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瑾好笑的看著懷中的司徒昭雪,只見,司徒昭雪的臉上帶著得逞的笑容,笑得好不燦爛。
沒錯,剛剛那個未出口的七,就是司徒昭雪喊的,而皇甫瑾原本不理解為什麼司徒昭雪會突然在這時候喊價,但听到逍遙風喊出一百億後,皇甫瑾頓時醒悟,卻也不免失笑。
雪兒,真是小滑頭,一句話就讓七十億多了三十億。
武玄覺得自己眼前一片漆黑,被刺激過度,心髒負荷不了了……
武赫立即興奮地開口,「逍遙派出一百億,一百億一次,一百億兩次,一百億三次!成交!最後的20個遺跡名額由逍遙派拍得。此次玄真派遺跡名額拍賣會,到此完滿結束!」
「請拍到名額的門派于前台付費。沒拍到名額的門派也別灰心,請到右手邊的小櫃台前領取本派贈送的小禮物一件。小小敬意,還請大家不要嫌棄!」
听到武赫的話,拍到名額的戰斧派,青龍派,媚影莊,弒血殿,逍遙派的掌門人相繼走向武玄所在之處,交付拍賣下來的金額,而沒有拍到名額的門派听到有小禮物送,雖然他們還看不上,但這是人家的心意,眾人還是走向司徒昭雪所在的小櫃台處。
當眾人看到站在小櫃台前的司徒昭雪時,不由的雙眼一亮,再看到司徒昭雪身後的皇甫瑾,更是會心的一笑。
司徒昭雪將五個瓷瓶放在幾人面前,然後淡笑的開口介紹道︰「第一瓶里裝得是雪蓮丹,能讓人回復青春美貌。第二瓶里裝的是洗髓丹,逆筋洗髓嘛,你們懂的!第三瓶是續骨丹,斷手斷腳都可以用。第四瓶是晉基丹,無條件晉級一階,沒有任何負作用。第五瓶是百毒丹,听名字就應該知道它是用來解毒的了吧!你們自己選吧!一人只能拿一瓶喔!」
司徒昭雪的話剛說完,前面的五瓶就已經被哄搶完。
雪蓮手里緊緊的握著雪蓮丹,臉上難得出現了除冰冷以外的表情。
童姥拿著百毒丹,臉上激動的表情無疑。
白煞緊緊的抓住了續骨丹,黑煞也緊張的防備著,怕被人搶去。
天摩派的掌門人摩智在拍賣中一直非常的低調,但听到司徒昭雪介紹晉基丹時,雙眼立即射出狼光,仿佛那晉基丹已然是為他所有般,在司徒昭雪說完話的同時,他更是先人一步把晉基丹搶到手。
蒼穹派的掌門也是沖著晉基丹去的,卻不見被天摩派的掌門人摩智先行一步,沒搶到晉基丹,蒼穹派的掌門立即向洗髓丹抓去,這次沒人和他搶,抓在手中他才輕呼松了口氣。
五人如珍寶般將丹藥放到自己的懷中,然後對著司徒昭雪一笑,雙手做躬,然後轉身快步離去。
離去時,幾人眼中的興奮,嘴角的笑容,差點讓門外看熱鬧的人以為是他們拍到了名額。
司徒昭雪這邊的情況早已經拍中名額的五人看在眼里,听到司徒昭雪介紹的丹藥,幾人恨不得上前一起哄搶。
看著五人離去時那輕快的身影,幾人的心中突然恨自己拍中了名額,如果沒拍中,那些丹藥就有他們的份了……
控訴的眼神看著武玄,武玄頓時淚牛滿面,小昭雪啊小昭雪,你隨便準備點別的不行,你要準備丹藥,這下我要怎麼解釋啊!難道說你別的不多,丹藥最多嗎……
就在武玄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際,司徒昭雪帶著淡笑走到武玄的身邊,幾人原本對武玄的控訴的眼神立即轉移,不過到了司徒昭雪那,就成了赤祼祼的期盼了!
司徒昭雪淡笑以對,沉默不語。
幾人見狀,相視一眼,頓時了悟。爭先恐後的拿出幾樣飾品,司徒昭雪看向那些飾品,雙眼微眯,看到幾人拿出來的飾品,居然全是儲蓄空間飾品時,淡笑成了微笑。
怎麼說也是一派之掌,沒有空間器,是有點說不過去。
戰霸最先交付,五千五百萬兩,一疊的千兩銀票,直接放到武玄的手中,然後走到司徒昭雪的身邊,司徒昭雪在其耳邊細語,兩人像是討論什麼般,一會兒後,司徒昭雪從懷中拿出一瓶丹藥,遞給戰霸,戰霸立即緊張兮兮地接過,然後笑眯眯的離開了。
兩人的一舉一動都被其他人看在眼里,青龍派掌門立即向前,拿出三疊的銀票,放在武玄面前的桌子上,然後理也不理武玄的反應,直直的走向司徒昭雪,兩人又是一陣討論,如戰霸般,司徒昭雪再一次拿出一瓶丹藥,青龍掌門立即雙手接過然後放進懷中,轉身離開。離開前,還像司徒昭雪展示出表示友好的一笑。
其他三人相視一眼,接下來,就如同之前兩人一樣,三人都各自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丹藥,帶著笑容離開了拍賣場地。
司徒昭雪淡笑的回到皇甫瑾的身邊,看著武玄還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那一疊疊的銀票後,司徒昭雪嘴角微勾,然後走到銀票堆前,單手虛空一揮,銀票在眨眼間消失在武玄的面前。
武玄看著已經空蕩蕩的桌面,立即回神,而司徒昭雪卻已經和皇甫瑾離開了拍賣會場,連武晟和武赫,鳳苑清等人也都已經離開。
武玄立即向玄真派的住處飛奔而去,雙眼急切,嘴中還吟著,「銀票……好多銀票……一疊疊的銀票……」
玄真派住處
司徒昭雪看著武晟和武赫財奴般的一張一張地數著銀票,雙眼冒$,嘴里念著,「一千一百一十九……一千一百二十……」
武玄回到房間一看到銀票堆,便一個前沖,就飛進了銀票堆里,司徒昭雪神情冷淡地喝著茶,對武晟他們很是無語。
一百億加七十億加四十億加十五億加五千五百萬,一共是二百三十億。
二百三十億,玄真派整整一百年才能賺到的盈利,今天一天就賺到了,嚇壞了武玄他們,也請有可原。
司徒昭雪暗笑在心里,起身離開了房間,讓三人緩和緩和情緒,冷靜下再商談!
剛剛走出房間,便看到皇甫瑾帶著一個黑衣男子,向她走來。
司徒昭雪漫步迎上,皇甫瑾對著司徒昭雪額間一吻,然後向司徒昭雪介紹。
「雪兒,這就是弒血殿的殿主,冥。冥,這是我的未婚妻,司徒昭雪。」皇甫瑾介紹完冥後,又向冥介紹司徒昭雪。
「瑾,去我房間吧!」司徒昭雪看著一眼某處之後,便拉著皇甫瑾向自己房間走去。
「皇甫,這……沒關系?」冥顯然沒想到司徒昭雪會這麼直白,請他們兩個大男人去她的房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沒事!來吧……」皇甫瑾對著冥暗示有人監視,然後跟著司徒昭雪離開大門處。
冥看到皇甫瑾的暗示,便不再說話,跟著兩人便回到了司徒昭雪的房里。
皇甫瑾和司徒昭雪一回到房間便布下隔音陣,然後相視一眼,皇甫瑾便開口對冥說道︰「剛剛有人監視!」
冥听到皇甫瑾的話,頓時皺眉,皇甫瑾的修為何時變得如此高了,連司徒昭雪也發現了,可是他卻什麼也沒有查覺到。
「把人皮面具摘下吧!我看看你傷成如何了!」司徒昭雪見已經安全,便轉身走到冥的面前,看著冥。
「拿下吧。雪兒答應給你看看的!」皇甫瑾見冥繃著臉,便開口說道。
「你……真的可以……把我的臉……復原?」冥顯得有些緊張與狐疑,更帶著絲絲不知所挫與期待。
「不可以……」司徒昭雪突然冷下臉,嚴肅的說道。
「……」冥頓時被司徒昭雪的冷語打碎了那原本期待的心情,沉默不語,卻不知司徒昭雪話還沒說完。
「……瑾就不會帶你來了!」司徒昭雪看到冥的反應後,嘴角一勾,邪魅一笑。
「……你!」冥後知後覺,這才知道被司徒昭雪給耍了!不過也幸虧司徒昭雪嚇了嚇他,他的心情已經平復下來。
「太緊張可不好!現在,把面具拿下來吧!」司徒昭雪讓冥坐下,然後拿出藥水讓冥把他臉上的人皮面具拿下來。
待冥交面具拿下來之後,司徒昭雪看見那面目全非的臉,也不免倒吸一口氣,她錯估了冥臉上的傷勢,那已經不叫臉了。除了雙眼還能看見之外,冥的鼻子已經塌了,雙唇也不見了,臉上的刀疤,火烙,腐爛的疤痕,毒疤,讓人觸目驚心。
這已經不能算是臉了,司徒昭雪心想,到底有什麼樣的仇恨,能將一個人的臉,毀成這個模樣!
「……還…能…治嗎?」冥看到司徒昭雪的反應之後,嘴角的苦澀笑容,讓人不免也揪起心。
「你到底是和誰結了這麼大的仇恨?居然把你毀成這個模樣?情仇?家恨?我真想不出,會有什麼仇恨能大到這樣!但既然仇恨如此之大,又為何不把你殺掉呢?殺了你,不就是最好的報仇方式嗎?難道連殺了你,也不足于抵消仇恨嗎?」司徒昭雪實在想不通,有什麼樣的仇恨能如此之大,毀了容都不能平息?
「……我的生母!」冥沉默一會後,帶著苦澀和沙啞,嘆息回道。
「你……說真的假的?生…母…?」司徒昭雪顯然被嚇到,生母,那不就是冥的母親?一個母親為什麼要這麼狠心將親生兒子的臉毀成這樣?司徒昭雪越想越迷糊!
「正確來說,她並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一出生便被扔到了山林中,被一個路過的樵夫帶回了家,樵夫對我非常好,因為他沒有娶妻生子,便把我當成了他的親生兒子,我便在他的寵愛下長大。後來,我七歲的時候遇見了我的師傅,無名。每一年初春他都會來教我武功,直到我18歲成人,師傅說已經沒什麼可以教我了,便雲游四海,消失無蹤。師傅走後我依舊過著我平淡卻充實的日子,我也一直以為樵夫是我的生父,直到一群黑衣人的出現……」
「那一天,我剛剛打完柴回家,突然闖進來一幫黑衣人,拿出武器便要殺人。我拿出師傅教我的武功,將他們打敗,卻一時心軟,放走了他們。殊不知第二天,他們竟然再一次偷偷的回來,趁我們正在睡覺的時候,偷襲了我們。父親被他們刺了兩刀,命在旦夕,我受了點皮外傷,將他們全部殺死了。父親臨死前告訴我,我是他從山林中撿回來的,他並不是我的生父,我的生父另有其人。而這些黑衣人,或許和我的身世有關系。如果當時我沒有去尋找我的身世該多好……」
「將父親安葬好後,我便開始了我的旅途。我加入了殺手的行列,成為了一名殺手。皇甫瑾,卻是我殺手生涯中唯一的敗筆,卻也因為這樣,和他不打不相識,成了朋友。隨著我的查找,我找到了一個人,一個據說是把我接生出來的接生婆。接生婆告訴我,我的母親是弒血殿的殿主夫人,還沒有說其他,接生婆卻突然中毒死了。于是我想盡辦法加入了弒血殿,成為了弒血殿的一名殺手。隨著我越來越高的功跡,弒血殿的殿主毀注意到了我,將我視為右臂輔助他。而我也開始慢慢的打听殿主夫人的消息,我原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卻不想,還是被他發現了。」
「在我中軟骨散的那一刻,我知道我暴露了。弒血殿的殿主將我關在一個鐵牢中,逼問我是不是敵人,而我則告訴了他,我是他的兒子。他不相信,卻沒有將我殺死。反而把我放了,並宣告我是他的兒子,將繼承他的殿主之位。我不知道他打什麼算盤,但卻只能接受。但,始終,我都沒有見到我的生母,他也從來不告訴我,她在哪里……」
「照你這樣說,你的生母應該不會對你有恨啊?畢竟是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司徒昭雪真是不解,皇甫瑾示意司徒昭雪繼續听下去。
「……找不到她,我便開始培養屬于我的部下,既然他說我要繼承弒血殿,那我就專心于此。當我培養部下的消息傳到他耳里,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好像默認我的做法般,讓我放松了警戒。那晚他約我去他房間喝酒,卻不小心中了他的啞毒,不能開口說話。毀開始對我動殺手,我拼命反抗。而這時,門外卻來了一個女人,她便是我的生母,佳月。她看到我們的戰斗,頓時尖叫將眾人引來。在打斗中,我看到毀有一瞬間的空細,便一劍刺去,原以為毀會反抗,卻不想,毀沒有反抗,而是迎向我的劍刃,刺中了他的胸膛。佳月立即沖向毀,指著我罵我是殺人凶手,我卻無法解釋開口。就這樣被她抓住……」
「……」司徒昭雪听到這,心底大概有了底,該不會佳月抓住了他,卻不想讓他死,所以改為折磨吧?
「她把我關在地牢里,每天不停的折磨我,她說她不會殺我,要讓我活著比死難受。我無法開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刀一刀的割我的肉,對我用盡了所有的刑具。直到有一天,她說我殺死了她有愛人,她要為毀報仇時,我忍不住的張口說了一句,」還記得你扔在山林中的孩子嗎?「」
「她听到後,不敢置信的看著我,然後在我的面前暈倒了!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命人立即放開我,並找大夫們為我療傷。可是那都已經為時已晚,大夫們說我的傷勢已經無法復原,但證明了我的確是她的孩子。佳月從此便不再出現在我面前,躲在她的閣樓中,她說,我的疤痕一日沒有復原,她都沒臉見我。我也就一直戴著這人皮面具了……」冥說完後,雙手不自覺的附上自己的臉,感覺到手中傳來的坑坑窪窪的觸感。冥,重重的嘆了口氣。
司徒昭雪卻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冥抬頭看著司徒昭雪,等待著她的話。
「你會見到她的!」司徒昭雪向冥揚起自信的笑容。
司徒昭雪替冥把脈後,雙眉緊緊揪起,讓冥坐著別動。司徒昭雪拿出金針,用烈火消毒後,迅速的刺入冥臉上的穴道,然後讓皇甫瑾替冥運功逼出體內多余的毒素。
冥左臉上的黑色毒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被運出體外,當毒液排到地板上時,毒液居然直接腐蝕了地板,地板頓時出現一個小洞,可見這毒有多麼的霸道。
處理好了毒素,司徒昭雪又將金針刺入冥的雙眼四圍,保護雙眼。
從懷中拿出一瓶通透的丹藥瓶,拿出一顆雪白如珠的丹藥,喂進冥的嘴里。然後又伸手拿出一瓶紫色的瓷瓶,拿出一顆丹藥再次喂進冥的嘴中。然後便坐到一旁,輕輕的呼了一口氣。
「雪兒,冥怎麼樣了?」皇甫瑾來到司徒昭雪的身邊,為她喝了一口茶,擦掉她額間的細汗。
「恩,會有一點點痛,不過痛完就好。」司徒昭雪對著冥甜甜一笑,但那笑容的出現卻讓皇甫瑾頓時一僵。只因…那是司徒昭雪每次惡作劇前都會出現的甜美笑容……這已經是司徒昭雪的獨有標記。
正所謂,苦盡甘來!
認準那讓你痛並快樂著的笑容,你會有逃出生天的幸福……但相對,你也會失去苦盡甘來的後果。因為,司徒昭雪每次捉弄完,得到的結果卻是你最渴望的結果。
苦盡,甘來,不就是這樣的意思嘛……所有事,總會有苦的一面,當你堅持了下去,挨過了苦的時期,等待你的,就會是甘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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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稍微有一點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