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隊、納瑟隊被聯合空軍覆蓋,大破!」
「武裝直升機大隊被敵軍火力壓制!所剩無幾!」
「前線指揮官請求撤回!他們的能量剩下15%,處于極度危險階段!」
維多利亞宇宙港下方數十米的地下指揮部內,各種求救、報警聲響成一片,來來往往的參謀們臉色嚴峻,事實上,zaft軍在地球的最大據點維多利亞港已經處于極度危險之中,大量的後勤物資被積壓在這里,而更不能忍受的是,丟失宇宙港之後的責任!誰也付不起!
「加速器還沒有奪回嗎???步兵在干什麼吃的!我給的重型裝備在干什麼?給我直瞄射擊!就算摧毀不了加速器主體也得把外部結構給我破壞了!重新設置的起爆器進度怎麼樣!?誰來告訴我!」身穿白衣,衣領上有著兩紅一黃軍餃的指揮官怒罵著,風紀扣已經被扯開,連綿的汗水打濕了衣領。
「閣下,起爆器線路正在安裝,還需要一個小時左右!」同樣窘迫的紫衣參謀一邊擦著額頭汗水,一邊說道。
「一個小時!?我只有半個小時給他們!這是命令!前線各防線全力抵抗!把最後的ms預備隊派上去!」指揮官激動的揮舞著雙拳,噴出的唾沫幾乎填滿了參謀的臉上。在此危急存亡關頭,調整者所提倡的優雅,平等,全部消失。只剩下冷冰冰的命令和狂躁的情緒。
「閣下!我們已經沒有預備隊了!就連後勤人員都武裝起來送去後方防線了,敵軍ms、戰車混成部隊已經距離此處不到2公里!自然人的空軍完全瘋了!他們幾乎以全滅的代價炸平了我們一切防御設施!」
听到這似乎推卸責任的言語,白衣指揮官猛然間站了起來,一把拖過參謀的衣領,然後用自己的臉幾乎貼著對方,一字一句道︰「那就組織所有軍官、廚子、通訊兵,把倉庫里面破損的ms全部發動起來!我還有數萬優秀的戰士,質量加速器,必須被破壞!」
參謀知道自己再說哪怕一個字,都會被手槍當場擊殺,只得愣愣的點點頭,失魂落魄的去組織還能行動的所有人上前線當炮灰了。////
白衣指揮松了口氣,但隨之而來通報上空出現運輸機的報告,讓他整個人癱坐進椅子中。
維多利亞宇宙港上空2000米處,從天空中往下看,地面也是壯觀的情景,時不時有對空導彈射到機群之中,要麼被護航炮彈擊毀,要麼在天空中綻放出一大朵火花。
忽然間,運輸機的後部貨倉打開,指示燈化為綠色,一台台十數米高的機械戰士走到艙口,碧綠的眼部監視器全部亮了起來。
「羅德閣下,地球聯合軍大西洋聯邦所屬,第五快速反應大隊準備降下作戰,我是部隊長維克多。」金黃色頭發,有著性感短胡子的維克多中校看著通訊器對方那個大名鼎鼎的佣兵,有些倨傲的報告道,他是自然人,也是一名戰士,雖然佩服這個硝煙魔狼的實力,但是作為正規軍卻反而被指揮,還是非常的不高興。
羅德操控著巨劍災厄切過一條斷腿的迪恩,然後在半空中用陽離子光束將上百米的戰壕連同里面的數百名zaft士兵全部掃的飛灰湮滅。這才抽空回應道︰「空降部隊到達引導位置後開始降下,用最低高度制動降落模式,命令護航機清掃所有zaft對空火力,伴隨步兵降落之後,佔領質量加速器所有關鍵位置。」
「明白。」維克多言簡意賅,他發出指令,整整48台ms從空中降下,伴隨的三個中隊攻擊機開始俯沖,掃清一切還在抵抗的力量。
此戰,地球聯合軍ms從質量和數量上絲毫不落下風,戰車、戰機規模更是數倍于zaft,要是還打不贏,那全體指揮官自殺謝罪算了。
「那麼,現在就是最後的獵殺。」羅德看了看巨劍災厄還剩下的不到20%的能量槽,狠狠踩下加速版,如同惡狼般沖進一群破損的ms群中,這些由後勤人員、參謀軍官組成的ms部隊哪里見過這陣仗,還沒有散開,就被壓制火力和上方射來的密集光束擊毀一半,然後還未回過神來,惡狠狠的巨劍災厄已經沖入了毫無章法的ms群中。
如同惡狼闖進羊群,兩把斬艦刀四下揮舞,業余的機師根本跟不上羅德的速度,斬艦刀不斷掠過,只剩下遍地殘骸,就連百戰余生,全身破損的幾台強襲短劍也加入進來,用光束軍刀享受屠殺菜鳥的快感!
打崩了,完全崩潰了!整個戰場的zaft軍完全亂套,第二次補給完成的強化人三小強帶著精銳突擊隊率先擊破正面防線,更是讓這場戰爭進入了屠殺階段。
快要耗盡能量的ginn和戰車一起後退,卻把後背留給了敵人任意點殺,而地球軍成百輛的戰車順著缺口涌了進來,但是此時,zaft在沒有預備隊去堵住缺口了。
空降而下的48台強襲短劍用了一分鐘就將守護在質量加速器周圍的zaft軍最後建制部隊擊潰,而隨之而來的數百名武裝傘兵立即沖入了各個通道,連綿不斷的自動步槍掃射聲傳來。
戰事進行到現在,早已被硝煙和鮮血布滿的巨劍災厄停止了繼續殺戮。反而是地球軍的士兵們高呼著︰「為了巴拿馬!」的口號,向著舉起雙手的調整者士兵射擊。
等到維多利亞宇宙港最核心的地下司令部被佔領的時候,戰爭的罪行更是達到了高.潮!浴血奮戰到現在的士兵們心頭一松,名為暴虐的惡魔被放了出來。
經過調整,長相姣好的女兵們首先遭殃,哭叫著被士兵們拖進暗處,然後傳出痛苦的申吟聲。zaft機師和僕從軍們被要求跪在地上,然後被來自身後的子彈射倒在泥濘的土地中。
調整者對自然人高高在上的歧視、巴拿馬的殺俘乃至阿拉斯加的自爆,讓在這場戰爭中失去太多親人和戰友的士兵們發狂,嗜血暴虐的眼楮盯著每一個調整人戰俘。就連應該阻止的軍官們要麼加入要麼也冷眼旁邊。
例如羅德,一個臨時的指揮,作為一介佣兵,他沒有權限去阻止任何一個地球軍的暴行。或者說,作為一介佣兵,類似的場面他已經看過太多了。
他已經放棄了指揮權,隨意的讓跟隨自己的部下加入這場盛宴,自顧自的開著能量見底的巨劍災厄回到補給區,讓所剩無幾的幾個堅守崗位的補給兵補充能量,自己則打開駕駛艙,坐在離地數米的駕駛艙邊緣,任由雨水將全身打濕。
幾公里外,哭叫和零星的射擊聲隱約可聞,此事之後,協調人和自然人的仇恨會更加深沉,直到雙方的滅亡。但是這一切,羅德只是淡淡的笑笑,或許從當年巴爾干半島上,對著民眾發出的第一枚炮彈開始,這個男人的心就已經凝固。
或許是讓大雨洗滌了自己的心靈,過了好一會,羅德才打開隨身通訊器,接通了地球軍前線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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