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易唐的聲聲質問,周顏無以反駁。
即便他的話句句在理,卻已過了最佳時機,當下這種狀態再回頭來說這種話,無非就是一出馬後炮。
啪地一聲,易唐一個巴掌落在手臂,清脆的拍擊聲打碎了這片沉默。
周顏瞥了一眼某人掌心的那具帶血尸體,不由自主地揚起唇角。
「看來連我家的蚊子都不歡迎你。易先生如果是來敘舊的,那就找錯人了,我真不太認識你,請回吧。」她這會兒正找不到可以切入的點,索性蚊子夠爭氣。
往事重提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她很清楚他們之間有沒有周睿都沒有可能。既是如此,何必浪費唇舌?
「人家是養狗看門你倒養起蚊子來了,這哥們裝什麼蒜,鐵定是只公的!」易唐冷眼瞪著被他拍死在血泊中的蚊子,起身走入了廚房,壓根不理會周顏的逐客令。
與蚊子對敵之後,他的胳膊上已冒出一個大包來,雖然敵人命喪黃泉,但他也失血又中毒,贏不到哪兒去。
所以,無論如何他要在另一方面大獲全勝。
洗手的同時易唐已用最快速度檢查過廚房,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鍋碗瓢盆一樣不少,桌上還放著兩碟剩菜。
「飽漢不知餓漢饑!」
易唐輕聲嘀咕,撇著頭盯住碟中那幾塊紅燒肉,月復中饞蟲一上來口水就分泌得特別快,他連路邊的煎餅果子都會買,如何能擋得住眼前的美食誘惑?
想當初,在他第一次嘗過周顏的廚藝之後就改「顏寶」為「老婆」,這些年過去,她的廚藝應該更是精湛了。
「那盤子跟你沒仇吧?」
周顏冷不丁地出現在廚房門口,驚得水槽前的易唐微微一怔,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只見她抱著雙臂倚著門檻對他說道︰「別找任何借口逗留,我這人從來不好客,像許唯一那種萬能膠都能弄出門,更別提身驕肉貴的易大少爺你了。」
言下之意很明了,是逐客令的升級版,也為了逼易唐說出今天拜訪的目的。
「你真這麼不待見我?」
易唐苦澀地勾了勾唇,索性轉過身靠在料理台上,擺出一副慵懶無賴的姿態闡述他來的目的︰「顏寶,我不怪你剝奪我做父親的權利七年,但我們得盡快復婚。」
復婚這個詞,在進廚房之前他不曾想過,這些天他只一門心思尋找他們母子的下落,壓根沒仔細考慮過找到後該如何解決問題。
但在他回憶起叫她「老婆」的初衷,他忽然覺得復婚這個提議不錯。
「復婚?」
周顏忽地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重復著這個詞,不過僅愣了三秒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易先生,我是個英語翻譯不是醫生,如果你腦抽該去看腦科,或者,我看你可以去掛精神科,沒準你是忘了吃藥出門就鬧事的那種!」
她不否認此刻的心理存在一絲憤怒與心酸。
就算他曾經用他的輝煌證實了她是只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但對癩蛤蟆來說,咬在嘴里的肉沒來得及消化就不翼而飛,連她自己都摔得險些粉身碎骨,僥幸苟活的她還何來的勇氣和膽量奢望再去吃一次天鵝肉?
再則,擁有小天鵝在手的她早已在生活的磨煉中蛻變為生性殘忍機警的野狼,她看中的目標只有碎尸她月復中的下場。
顯然,同為二手貨的易唐還入不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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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姨媽」來了,白天改了新文,晚上就坐不住了,所以只能一更了,招待「親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