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唯一的留宿,周顏的小套間更顯得擁擠。
雖然對外人介入一家三口的生活頗有不滿,易唐還是在周顏松口願意搬家時滿心歡喜,只能當許唯一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收留一段時間也是能夠忍受的。
所以,周顏洗完澡回到房間時就看到了在收拾行李的某人。
「易小樹你……誰讓你動我的東西了!」
周顏看清皮箱里是她的衣服時才詫然地瞪大了雙眼,一個箭步沖上去奪了易唐手中的一個胸衣便藏在了身後,面色困窘地怒喝道︰「你變態啊,看什麼看!」
因為許唯一擱在周睿房里的換洗衣物太多,易唐的東西就放在周顏的衣櫃,反正洗曬收疊都是她在弄,也就沒有考慮太多。這會兒還以為這人是在收拾他自己的衣物,哪里想到他蹲在箱子邊在研究她的內衣!
「我只是幫你收拾幾套日常換洗的,咱們明天就住新家那邊,這邊房租沒到期就先空著,以後再慢慢收拾看看有什麼要帶過去的。」易唐雖是略有尷尬,不過還是強行扯出一絲笑意故作鎮定,抓了床上收拾出來的衣服放入箱子,輕聲解釋道︰「我剛才只是有些好奇這七年里怎麼一點兒也沒長……」
他倒沒那麼變態盯著女人的內衣研究,只不過一時心血來潮看看尺寸罷了,哪里知道會被抓了個正著?
「七年前我已經二十了又不是十二!」
周顏咬牙切齒地反駁一句,推開礙眼的男人把內衣塞進去就砰地一聲合上了箱子,不悅地嘀咕著︰「你們男人自己的東西都萬年不長,憑什麼要求女人就得跟吹氣球一樣地猛長?」
話音一落,室內頓時肅靜無聲。
沒听到易唐的嗆聲周顏下意識地抬頭一看,正巧對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當下面色一紅已是羞愧不已。
她怎麼就沒想到不能把身邊這公的當成許唯一來貧嘴?
「小睿是喂母乳的嗎?」
易唐憋著笑意轉移話題,希望能緩解周顏的尷尬,于是索性一坐在地墊上,靠著床尾望著她。
「不吃母乳吃什麼?雖然姥姥留下些錢,但租房、買菜、請阿姨、母嬰用品那樣不要錢?生個孩子都不順利還得開刀剖出來,加上上戶**的社會撫養費,哪來的閑錢給孩子買女乃粉喝?」周顏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心頭卻滿是苦澀。
那個時候,寶寶的出生雖帶來了喜悅卻也讓她陷在心慌不安里,那種孤苦無依的滋味不是誰都能體會的。
「為什麼願意留下孩子?」
因為感染到那絲傷感,易唐蹙眉問道。可見那雙褶褶生輝的星眸蒙上一層水汽時,他又不忍讓她回答這個問題,伸手將她扯到腿上環到懷里,抱著她呢喃道︰「顏寶,我知道你以前雖然溫順乖巧卻性子倔強,可以理解你不願找我但為什麼連其他同學朋友都隱瞞?顏寶,你怎會不知道當時的離婚只是我一時的氣話?你知道我找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