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面無表情的替寧似水處理好傷口,收拾東西,目光掃到一邊安裝好的手機,遲疑一下還是忍不住多嘴︰「少夫人,少爺最恨欺騙被背叛,尤其是你。」
寧似水看著白色繃帶一愣,抬頭水眸里充滿了不解。「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自從她嫁給了紀茗臣後,白棋一直照顧著她的生活起居,事無巨細都為安排好。開始她以為白棋是紀茗臣放在身邊監視自己的,可是後來見白棋對自己客客氣氣規規矩矩,並無敵意。也逐漸的放下了戒心與防備。但白棋在紀家多久了,跟著紀茗臣也比自己久,她不是會無緣無故說廢話的人。
白棋搖頭︰「沒什麼意思。希望少夫人記得上一次你不見了的後果。」話音落,恭敬的行禮,離開。
寧似水臉色逐漸蒼白,後脊骨都涼了一半。那是她嫁給紀茗臣半年後發生的事情,她沒有和任何人跑出去,結果差點被人綁架了。那次,是她第一次看見紀茗臣發火,第一次見他殺人;也是那一次,紀茗臣要了她的初夜。幾乎折磨的她一夜未眠,差點死過去。
從此她再也不敢一個人隨意離開紀家。
如果可以,她永遠不要記得那麼恐怖的一夜。那是紀茗臣最惡魔的一夜,幾乎沒有理智沒有人性。後來听唐亦堯說,那是紀茗臣活了二十八年第三次失控。第一次是他母親死的時候,第二次是他父親之死,第三次……就是她出事的時候。
手機震動將她拉出那恐怖的回憶,接過電話听到了熟悉的聲音︰「水水,最近還好嗎?」。
「媽……」寧似水听到母親的聲音,頓時眼眶就紅了,所有的委屈涌上心頭好想告訴媽媽,可是她該怎麼開口。
「怎麼了?是不是茗臣欺負你了?」
「沒有,我很好!媽媽不用擔心,他對我也很好。」寧似水趕緊回答道。她不能讓媽媽為自己擔心,即使真的好想有一個人能夠听她的訴說。
「我想也是。茗臣那孩子懂事體貼,嫁給他是你的福氣。你要好好的照顧他,不要耍小脾氣知道嗎?」。
「嗯。我知道。」寧似水咬唇,壓抑著自己想哭的沖動。媽媽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親人,可是自從嫁給紀茗臣後能見到媽媽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他不喜歡她出門,不喜歡她接觸陌生人,甚至不許她見媽媽。
「好了,不打擾你。」寧母不在多言,切掉了電話。
寧似水握著手機,听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是那麼的刺耳與涼薄;即使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站在紀茗臣的那邊,即使自己說了,怕是媽媽也只會相信紀茗臣,而非自己。沒辦法,這三年紀茗臣真的對她太好了,連帶著她的媽媽也照顧周全,沒有半分怠慢。以至于每次媽媽打電話來都是問她有沒有耍小脾氣。
紀茗臣,紀茗臣,這三個字如同青藤一樣緊緊的環繞在心頭,勒的心髒緊縮的疼痛。紀茗臣,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愛上你了。真的沉淪在你的溫柔陷阱里,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