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在自己面前?!她不是已經逃出來了麼?為什麼他們還會再見面?
瀟瀟就仿佛遇見了洪水猛獸蠍子毒蛇一般,全身都警戒的抗拒起來,她向後逃,可是冰冷的河水就無情的沒了她的頭頂,鼻子里嗆入的水讓她的肺子機會炸開,可是她依然倔強的想要逃離,就算死,她也想死在一個沒有他的地方!
君帝天僵硬的站在水里,他挺拔的身體在河水中也只剩下一個頭,何況是身材嬌小的瀟瀟,他眼睜睜的看著瀟瀟因為身高不夠而被河水淹沒,明明心急如焚的想要救她,可是他就是無法動彈。
他的身體就像是被點穴,無法動彈。瀟瀟剛才那最真實最不掩藏的厭惡和恐懼的目光讓君帝天如墜冰窖!僵硬的身體麻木的心,都在一點點的遍及著痛,無以名狀的悲傷。
她竟然……已經這樣痛恨他了麼?
就連一個簡單的擁抱,一個幫助,她都不能接受他麼?
不知道為什麼,君帝天只想笑,笑自己的淒涼,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君帝天,你怎麼就那麼蠢呢?她都被你害得遍體鱗傷,丟了孩子還險些失貞喪命,你還這麼能期待她能像你一樣,將你放在她的心里?
不能麼?君帝天就像一個自問自答的雙面人,嘴角勾起了勢在必得的笑。
不能也要能!她是君帝天的女人,一天是,一輩子是,生生世世,只要他君帝天不放手,她就決不能逃出生天!愛也好,恨也罷,就算彼此折磨,她也只能是他的!是他的!!
一把將不能掙扎在水中的瀟瀟拉出來,狠狠的禁錮在胸口上,在她驚悚的目光中低下頭霸道的擒住她的雙唇,狠狠的親吻,不復之前的溫柔,沒有之前的戀愛,有的只是讓瀟瀟絕望的認為的掠奪和恐怖的氣息。
他又要對她做那種羞恥事情了麼?!
瀟瀟驚恐的麻木著,旋即就劇烈的掙扎起來,她不要!她不要再被君帝天像一個玩偶傀儡一樣的對待!
出乎意料的,這一次瀟瀟掙扎的很輕松,竟然就推開了君帝天,去發現君帝天的眼楮血紅,惡狠狠的瞪著她看,瀟瀟嚇得差點咬掉了舌頭,鮮血瞬間在口中蔓延。
君帝天看見了她癟著小嘴,一臉要被自己嚇哭的樣子,不知道怎麼的就笑了起來,低低淺淺的笑聲在胸腔里發酵,沉悶的傳出來都有一股無窮的魅力。
可是他這樣在瀟瀟眼中那就是鄙視,是不屑,是變(禁)態的狂妄!瀟瀟可害怕這樣的君帝天,可是被他死死的抓著腰也逃不掉,瀟瀟還全身沒力氣,那種感覺剛剛下去,竟然又上來了,而且這一次來的更加的猛烈,讓她不止眩暈,還口干舌燥。
「怎麼了?還沒有好點?」君帝天眯眼看她,一看就知道那感覺又來了,看著她和自己犯倔,君帝天心里就自嘲的笑,自己和她一個小丫頭較什麼勁呢?
「你怎麼會在這里?!」瀟瀟卻怒吼了一句,她是在是怕見到這個給了她無盡傷痛的男人。可是下一刻就立刻被自己的大吼嚇到了,連忙驚恐的看他,可是她那雙媚的水汪汪濕漉漉的大眼楮卻讓君帝天很是紅了眼,不自覺的就低下了頭。
瀟瀟立刻驚恐的往後退,大叫起來︰「你別踫我!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去死!」
君帝天被她的話氣得有陰沉了起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陰狠的道︰「去死?就這麼不能忍受本王的觸踫?本王倒要看看,在這里,你怎麼死?」
說完,就猛地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她,並且勒緊了她的小腰,如狼似虎的進攻著。
瀟瀟真的被嚇到了,曾經的那些驚恐的、被迫的、屈辱的一幕幕又都在眼前浮現,她一時間驚恐與絕望交加,拼命掙扎。
原來,不管她做了多好的心理建設,不管她多麼美好的認為一切都會過去,可是當已經被烙印在心底的傷口陰影出現的時候,她還是會感到絕望和痛苦。
瀟瀟幾乎怒紅了眼楮,發狠的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君帝天的舌頭上,趁著君帝天吃痛放開了她,她就想也不想的,帶著絕望的決然的最後的尊嚴和勇氣,一頭向河邊的大石頭撞去!
她,既然不能痛快的生,那麼就壯烈的死!總好過要被這個暴君魔鬼折磨羞辱的好!
君帝天滿嘴的血,正要怒罵瀟瀟,卻發現這個傻丫頭已經一頭撞向了就在咫尺間的那塊大石頭,君帝天的心瞬間停止了跳動,全身從頭涼到了腳,腦子轟地一聲仿佛在炸開了一般不能思考一片空白。
可是他的身體卻快過了思考,手已經伸了出去,卻只來得及拽住瀟瀟的衣角,茲啦一聲,衣袖被扯斷,君帝天瞳孔緊縮,面色大變,整個人都撲了過去,卻依然無法掩飾喉嚨深處那仿若困獸的咆哮與驚顫︰「瀟瀟!!!」
悲痛的怒吼里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林子里的鳥獸瞬間被這一聲怒吼嚇得驚起逃竄,整座林子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血,仿若噴泉瀑布一般凌亂而激狂的涌出,濺了整塊青石之上,刺痛了君帝天的雙眼,染紅了她蒼白的臉色,蔓延在額頭與臉頰上的殷紅觸目驚心,卻又仿若瑰麗的朱砂,妖異而狂野的紅下,掩蓋的是一個寧折不屈的倔強女人犯傻的壯烈!!
一只細女敕的樹椏上,一雙 亮的長靴站在上面,那細女敕的樹椏卻紋絲不動,仿佛上面站著的人是沒有絲毫重量的鬼魅一般。
神秘人紅唇扯出一條意味深長卻殘酷至極的絕艷弧度︰「真真是好戲一場,好精彩呢!君帝天,能讓喜怒不行于色的你擁有這麼多不同的情緒,你痛苦,你喜悅,你在乎,這個女人,在你心里果然是與眾不同的,是不是就代表,銅皮鐵骨的你有了弱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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