兒問那個女人在哪,我呸。他咋就那麼大的臉。叔,你進屋里去,我趕他走。」他不說,韓景山也不想搭理韓永強了,說完就把里屋的門關上了。這人完全是自找的。韓晨冰拎著個長木頭棍子走過去說︰「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把你那條腿也打斷。快走。」說著還揚了揚手里的棍子。這人都把三叔家里弄散了,還好意思來這兒問三叔要人,真不個東西,他咋就好意思了。
韓永強不走,又往前走了兩步,對著韓景山好聲氣那是他愧疚。對著韓晨冰他可沒什麼好聲氣︰「你給我讓開,你要是敢動我?信不信我把你告進監獄里去。」在韓晨冰一愣神的工夫里,就沖著屋里喊︰「大山。你要是告訴我林慧芳在哪兒,我給你兩萬塊錢。」回頭看了看韓晨冰又說︰「不管是誰,要是能讓我找到林慧芳,我都給他那兩萬。你想想,兩萬夠你們掙多少年了。啊,誰告訴我我就給他。」韓景山听了這話,怒火卻被挑了起來‘呯’的一聲打開了門說︰「你他**/的有錢,就你他**/的有錢,老子現在的錢砸都能砸死你。你給我滾。別惹急了我,我打得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著再下床著招人厭。你也知道你不是個東西,你也知道你自己混賬,你還好意思來我這里問。我讓你來。」別說韓永強看著發火的韓景山愣了,屋里的韓大爺和韓大娘,外邊的韓晨冰和扒在窗戶邊上的韓瑞雪都嚇了一跳,誰都沒有見過從來都是一副笑臉待人的韓景山發起火來這麼嚇人。
韓景山搶過韓晨冰手里的棍子打了韓永強出去。那個司機見勢不好,邊拉帶拽的拖著韓永強出了大門。就這樣,這兩人身上都挨了幾棍子。韓永強看著今天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又不甘心這就走了。就回到了他在村里的家里,想著怎麼才能從韓景山那里得到林慧芳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