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你看這個是我在紐西蘭畫的,憑著記憶哦!可惜……你越來越老了。」楊流雲手中拿著畫嘟著嘴巴,有些惋惜的語氣。
紀茗臣眼眸落在畫上,與當年的自己幾乎一模一樣,她離開的時候才十二歲,居然還能畫這麼好,已經很難得了。
「傻丫頭,畫的很好。」大手落在她的腦袋上,輕輕的撫模。
楊流雲眼眸里閃現激動︰「真的嗎?那我把它送給你好不好?一定不能弄丟咯。」
「好。」紀茗臣點頭,嘴角噙著淡笑。
楊流雲踮起腳尖飛快的在他的側臉落下輕盈的吻,滿臉的緋紅,不好意思的飛快轉身。
紀茗臣微微有些失神,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手指不禁的撫模了一下自己的側臉,垂眸那瞬間有些溫柔與寵溺。這個孩子,終于有些長大了。
將這一切看在眼楮里的寧似水靠著冰冷的牆壁上緩緩的做在地上,眼淚不斷的落下來,心好痛,真的好痛;看著紀茗臣對著其他的女孩子好,溫柔,心就好痛好難受,甚至是嫉妒;他的柔情,是她的毒藥,當他將這份柔情給了別人,她只能毒發身亡。
楊流雲那期待的眼神,她怎麼會看不懂,自己曾經也用過那樣的眼神看紀茗臣;紀茗臣眼底的寵溺,她又怎麼會不懂,那是他曾經看著自己的眼神。
可是那樣的眼神永遠不在屬于自己了……
「偷听好了嗎?」。冷清的聲音響起,寧似水抬頭淚眼朦朧的看到紀茗臣緊繃的臉色,吸了吸鼻子,站起來,咬唇︰「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我留下你,不為別的。」紀茗臣率先開口打斷她的話,眼底拂過一抹犀利︰「我在等你生下孽種,親手掐死他。」唯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的與寧似水重新開始。
寧似水搖頭,眼淚滾落的更加凶猛︰「你不可以這樣。孩子是我們的……你不可以……」
大手再次掐住了她縴細的脖子,整個人被暴戾包圍著︰「你居然還恬不知恥的敢說出這樣的話?寧似水,你的溫婉單純到哪里去了?」
微涼的眼淚從眼角緩緩落下,心里的傷口被越撕越大,疼的無可救藥。嘴角扯出苦澀的笑容,淒涼而哀傷。「恬不知恥」他居然用這樣的四個字來形容自己……
「痛……紀茗臣,我痛……」寧似水呼吸困難,雙眼翻白,臉色痛苦呈現。
紀茗臣仿若未聞,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緊繃的臉色,近乎猙獰,憤恨的神色狠的仿佛就是要掐死她。
「住手。少爺。」白棋及時出現,抓住了紀茗臣的手道︰「少爺,你真的要掐死少夫人嗎?」。
聲音將紀茗臣拉回現實,如夢初醒的目光看著她,松開了手。深吸了一口氣,眼眸陰暗不明,低沉道:「別讓她死了……」
白棋扶住要倒下去的寧似水,點頭︰「是。」對可憐的寧似水終究多了一分憐憫。
「他不殺我,就是為了要看我痛苦,是嗎!」寧似水語氣里充滿了絕望。以為這些日子的平靜,是他開始能接受自己了,是他在給兩個人之間的緩沖,原來不是……
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