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看著唐亦堯手中的東西不由的皺起眉頭,遲疑︰「這樣好嗎?」。
唐亦堯無奈的嘆氣︰「這是紀少的命令。」
「可這對也她太殘忍了一些。」做這樣殘忍的事情,她于心不忍。
「拿著吧!難道你想要違背紀少?你不是一直最忠心他嗎?」。唐亦堯將青陶瓷的碗強行塞進她的手里,將她推入房間。
白棋站在門口躊躇許久,一直到寧似水回過頭來看自己,這才邁開步子走到她的面前︰「這是少爺讓我送給你吃的補品,對胎兒有好處。」
寧似水原本靜止的濃密睫毛忽然顫抖,薄唇噙起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又想我打掉孩子?這里面放了什麼?」
白棋垂下眼簾,淡然道︰「這真的只是補品。你不應該懷疑少爺對你的關心。」
「關心?」多麼諷刺的兩個字。
寧似水端過碗,一言不發的一口氣喝完怪味道的東西。抬頭看她︰「這樣可以了嗎?出去。」
白棋知道她心里的難受,尤其是少爺對楊小姐的寵愛,對她的冷淡,這些日子的折磨,是人看了都會心疼;但她只是下人,改變不了什麼。唯一的就是照顧好她的身子。
那碗東西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只是小小的晶片已經被她囫圇吞棗的吞進肚子里。她不可能離開紀家,就算現在離開了,憑著她肚子里的晶片,無論天涯海角,少爺也都可以把她抓回來。
寧似水見她出去,這才緩慢的站起來。走到拉著嚴嚴實實的窗簾前,停下腳步。黯淡的眸子盯著黑色的窗簾,究竟窗簾下隱藏著什麼秘密?為什麼紀茗臣要讓她住這間房?為什麼不準她拉開窗簾?
白皙的手指捏住窗簾,心開始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反正他們之間的關系再也沒有了回轉,自己住在這個房間里,為什麼不可以知道窗簾後面是什麼?
眼眸緩慢的垂下,猶豫不決,如果被他知道了,恐怕又是一番新的折磨;可如果不拉開,她就永遠不會知道窗簾下隱藏著什麼秘密。
——
下一秒沒有任何遲疑的拉開窗簾,頓時,寧似水就愣住了……
整個窗戶被封死,黑色的底色,上面是一副美麗動人的畫,筆風有些稚女敕,但不失童真;畫上是一個貴婦人抱著十來歲的女孩子,一邊還有個少年風度翩翩,立足在夕陽的橙光之中。整個畫面震撼人心的美麗,讓人目眩。比起那些國際名畫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可以看得出來畫此畫的人,心里充滿了濃郁的愛,對畫中每一個人物的愛。
「你還是拉開了窗簾。」淡淡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寧似水仰頭目不轉楮的看著畫,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不知為何心里覺得很酸。喃喃開口︰「如果我沒猜錯,這幅畫里貴婦人是他的母親,女孩是你,少年是他,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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