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煜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到夏可樂旁邊,一把將她護在身後,緊急往旁邊移去。
豈料,夏可樂是護住了,可蕭景煜的大半個衣袖和衣擺一角卻不能幸免于難,好看的冰藍色頓時被狗血染成紅得發黑的顏色。
蕭景煜低頭,先看了看護在懷里的夏可樂,見她沒事兒方放下心來。轉頭時,很明顯整個人都已動氣,目光從地上那一大灘狗血上掠過,身上寒冰把站在門外的蕭可人嚇了一跳。往下她都。
「爹爹,你還護著她?!」蕭可人看著蕭景煜摟著夏可樂的樣子更是氣急,今兒個這盆狗血,可是逼著柳安邦硬把他的愛犬宰了弄來的,卻沒想不但沒逼這狐狸精顯出原形,反而弄了爹爹一身的血。
「我果然是平時太慣著你了!」蕭景煜看著蕭可人,若非自己的女兒,換作其他人,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來人,將小小姐請回房!以後沒我命令,不許出門。」
「你已經將我娘埋了,現在還要把我關起來嗎?」。蕭可人不服。
蕭景煜揮手,示意她離開,立在蕭可人旁邊的丫鬟立即微微屈膝,做出請的姿勢。蕭可人重重的「哼」了一聲,一邊跟著丫鬟的腳步往自己房間走去,一邊瞅著夏可樂︰「死狐狸精,別得意的太早,等你顯出原形……」
「不準吃雞腿。」話沒說話,蕭景煜一句話輕飄飄截斷她的話。
蕭可人立即偃旗息鼓,跟在丫鬟後面垂著腦袋,咬著袖口。
雞腿,娘親,娘親,雞腿。
娘啊,反正你也被埋了,可人要吃很多雞腿才有力氣,有了力氣才能替你報仇趕走這個狐狸精啊!
「等等。」夏可樂忽然開口。
夏可人回頭,一臉警惕的看著這狐狸精,哼,肯定要出壞主意了,我就不信我爹還能為了你滅了我。
豈料,夏可樂並沒有對蕭景煜說什麼,而是緩緩走到剛才裝豬血的盆子前,彎腰,伸手。
「可樂!」蕭景煜叫,提醒味道甚重。
夏可樂感覺到蕭景煜的緊張,回眸朝他笑了下,依然將手伸了進去,中指指月復在盆底刮了一下,然後伸手,讓蕭可人看清她手上的血︰「看見了沒,我不怕狗血的,我不是鬼,也不是狐狸精。」
蕭可人疑惑了,不是說狗血最靈驗麼?柳安邦那只大公狗可是遠近聞名的凶神,居然它的血都拿著狐狸精沒辦法,定是這狐狸精太厲害了!
蕭可人再看向夏可樂的時候,眼中居然有了點畏懼。她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為自己打氣,不怕不怕,是狐狸總會露出狐狸尾巴,就算爹爹和四爹爹被迷惑,我還有二爹爹、三爹爹和干爹爹!
蕭景煜趕緊走過來抓起夏可樂的手,拿了帕子給她擦手。
「老公,你在緊張?」夏可樂問。
「以後別做這種事了。」蕭景煜悶聲道。
「你也擔心我是狐狸精?」夏可樂逗他。
蕭景煜抬眸看了她一眼︰「我不想你有任何意外。」
過世四年,尸體都已開始腐爛,如今完好無缺的回來,容貌與四年前分毫不差,饒是再不信鬼神之說,也不得不信。剛才一大盆狗血下來,他是真的害怕。
「放心吧,我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別。」夏可樂抓起蕭景煜的手,把他的手心放在自己臉上,「我是人,不是妖,也不是鬼。」忽的,她露出一抹壞笑,踮起腳湊在蕭景煜耳邊,「你昨天做了一晚上都沒驗出真偽嗎?」。
「精靈古怪!」蕭景煜刮了下夏可樂的鼻子,寵溺的說,「先去吃飯,待會兒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不知道可人吃飯了沒?」
「放心,剛從端木康那里回來,餓不了她。」
「她對端木康……?」夏可樂側頭,看著蕭景煜。
蕭景煜無奈,嘆了口氣︰「母女一樣沒眼光!」
飯後,蕭景煜便要帶著夏可樂往外走,夏可樂的目光往蕭可樂房間方向看去。
「想看就去看吧。」蕭景煜說。
夏可樂果真便走了過去,窗口關著,房門也是關著的。所有丫鬟都已趕了出來,在門外站成一排。
丫鬟們正欲行禮,蕭景煜搖了搖頭,示意別出聲。
夏可樂猶豫著要不要敲門,蕭景煜已替她輕輕在窗上拉上一條縫。
粗晃一眼,夏可樂並沒有看見蕭可人,桌旁沒有,床上也沒有,難道,這小丫頭逃出去啦?
夏可樂正想著,忽然牆角一個影子動了下,她這才發現原來那小丫頭正蹲在牆角畫圈圈,嘴里還碎碎念著什麼。
瞧那小樣,夏可樂覺得可愛極了。雖然看不見表情,但可以想象她肯定是撅著嘴,很不爽很委屈的樣子。
夏可樂將耳朵伏在窗上,努力想听听她在說什麼。
可惜聲音太小,只能隱隱約約听見幾個名字︰狐狸精,爹爹,娘親……
夏可樂站在那里,偷看了一會兒,听了會兒壁腳,又捂著嘴笑了一會兒,這才跟著蕭景煜往外走去。
下人們也納悶,這個和夫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究竟是誰,從哪里來的,為什麼少爺一口一口叫著夫人的名字。這個女人,究竟是人,是鬼,還是狐狸精?
「你不怪她?」蕭景煜問。
「怪她做什麼,她一個孩子。」夏可樂笑著,「再說,是我缺席了這麼多年。」夏可樂看了看歇在肩上的藍蝶,「小藍,你以後還是跟著小小姐。」
藍蝶立即在空中飛了一圈,很有點迫不及待的味道,跟著小小姐,可比跟著主人好玩多了。
「不過,別隨便放火!」夏可樂提醒。
一道瑰麗的藍從空中劃過,小可人,我來啦!
出門後自然是坐馬車。
自蕭景煜頭發白了後,每次上街,向他行注目禮的人更是多了幾分,至于夏可樂,經過家里那個小霸王上午殺狗這麼一鬧騰,恐怕很多人都知道尚書府來了個「狐狸精」的事情。
夏可樂自然窩在蕭景煜懷里,雙手環著蕭景煜的腰,嗅著蕭景煜身上清洌的味道,真幸福啊!如果一輩子都這麼被抱著就好了。
蕭景煜則想的是,他要一直抱著她,直到老去,死去。
「老公……」夏可樂柔柔的喊了一聲。
「恩。」
「如果我真的是鬼怎麼辦?」夏可樂將環著蕭景煜腰的手勾著他脖子,側頭,溫熱的鼻息便噴在他頸邊,「鬼都是要吸凡人陽氣的。」如果她是鬼,他還會愛她嗎?
「傻瓜,只要是你,無論是人,是鬼,對為夫而言,都是一樣的。」蕭景煜揉了揉夏可樂頭發,將夏可樂摟得更緊,「你能再回來,就已經值得我用所有陽壽去換。」
「老公……」夏可樂又喊了一聲,往蕭景煜脖頸處靠得更近。男性氣息撲鼻而來,夏可樂忍不住伸出舌頭,在蕭景煜耳垂舌忝了一下。
從昨日到現在,蕭景煜本就處于怎麼吃都吃不夠狀態,當即身體就僵了一僵。
「呵呵呵呵……」夏可樂劣根性不改,不但笑的開心,還故意扭了幾下,嘴唇更是在蕭景煜脖頸處又啃又咬。
「丫頭,你在惹火?!」蕭景煜強忍,對于夏可樂任何挑逗,他從來沒有抵御能力。
「這樣才能顯出老公離不開老婆嘛!」夏可樂愛極了蕭景煜強忍時的模樣。
豈料,今日不同往日,蕭景煜就強忍了片刻,一只手就揉上了夏可樂的柔軟,似乎還有解她衣服的趨勢。
「喂,現在是白天!」夏可樂提醒,粉拳捶在蕭景煜肩上。sshe。
「白天又怎麼樣,這里是郊外,外面沒什麼人。」說著,蕭景煜已噙上夏可樂的唇,可憐的夏可樂,明明只是想欺負下蕭景煜的,這會兒自己的衣服反而被剝得差不多了。
當那個進去的那一瞬,夏可樂難耐的叫了一聲,蕭景煜頓時熱血沸騰……
這日,凌林本就坐在馬車夫旁邊,他瞬間就覺得自己悲催了。主子啊,你昨天晚上搞了一夜了,你不累啊?!轉念一想,主子果然是主子,無論哪方面,都比其他人厲害!
正做的開心,馬車忽然顛了一下,緊接著便是不停的上下左右顛簸。
「怎麼回事?」蕭景煜有點煩躁,駕個馬車都駕不好!
「主子,這里前段時間塌方過,應該是剛挖出來,路面不平。」凌林答。
這時,馬車一不小心又掉入一個小坑,復又起來。夏可樂在蕭景煜身上陷得更深,復又拋起,落下,剛好刺激到夏可樂某點,那地方猛烈收縮了一下。蕭景煜忽然覺得這樣也不錯,完全不用自己動,很意外,也很驚喜。
「在這條路上來回跑三次。」蕭景煜簡單吩咐。
凌林和馬車夫互看一眼,凌林拍拍馬車夫的肩,那意思是︰我遠遠看著,你好自為之。
馬車夫一臉哀相的看著凌林︰你不會這麼不夠意思吧!
凌林點頭,倏地一下就不見了。
可憐的馬車夫,老老實實駕著車,在這條坑坑窪窪不斷的路上來來回回跑了三次,耳邊縈繞著少兒不宜的聲音。按理說,這樣的現場版,若是看看也是好的,無奈,上演現場版的是自家主子。就算借他一萬個膽,他也不敢偷窺。
蕭景煜舒爽了,夏可樂滿足了,可憐的馬車夫,到了目的地後,立即駕著馬車往最近的青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