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白在醫院里住了一個月後,蕭晉遠便讓她回家去修養了。
畢竟是醫院,病房再高級也不如家里住的舒服。而且她現在身體恢復的很好,基本上沒有什麼副作用,體力也比以前好多了。倒不如回家去,反正家里也有家庭醫生,可以隨時檢查。
周景瑞早在幾天前就回了秦皇島,他的又一個畫展開始了。而且,他也听說了周曉白和安梓俊的事情,所以堅決趕緊回家跟父親懇求,讓周曉白認祖歸宗。有了周家的身份,匹配安梓俊,是綽綽有余,雖然周曉白並不在乎這個身份。
周曉白跟著蕭晉遠回到蕭家後,安梓俊馬上就殺了過來。他們居然都沒通知他,等他處理好事情去醫院看曉白的時候,醫生居然告訴他,病人出院了。當時氣得,都差點沒把醫生給殺了。
「蕭晉遠,你什麼意思?」安梓俊終于不淡定了,將蕭晉遠一下子給扯了過來,忿忿地問。
明明說好了的,公平競爭也行,這可是自己的老婆,兒子都生出來了,看在他一直照顧曉曉的份上,他就當吃虧了。可是這人居然一聲不響的將人接走了,當他安梓俊是死人呀!
「安梓俊,你別怪蕭晉遠,是我要出院的。反正都已經好了,在醫院里住著也沒意思。」周曉白立刻解釋說。
安梓俊將怒氣往下壓了壓,沉著聲音說︰「即便是想要出院,也該是跟我一起住,怎麼又搬到這里來。」這才是他最在乎最氣憤的,她可是他的女人,即便是他允許蕭晉遠這個第三者插足進來,但是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他是不會放手的。
誰知道周曉白卻神色古怪地說︰「我住在這里挺好的,都已經習慣了。我不喜歡李宅,那里畢竟是曾經困住我外婆和我母親的地方。」
安梓俊一愣,臉一白,馬上說︰「不住李宅也可以,我們還回我們曾經的公寓去住好不好。那里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我定期讓人打掃的,很干淨,馬上跟我走,我讓李管家把陽陽也送到那里去。」
他早就將陽陽接回去了,自己的老婆被蕭晉遠獻著殷勤,但是兒子決不能淪陷。
「不了,我不想回去,住這里挺好的。」周曉白抿著嘴唇堅持,似乎臉上有些不悅。
安梓俊皺起眉,自從前一段日子以來,周曉白也不知道怎麼了,對他總是淡淡的。說不上疏遠,但是也絕對不親熱。這事一直在他心里膈應很久了,也因為找不出原因,她又病著,只能隱忍著不發。可是今天他忍不住了,他壓根就不是那種能忍下氣的人。
「曉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安梓俊壓抑著怒氣問。
「沒什麼,挺好的,你想多了,快點回去吧!家里有人等著呢。」周曉白不溫不火地說,讓安梓俊听了更火大。
居然都開始趕自己走了,而且還是在蕭晉遠面前。
「你放心,寶寶有保姆和李管家照顧嗯,不用擔心。還說沒什麼,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別跟我說沒事,我不相信。」安梓俊對她的那句家里有人等,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安陽,而不是別人。
可是在周曉白看來,他卻是故意地躲避,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氣來。
其實,也不能怪她小心眼多想。而是那天她問周晶晶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嫁給安梓俊時,周晶晶那個缺德的倒霉孩子居然一口答應說是。而且這還不算,還嬌嬌羞羞地跟她說,她和安梓俊都上床了。安梓俊那禽獸,看著表面挺正經一副貴氣的樣子,在床上可禽獸了,能折騰的不得了。然後又擺出一副腰酸背痛的模樣,逼真的不得了。
當時周曉白听了心都涼了,如果她之前听到周晶晶說這番話,雖然心痛可是也不會特別難過。反正自己都要死了,安梓俊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最好。可是現在不同了,她好了,不用死了,可是安梓俊卻丟了。
她能說什麼,一個是自己最愛的男人。而另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妹,還是剛剛救了自己的妹妹,而且都還結婚了,真真正正的領了證的,她能跳出來讓他們分開嗎?
不能,別說她和周晶晶是親姐妹,就算不是,她也不能這麼自私。
所以從那天開始,她就開始躲著安梓俊,即使躲不了,面上也是冷冷的。
今天看他這樣大張旗鼓的又來找自己,心里的怨氣又被勾起來了。是他結婚了,如果真的是假結婚她可以原諒他,可是為什麼他還和晶晶上床。現在又一副來質問她的模樣,讓她怎麼不生氣。
「你走吧!我不想跟你回去,我跟你是什麼關系,什麼關系都沒有,你憑什麼讓我跟你走。」周曉白怒氣沖沖地說,毛又扎了起來,猛地讓安梓俊想起了剛認識她的時候。
「那你跟他又是什麼關系?又憑什麼住在這里。不想主我那里也行,要不就住在齊翹楚…,」安梓俊說著,突然閉了嘴,齊翹楚因為自己告密,現在正被追殺著呢。自己都居無定所,現在哪里有功夫照顧周曉白。「反正就是不能住這里,我不放心。」
讓自己的女人跟一個愛慕她的男人住在一起,他放心了就不是正常人。
「如果我非要住在這里呢?」周曉白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憑什麼每次都要听他的,自己就跟舊社會小媳婦樣一點主權都沒有。
安梓俊的拳頭握的咯吱咯吱的響,果然是離開自己太久了,憤恨地瞪了蕭晉遠一眼。然後一身手猛地將周曉白給拉到自己懷里,對準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嘴就吻下去。
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一只手將她兩只手給反剪到身後。長舌直驅而入,靈活地攪動著她口腔內的敏感神經。吻得滋滋滋地泛著水響聲,到周曉白快要喘不過來氣時,才將她給松開,分開始,嘴角的銀絲牽扯著,曖昧的很。
「明天我還會再來,」安梓俊挑釁地瞥了一眼蕭晉遠,然後大步地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