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
夕陽向太後投來懇求的眼光,太後絲毫不為所動,還咄咄逼人的命令道,「還不動手,你是想等著他來射死哀家嗎?」
「太後,我……我不會!」
夕陽握著弓箭的雙手一抖,整個人跪在地上。
「這麼近的,你不會?你若是不會,那就讓他來射死吧!」說完,太後轉頭望向那個頭發都有些花白的男子,「你別告訴我,你也不會射箭啊?溴」
那男子嘴角動了動,嘴巴緊緊抿著,「啊」,「啊」,哼唧出幾個詞,卻好似舌頭被人割掉了一般,一句完整的話語都說不出。
「太後,既然他現在已經不是皇上了,新皇上也已經登基了,您就放過他吧!」
「放過他?哈哈哈哈!」太後昂揚著頭,肆意的笑聲回蕩在地下室,讓夕陽听了瑟瑟發抖,內心里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和昔日的將軍夫人相差十萬八千里禱!
「來人,把剩下的人也帶出來!」隨著太後的一聲令下,兩個看守的侍衛將一道鐵門打開,里面走出來老老少少大概有五六十號人物!
這些人個個蓬頭垢面,衣不蔽體,看起來和難民沒什麼區別,然而,他們在半個月前個個都是皇親國戚,衣食無憂的。
看著這一群被鐵鏈拴著手和腳像牲口一樣牽著帶出來的人,夕陽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雖然知道,自古以來改朝換代都會死不少人,但是當事實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夕陽終究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把箭給哀家拿來,既然陽兒舍不得射,那就由哀家親自動手!」
說罷,太後手中的箭已經飛出去,剛好不偏不歪的射中一個大約四五歲左右的孩子!
夕陽整個人,「咚」軟趴到了地上。
「這才開始第一個呢,陽兒,今天哀家就讓你看看哀家的箭法如何!」說罷,又是箭頭直直地射向了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那孕婦捂著直接的肚子,嗷嗷叫道,「孩子,我的孩子……」
然後整個人就倒在了血泊中,雙目圓瞪!
「哈哈!陽兒,起來,哀家教你怎麼一射一個準,看見那個女子懷中的孩子了嗎?咱們就射那一個!」說著,就直接地將夕陽從地上拖起來,然後將她的手按在弓箭上,死死握著她的手,狠狠地用力拉……
「太後,不要!」
夕陽拼命的掙扎,可是雙手已經被牢牢地固定住了,根本就掙扎不出太後的手心!
那女子將孩子緊緊的抱著懷中,就在那巴掌大的人群中來來回回的躥,但是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見到那女子就趕緊滴躲閃,生怕離那個女子太近了讓自己中箭。
太後不顧夕陽的掙扎,很拉弓,放箭!
由于那女子沒有被射中,太後頓時狂怒,一腳踢在夕陽身上,罵道,「沒出息的動作!我一箭射死你算了!」
夕陽癱軟地坐在地上,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
這個游戲,太殘忍了!
一點都不好玩!
太後,是權勢蒙住了你的眼楮,還是榮華富貴蒙蔽了你的心,你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子?這個世界,真的瘋了!
夕陽看著那箭一支一支射中面前的人兒,不管老的,幼的,一個個都逃不過太後的手掌心!
太後的箭法真的很準,一射一個一準,夕陽卻無心欣賞!
「沒出息的東西!」
夕陽的腦海中回蕩著太後的那句話,眼淚越發的流的洶涌了!
她是沒出息的,穿越來之後就知道躲避在男人的羽翼之下,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讓她自己看了都特別鄙視!
一狠心,一咬牙,夕陽的身上好像有一股潛在的能量在爆發一樣!
她,猛一起身,搶過太後手中的弓箭,奮力拉開弓箭,正對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太後的眉心!
在場的人對于夕陽突然的舉動都嚇傻了!
「陽兒……陽兒……我是母後啊,你這是做什麼?」太後討好而惶恐的聲音里面透露著緊張和害怕,夕陽也沒回話,只對著那一群驚恐的蜷縮在血泊中的老老少少說道,「還不快走!」
然後,一窩蜂的涌出了地下室!
「陽兒,他們可是皇上關押的罪臣,你……你不可以放走的啊,放走他們,那可是死罪啊!」太後搬出皇上來威脅夕陽,夕陽果然的,一听到「皇上」二字眼神就閃爍了,太後向身邊的兩個士兵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立刻沖上去把夕陽按倒,救下太後!
「住手!」
正當這時候,唐三少找來了!
太後也不解釋那麼多,帶著兩個士兵沖出地下室,關上門,命令那兩個士兵務必帶人把那些人老頭子抓回來!
「是!」
待士兵領命之後,太後拍了怕手掌,望著天上的烏雲說道,「今天天氣真好!」
唐三少見地下室的門被關上了,立刻緊張的說道,「糟糕,太後把門關了。」
夕陽捂了捂自己隱隱作疼的小月復,說道,「她不會把我們關在這里的,若是我和你都消失了,皇上務必會追究她的責任,太後很聰明,她想要一步步的折磨我,逼著我主動退出,她既想要我消失在皇宮又想要籠絡好皇上的心!」
「向姑娘,是屬下有負皇上的托付,沒保護好你!」
「先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先帶我出去吧!」夕陽覺得小月復傳來一陣一陣的鎮痛,讓她有些難以忍受!
待到夕陽和唐三少回到龍安殿的時候,翠綠焦急的趕忙迎出來,接過唐三少說中的夕陽說道,「小姐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出去,回來就這般模樣?」
「先別說這麼多了,你把小姐扶進去消息,任何人不得打擾,我這就去請御醫!」
「等等!宮里的御醫怕是都被太後打點過的,就等著我鑽進去!到時候吃了他們的藥,死不了,還活受罪!你去給我請一劍樓下面的穆少奇!你就說,我的眼楮忽然又看不見了!」
當日夕陽被穆少奇治療眼楮的時候穆少奇就囑咐過她,若是他日眼楮還有什麼問題,他終生負責到底,說是為了感謝狼君當娘救了藍漪!所以,他答應狼君一定要終生保證夕陽的眼楮沒問題!
唐三少看著夕陽蒼白的面孔,額頭上一直冒著的豆大汗珠,手一直在用力地按著小月復,胸口也急劇的起伏,不由得說道,「這……一劍樓到皇宮,少說也要半個時辰!」「你速去速回!」
「是!翠綠,你一定要照顧好向姑娘!任何人不得接近,包括太後!」說罷,將一個晴天御賜給免死金牌塞進夕陽的懷里,然後轉身就走!
「翠綠,扶我去床上躺著,吩咐下人去燒點熱水來!」
翠綠看著夕陽疼痛的張開小嘴,小手一直壓著月復部。不由得問道,「小姐,你可是月信來了?」
「嗯。」夕陽略微有些害羞的點頭。
「小姐,我來替你揉糅。」
翠綠小巧的手在夕陽的月復部輕輕的揉,夕陽想起了晴天以前給自己揉腰時的感覺,干涉的嘴唇勉強擠出一抹笑意,說道,「翠綠很會揉呢,你來月信的時候也會疼嗎?」
「不是的。是皇上教奴婢,昔日在將軍府的時候皇上就說大小姐來月信的時候有疼痛的癥狀,作為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必須要懂得這些照顧小姐的方法!皇上對大小姐是真的好!如果哪天,奴婢也會遇到這麼好的男人就好了!」
看著這小丫頭的花痴樣,夕陽撫了撫她的額頭,說道,「傻瓜,你以後也會遇到對你好的人的。到時候,我就請皇上放你出宮,讓你和他雙宿雙飛。」
「小姐!」
翠綠這丫頭一興奮,力道上就沒了輕重,剛好壓倒夕陽此時正在痛的地方,疼得夕陽一個翻身,「咚」直接地滾到了床上,然後捂著肚子,在床下面打滾!
「啊,啊!」
建慶宮里,太後悠閑的吃著燕窩,听著貼身奴婢說著龍安殿的動靜。
「沒有請御醫嗎?叫得那麼大聲的,我看她能夠熬得住多久!」
「目前還沒有,據那邊的小丫頭回稟說,叫的生孩子似的!」
太後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繼續問道,「那唐三少呢?怎麼不去請御醫?」
「唐三少,好像已經出宮去了!」
太後神色一凝,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夕陽這邊是唱的哪一出!于是,吩咐道,「若是他帶回來了人就給我攔截在外,若是他一個人回來就放行!」
「太後,我們何不趁著他在宮外……」說罷,那宮女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太後搖搖手,說道,「皇上身邊現在還沒有得力的住手,御林軍還需要他的帶領,若是現在除去,皇上身邊能用的就沒有了!唐三少,不急于此刻除去!」
「太後考慮周到,是奴婢猛撞了!請太後贖罪!」
「你起來吧!龍安殿下那邊,給我留意著點!我累了,先去睡一會兒,沒大事不要來打攪我!」
等到唐三少回來的時候,夕陽已經疼得在地上翻來滾去了,翠綠在旁邊哭的稀里嘩啦地卻束手無策。夕陽見唐三少還木訥的站在門口,盡量的提起點精神吩咐道,「翠綠,把我衣服拉攏!我叫你請的人呢?」
「屬下無能,未能請動穆神醫,不過,他給了屬下兩包藥。」
夕陽這下愣了,她給唐三少交待的是,自己眼楮看不見,穆少奇給的肯定是治療眼楮的藥,這藥對自己痛~經肯定沒效果啊!
「他說什麼話沒有?」
「他說,姑娘服下這藥之後,就可以擦亮眼楮看世界了!」
夕陽皺眉了……這文縐縐的話語,說了,也是白說啊,她根本就不懂!
「那這藥,大小姐,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啊?」
翠綠也犯難了,他們三個人是一個都不懂得醫術啊!
「對了,我記得將軍府以前不是有個叫什麼研三的下人略懂醫術嗎?有一次,我摔倒了,他還叮囑我要小心處理傷口,那人可在啊?」將軍府的很多下人都進來當太監,宮女了,那些老婆子什麼的也進入了浣衣局,所以,夕陽突然想到了這個人!
「在的在的!」
翠綠立刻興奮的叫了起來,然後拔腿就沖出屋外去叫。
「這丫頭也太沒規矩了,這里可不比將軍府,她這性子,怕是要給姑娘惹出不少禍事,日後還是讓皇上給姑娘換個仔細點兒的吧!」唐三少看著翠綠的背影說道。
「女大不中留啊。」夕陽說了一句是是而非的話語。
那小伙兒在將軍府的表現不錯,皇上見他身強體壯的,又有幾下子,就讓他在御林軍中當個小兵,翠綠把藥拿去給他看了看,他羞紅著臉蛋半天不說話,翠綠急了,踩了他的腳怒罵道,「小姐危在旦夕,你磨嘰個啥?」
「小姐,小姐可是月信來?」
翠綠立刻冒桃花眼,「你怎麼知道的?」絲毫沒見到人家研三的臉都紅的跟個西紅柿似了。
「這藥沒問題,都是上好的藥材,你趕快拿去給小姐熬了吧,我……我還要當值,我……先走了啊!」
看著他結結巴巴的樣子,翠綠嬌羞的跑回龍安殿,趕緊滴給夕陽把藥熬好。
夕陽再三的跟唐三少確定,唐三少都說自己真的只是說了夕陽眼楮看不見,夕陽就納悶了,這個穆少奇雖然是神醫,但是也不會這麼神奇吧?他怎麼就知道自己是月信來了疼呢?看來,夕陽必須得找個機會會會這個穆少奇!
晚膳過後,夕陽又喝了一碗藥,加上翠綠給她按摩,臉色終于得到緩和,龍安殿的人忐忑的心終于放下了!而建慶宮的人卻無法再次淡定了!
「來人,去把下午捉回來的那群人給我帶上來!」
她現在立刻就處死這群人,她就不相信夕陽還能鎮定得住!雖然這麼做,太後可能就此失去一顆很好的棋子——前朝皇帝,但是,這一次,她想賭一把,她就賭夕陽的善良,賭這個孩子是自己從小到帶大的!
「听說太後今晚要血洗建慶宮!」
幾個小丫頭故意在門外嚼舌根,翠綠听見了,呵斥道,「你們在這里嘀嘀咕咕什麼呢?不怕影響了小姐休息嗎?」
「翠綠!」「大小姐,怎麼了?翠綠該死,吵到你休息了!」
夕陽搖搖頭,「不關你的事,天色還早,我實在睡不著。剛剛你和外面的宮女說什麼?」夕陽初來炸到的,加上翠綠是直性子沒多少心機,夕陽不得不處處提防著點。
「大小姐,你身子還沒好,你就別操心這些事兒了。」
翠綠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一進宮啊,將軍夫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是不想夕陽再和太後有什麼接觸,建慶宮的事兒本來也不關他們龍安殿什麼事兒。
「快說。」
夕陽本來心里就有些牽掛下午那群人,也不知道他們有米有逃出皇宮,而且,那個前朝皇帝的眼神,每當她一想起,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有些隱隱的疼痛。宮女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嚼舌根,怕是有人想故意通過宮女的口傳話!既然人家都這麼煞費苦心了,夕陽又豈有不听的道理!
「是!是兩個宮女嚼舌根,說,說太後今晚要血洗建慶宮!」
「什麼?」
夕陽每當一想起那弓箭之下死傷的老人,襁褓中的孩子,還有那個孕婦……
「嘔……」
夕陽好像已經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直接將晚膳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大小姐,你怎麼了?奴婢該死,那只是兩個宮女在嚼舌根,奴婢一會兒就去懲治他們!」
翠綠慌忙的跪倒在地上!
「你別動不動的就跪著,我這身子啊我自己清楚,我沒事。你收拾好給我換身干淨的衣服,我們去建慶宮看看!」夕陽終究還是善良的,她怕自己後悔,她怕日後噩夢纏繞自己,她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心安!
翠綠扭不過她,只好說道,「是!」
等到夕陽趕往建慶宮的時候,太後果然已經將那群人帶回了建慶宮,見夕陽來了,嘴角浮笑,忙招呼道,「陽兒來了啊?來嘗嘗哀家剛泡好的花茶!」
「太後真是好興致,那陽兒就不客氣了。」
翠綠拉了拉夕陽的袖子,意思就是叫她不要喝,夕陽輕輕掙月兌開她,將杯子里的茶大口飲了一口,還故意伸出舌尖輕輕地舌忝了舌忝嘴唇,讓太後看見她真的喝下了。
「陽兒,這幾十號人物都是皇上賜給哀家的玩物,今晚哀家興致來了,帶出來玩玩,陽兒可否有興致陪哀家一塊兒玩呢?」
夕陽起身掃視了一眼那些人物,沒有看到前朝皇帝,心下隱隱松了一口氣。
太後似乎看中了她的心思,微微一下,意有所指的說道,「陽兒可是再找他啊?」
夕陽一轉身,竟然看見太後的身後推出來一塊門板,待那門板轉過身,上面大喇喇的捆住一個男人,然後用鐵鏈拴在門板上固定著!
「太後想怎麼玩?」
夕陽不想和她打啞謎了,開門見山的說道。
「哀家想……玩一次大的!」
太後眉梢挑起,似乎早就料定了夕陽今晚會陪著她瘋狂!
「太後請明示!」
太後擺了擺手,讓下人們都退下,夕陽讓翠綠也退下,然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現在已經沒有人了,太後可以露出真面目了,成天偽裝著也怪累的!」
「你!」太後氣得抓住木椅,見夕陽一副自信勃勃的樣子,不由得又恢復了神色,「嘴上功夫了得算什麼?你若有本事,就救走這些人啊?哀家今晚就讓你看著他們都因為你的無能而死!」
夕陽的眸子乏起霧氣,忍了忍淚水,調勻呼吸,不咸不淡的說道,「既然太後已經決定好了游戲結局,那夕陽就先告退,不妨礙太後的雅興了!」
「你若敢走,我就殺了你爹!」
太後的這句話成功的留住了夕陽的腳步,她微微轉身,說道,「太後剛才說什麼?」
「門板上的人,前朝的皇帝,就是你的父皇!你今晚若是敢走,我就直接殺了他!」
這一刻,夕陽懂了,那種初次見面就隱隱作疼的感覺,原來是血緣在作祟!
「你若是不信,我現在立刻滴血給你看!」
說著,就找人端來一碗水,那太監也不問就直接抓起夕陽的手用針刺了下,然後又從那狼狽的男子身子接了兩滴血進碗里……
小太監將碗遞到夕陽面前,大笑著說道,「你現在相信了吧?」
「你大費周章的引我去密室,又將我引來建慶宮,就是要我親自殺了我自己的父親?」夕陽雖然沒有和這個皇帝相處過,而且,也不知道這個皇帝為人怎麼樣,所以,雖然知道了是父親,但是她的心里對他是沒有多少親情可言的,唯一可有的就是同情,憐憫……
「你錯了,我要的不是你殺了他!我要殺他,易如反掌的,我要的是,將你的身子給他!我要看見你們父女在我面前歡愉,我要讓你以後永遠忘不掉這段屈辱的和自己父親歡愉的記憶!哈哈,哈哈!」
「你!」
夕陽再次被這個朝代的人的思想雷到了!
果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啊!
「來人,按住她!」
那太監就要給夕陽按住夕陽的腦袋,將那碗準備好的藥硬是喂給了她喝光,這才松開她的腦袋!
那太監又端著碗走到前朝皇帝面前,正準備灌藥的時候,太後呵斥道,「慢著,我倒是看看,一會兒他的女兒極力勾~引他的時候,他是救還是不救!」
「太後英明!」
那太監諂媚的說道,也就下去了。
夕陽眯緊了眼,心里是冷冷的怒。
「你給我喝了什麼?」
「媚藥而已……」太後淡淡的說道。
夕陽可是听穆少奇說過,這種藥吃下去,可就欲火焚身、控制不住自己了,如果勉強熬過去了,可是會很傷神經。夕陽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感覺了……
身子一點點地熱了起來,眼前的東西都跟著模糊了起來。有一種渴求,從心里鑽了出來,滲入了到骨血里,穿透肌膚,開始叫囂。
慢慢地,她全身都紅了起來,軟軟地倒在了地板上,蜷縮成了一團。那迫切想要得到什麼的感覺,熟悉而陌生,她經歷過的,所以才覺得恐怖!
突然,一雙熟悉的鞋子踏進屋子,夕陽軟軟地趴倒在地上,順著鞋子往上,迷蒙的眸子只見到滿眼的金黃色……「你發燒了?!」
熟悉的聲音焦急地問著,皇上急切地伸手,去模夕陽的額頭。額頭火熱火熱的,像是在發燒。
「你沒事吧,我叫太醫來!」
夕陽搖頭,心里在那模糊地喊︰不是發燒,不是發燒……
可嘴上,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低低地喘息,嬌媚的哼哼著,小手胡亂地扯著衣服,已經是不由自主地情~動了。皇上愣了一下,被夕陽這個樣子弄得有些糊涂了。唐三少來找他的時候,不是說夕陽是被太後叫過來看殺人嗎?怎麼會被搞成這個樣子啊?看傻了?
「你怎麼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
夕陽搖頭,死死地咬住了唇,堵住了要沖出口的那些可恥的聲音。然後用所剩無幾的力氣去推皇上,示意他走。
那碗里里面的湯,被夕陽喝了一大半,然後又倒出去不少,所以最後進入夕陽身體里的,其實不太多,所以,她還能有幾分理智。
但是理智是擋不住身體的渴求的,擋不住那種瘋狂地想被晴天佔有的感覺的。下面火辣辣的,卻又癢的厲害,她想他,拼命地想他。每次搖頭想要將他驅趕,可是不如意,就是不如意!
「走開!」她大聲喊了起來,小手拍打著地上的大理石,「啪啪」的響。艷紅色的臉蛋兒在含著春~情的同時,矛盾地閃現了堅決、嚴厲!
晴天要出口的話,就這樣哽住了!
「滾開……」
皇上沒有听夕陽的,直接地將她抱回了龍安殿,也不搭理她,將她丟在地上,然後就那麼不遠不近的坐著。看著她在地上自我掙扎!
她瞪大了眼,潔白的牙齒死死地咬著唇瓣,就這樣看著皇上,任憑鮮紅色的血液,順著她的唇瓣,緩緩流下。那個樣子,癲狂,而又有些嚇人!
她只覺得越來越熱,熱的讓她難受,熱的她在不經意的時候,撕裂了自己的衣服,熱的她胡亂地伸出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撫模著,手指往下,直至探入幽地。她仿若如夢初醒,然後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縮回了小手,然後低聲嗚咽,她哭了!
她將自己仍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讓那一份冰冷,稍微慰藉她軀體的灼熱,一種焦灼的折磨讓她越發的哭的大聲。
她伸出食指,狠狠地用指甲刮著地板,一次又一次,大概可以借著指甲的痛讓自己清醒,畢竟都說十指連心的!不過片刻,指甲片間緩緩地溢出了血……
于是,在熱與痛之間,她痛苦地掙扎著,抽搐著……終于,她忍不住了,攀爬著他的腿,爬上他的身子,扯著他的衣服大聲的吼道,「給我,快給我,求求你了,我要你!」
「有多想要?」
他在懲罰她的不听話,竟然肚子跑去太後宮里,而且竟然中了春~藥還不要他來解毒!
看到她仿若一條妖冶的蛇一般,果著玉一般的身子,在地板上蹭著,嬌哼聲,連綿不斷,聲聲勾人。
他幾乎是在瞬間膨脹了起來,靠近的時候,她仿佛母狼一般從地上竄了起來,瘋一般地纏住了他,頭一次,那麼粗野地撕了他的衣服,胡亂地吻著他,扯他的龍袍,在感覺扯不開的時候,又轉而伸手去月兌他的褲子,探入褲內,去掏他的寶貝!等那寶貝出來的時候,她胡亂地扭著湊了過來,一心一意地求歡…………
得不到,讓她發了狂,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涌出來的力氣,將他推倒在了地上,自己爬到了他的身上,然後扶著他的寶貝,猛地坐了下去。
那剎那間的滿足,讓她妖冶地笑了起來。大紅色的唇瓣,沾著血,仿佛就是一個為了欲而生的妖女!
他繃緊了臉,身子是火熱的,寶貝被她牽引著,渾身也充斥著欲~望!
她的身體也是火熱的,可是心,卻是前所未有的迷亂!這一刻,她除了還擁有自己的軀體,什麼都沒有了。心,意識,這些統統地不屬于了她。她只是憑借本能,讓身下的這個男人,解決了她的欲~望!
所以幾次下來,她卻仿佛什麼都沒感受到一般。醒來的時候,身體是疲憊的,腦袋是空的,她看著在她身下的他,呆愣愣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他雖然也被這一場情事帶動的紅了臉、冒了汗、亂了呼吸,可是他的眼神,卻是別樣的清冷。所以,當她回了神之後,才會那樣直直地對上了他的眼。他那冰冷而略帶嫌惡的眼神,就這樣直直地刺入了她的心。心,自然是疼了,但是她想,再多疼幾次,大概也就能麻木的!
「終于醒了?!」
涼薄的唇,在她的眼前開開合合,分明說了什麼,可是她卻覺得有點遙遠,一時間,沒听清楚。然後有什麼略帶嘲弄的聲音遠遠地傳來,終于鑽入了她的耳朵。
他在想,他才離開一天不到,她就被人折騰到了這個地步,她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學會保護自己啊?
「皇上……」
他伸手,推開了她。
肌膚剎那分開,從灼熱到冰冷,這轉變,讓她突然就覺得很是毛骨悚然,臉,跟著變白了。然後,她就像是惹人嫌棄的垃圾一般,被他推倒在了地板上。她躺在那,赤身,任憑高傲地站在那的他打量著,模糊地感覺到了難堪、屈辱!
這一次,他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是他最好的回答!因為,他明白,若是要她足夠清醒,足夠能力保護自己,他必須這麼做…………
因為,他選擇了一條危險的道路,他怕有一天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就只能任人宰割!
「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