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期盼的看著晨曦,他知道三姐很有本事,可以隨時去想去的地方。他很想媽媽啊,非常的想。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媽媽不和他住在一起,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都不再提起媽媽了,雖然都只是對他說媽媽出遠門了。但他知道,不是這樣的。他還記得那一次和爸爸提起媽媽時,爸爸那讓他看不懂的眼神。只能把話都放在心底。看到班里別的孩子都有媽媽去接,可是他沒有。爸爸也很少去。他只知道他現在想媽媽了。他一日日的努力去修練自己的靈力,可是他卻怎麼都做不到像三姐那樣可以在任何地方來去自如。可是他做不到,小妖也對他說他不可能像三姐一樣的。他想媽媽啊。
晨曦看著弟弟眼里的期盼,那里面像是有星星落在了里面,一閃一閃的。想拒絕的話梗在了嗓子里。她仰了下頭,再看著小雨時,語氣輕松的說︰「好啊,小雨。我們等大哥和二姐回來了一起去好不好。嗯,就是兩天後啊。我們一起去吧。」看著弟弟眼楮在這一刻散發的光彩,那樣的純淨。那只是一個孩子對母親的想念。她這才恍然發現,原來她是這樣的忽略了自己的弟弟。他也只是個四歲的孩子。就算她能給他所有他想要的,可是她需要的只是母親可以陪在他身邊。晨曦心里澀澀的,她要怎麼做才好。她怎麼去和小雨解釋那些大眾之間的事。
「嗯,我們一起去。媽媽一定也想我們了。」停頓了下,遲疑的了下。那名「爸爸去不去」還是沒有吐出口。揚著笑臉說︰「那我寫作業去了,三姐。過會兒,我去空間時找小妖玩。」小雨知道爸爸不會去的,要是會去,媽媽就不會不回來了。
晨曦倒在床上,無力的合上了眼。她還記得上一世她在長大後,無數次都夢到了他們一家人在她小時候和樂溶溶的在一起。醒來後一次次的回想在夢里時的幸福。再嘲笑自己做夢呢,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她有了一次重來的機會,她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這到底是怎麼了?晨曦用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膝。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不要,她不要這樣,她也不想的。可是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呢。
林慧芳,你讓我怎麼去原諒你?你做那些事之前就沒有想到過你的幾個孩子嗎?你讓我怎麼去原諒你?
在小雨沒在跟前時,晨曦和韓景山提起了王蘭來過家里,看到爸爸眼里閃過的那一絲惱怒,晨曦也就不大在意這件事了。
韓景山不是不懂王蘭的暗示和想法,他已經盡量去避開她了。可是她怎麼就這樣出現在自己孩子的面前。她就不想想孩子會不會胡思亂想,真是得和她說清楚了。他現在不會考慮這些事的。
在晨霧和晨露回來之前,晨曦還是沒有想到要怎麼和小雨說起林慧芳的事。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個小孩子她要怎麼解釋。看著這兩天小雨開開心心的樣子,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還是小雨和她說︰「三姐,我知道媽媽不和我們一起是有原因的,你們不告訴我,我就不問。你別為難。」他不是不知道的,在學校里也听到人說過爸爸媽媽為什麼不在一起。晨曦抱著弟弟,這樣的弟弟讓她怎麼不心疼。
「媽媽是有了個不是爸爸孩子的小孩子才不和我們住在一起的。」晨曦這樣說,她不知道小雨听不听的懂。但是她不希望小雨在看到後才去難過。小雨不明白,為什麼媽**孩子不是爸爸的孩子。他們都是爸爸媽**孩子啊。
晨霧和晨露听到要去看林慧芳時,都不說話。他們期盼又害怕,他們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林慧芳。不過,還是點了頭。
這天一大早,韓家四個孩子都收拾的整整齊齊。在韓景山出門後,晨曦就帶著他們瞬移到了離林慧芳家不遠的一個無人小巷子里。
被晨霧抱著小雨忽然說︰「媽媽還記得我們吧。」晨霧拍拍小雨的頭說︰「當然記得了。小雨到了媽媽那里要有禮貌哦。」這句話听的晨露和晨曦都朝天翻了個白眼。這話是沒什麼問題,可是怎麼覺著這麼別扭呢。
林慧芳現在正在吃早飯。昨天夜里孩子鬧騰了半夜才睡,她這才起晚了。她現在還是請著個保姆在家里。她現在手里還有不少的錢,上次晨曦還給了她兩萬塊。看著床上終于肯安安穩穩睡覺了的孩子,林慧芳再次懊惱,上次見著曦曦時怎麼就沒有問他們現在住在哪兒,也沒有問她電話。她吃著粘稠的小米粥,想起以前在村里時听人說城里的人早飯吃的都是牛女乃雞蛋面包。她也試著吃了段日子,現在還是覺得米粥包子對她的胃口。
她剛吃完,讓保姆把碗筷都收拾了下去。就听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她看著在洗碗的保姆,就走過去打開了門。
林慧芳看到門外的幾個人時,雙眼猛然一亮,瞬間睜大了。這是她的孩子們來了。忙把門開到最展︰「快,快進來。小雨,來,媽媽抱。」
林慧芳伸手抱起撲到她懷里的小雨,直到進了屋了。還有點不相信,孩子們這是來看她了。直到小雨聲音軟軟的喊︰「媽媽,媽媽,媽媽。」她才確信,這真是孩子們來看她了。
「哎。小雨,媽**乖寶寶。你可想死媽媽了。」林慧芳緊緊的抱著快一年沒有見到了的兒子,再看看長高了的晨霧,別扭的不去看她的晨露。還有前些日子剛剛見過的晨曦。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這幾個孩子。
小雨伸手擦掉林慧芳眼里的淚水,疑惑的問︰「媽媽怎麼哭了?是不高興看到我們嗎?」。林慧芳忙轉過頭擦干突如其來的淚水。「媽媽是看到小雨太高興了,小雨想媽媽了沒?」
「想了,小雨想媽媽了。」林慧芳抱起小雨,對晨霧他們說︰「快,快坐下來。小霧都長這麼高了,小露也都長成大姑娘了。曦曦,坐呀。你們吃了早飯沒有,我去給你們做點。」
「不用了,我們吃過了才來的。不用做了。」晨霧看林慧芳真要去做,就說了話。
林慧芳過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平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幾個孩子,那都是她的孩子啊。她曾怕過這幾個孩子不認她了。她不是沒有想過她就那麼離開了。小雨還那麼小會不會想媽媽。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幾個孩子。可是,她也是沒有辦法了。那時的情況不由得她了。她也知道自己對不起大山。可是她不是沒有想過這事會給揭露出來嗎?她也不想承認自己做錯了。她只是想過的好點,這有什麼錯?
「今天中午就在這里吧。行不?我給你們做你們喜歡的菜。就在這里吧。」林慧芳想和孩子們多呆會兒。這快一年了,才見到他們。
晨霧他們看了看晨曦,見晨曦點了下頭。才說︰「好啊。」
林慧芳忙和從廚房里走出來的保姆說︰「王大姐,家里先別收拾了。待會兒先付出買點菜,多買點,再多買點牛肉回來。算了,我寫個單子你照著買吧。」
「小林,這都是你家孩子啊?長得真好。」王大姐笑著看著晨曦她們。她也听林慧芳提起過她還有四個孩子。再看看這幾個孩子的穿著,有錢人家的孩子啊。
「是啊,這都是我家孩子。」林慧芳笑著說。
「媽,不用那麼費事。」晨霧遲疑了下,拉住了林慧芳。林慧芳听了說︰「不費事,這費什麼事呀。你這是來媽家里了,還能不給你吃好了?」
等王大姐拿著林慧芳寫好的單子出了門。林慧芳終于坐了下來和晨曦她們說著話。
「媽媽,我上學了哦。而且我的成績很好的。上個星期我還考了個第一名。」小雨坐在林慧芳懷里說。一臉夸我吧,快夸我吧的表情。
「真的呀,小雨真聰明。我家的小雨最聰明了,來,讓媽媽親一下。」
「你們現在住在哪兒?」林慧芳看著這幾個孩子身上的衣服,這個小城市的里可是不會有這樣的衣服的。這市里就那麼幾個大商場,她也沒少去逛過。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衣服。
「我們搬家了,不在D市了。」在小雨開口之前,晨霧就說了。晨露和晨曦坐在一邊不說話。
「你爸他還好吧?」林慧芳拉著晨霧問,
「還好。」
「那他有沒有、有沒有再找一個?」
「、、、、、、沒有。」听到這人回答,林慧芳松了口氣。
「他就沒想著再找一個?」
「爸爸沒有說過,他也不會和我們說這個的。」
林慧芳和幾個孩子說話呢,屋外的聲音吵醒了睡在臥室里的上孩子,小雨開心的聲音嘎然而止。房間里只余下嬰兒‘哇哇’的大哭聲。林慧芳條件反射放開小雨跑進臥室里。
小雨看著媽媽去看那個哭了的小孩子時,心下失望。媽媽只喜歡她現在的孩子,不喜歡他和哥哥姐姐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