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麼?」舒若咬牙切齒的瞪著害自己重新跌坐回沙發的罪魁禍首,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估計邵煜勛現在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對于她的怒氣,邵煜勛不以為意,他抬起頭看著孟宇軒問道︰「你告訴我。」
孟宇軒看了舒若一眼,淡淡的笑著說道︰「被一名賭客用酒杯砸傷的。」
話音剛落,舒若就感到自己周遭的空氣仿佛低了好幾度,她悄悄的瞥了邵煜勛一眼,被他眼中的寒光駭住了,他……在生氣嗎?為什麼?因為……自己嗎?
「怎麼處理的?」邵煜勛的眼光已經回到舒若的臉上,不過他口中的話是問孟宇軒的。
「卸了一只胳膊,列為拒往來客戶。」
听到他的話,邵煜勛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他側身坐到了舒若旁邊說道︰「拿藥油來。」
孟宇軒又是挑了挑眉,仿佛對于他的舉動充滿了好奇,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他。
邵煜勛接過瓶子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還有隨身攜帶的習慣?」
「呵呵,十年了,改不了了。」
「依依最近怎麼樣?」
「還不錯,」孟宇軒笑了,臉上浮起一抹溫柔,「她的手已經能抬高十公分了。」
邵煜勛點點頭不再說話。
舒若驚奇的看著孟宇軒,被他臉上溫柔的表情震住了,在這個賭場里已經做了一年了,孟宇軒給她的印象是為人陰冷,手段狠辣,沒想到,此時他竟然會有這樣的
柔情,他們剛才談論的依依,應該對他很重要吧,是他的女朋友,還是她老婆?
「呼!」額角突然傳來的疼痛讓她飄遠的思緒收回,不由的發出一聲低吟,她急忙把頭撇開,怒氣沖沖的盯著邵煜勛,「你到底想干什麼?」
邵煜勛揚了揚手中的瓶子說道︰「擦藥油,這樣淤血才會散開。」
看著他理所當然的表情,舒若更氣了︰「謝謝你的好意,不需要!」說著起身就要離開,如先前那次一樣,仍然是以跌回沙發告終。
這次她是徹底的火大了,揮舞著小拳頭吼道︰「邵煜勛!」
沒想到她剛吼完,邵煜勛竟然露出了開心的表情︰「不錯,記住我的名字了。」
「你……」舒若被他的反應弄得一愣,什麼嘛!自己在發火,他竟然因為自己記住他的名字就開心成那樣,看到他手上擦了藥油又要往自己額頭上涂,連忙身子往
後傾,「不許踫我!」
「你需要擦藥油!」
「不需要!」
「這樣淤青才會好的更快。」
「不需要!」
「這個藥油是特制的。」
「不需要!」
「味道很好聞的……」
舒若郁悶的想要尖叫,他到底有沒有听見自己在說什麼啊!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她拍開邵煜勛伸過來的手臂,雙手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吼道︰「我說過,我不需要。」
邵煜勛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依舊是用那種淡淡的語氣說道︰「可是你頭上有傷。」
「我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
「你確定?」
「當然確定!」
「不擦藥油?」
「不擦。」
「好,那我們走吧。」說完,他把藥油還給一旁的孟宇軒,然後握住抓著自己衣領的手站起身來。
舒若被他的力道輕輕的拉了起來,接著就被他拉著往外走。
「喂,你要干什麼?」舒若擰著雙眉,想要掙開他有力的大手。
「我餓了。」
舒若听到幾乎暈倒,怎麼繞來繞去又成了這一句了。
「你餓了管我什麼事?」
邵煜勛停下步子,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她︰「你做給我吃。」
「我憑什麼要……喂,你松手啊,我不去!」舒若簡直被他的一意孤行給氣炸了,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拍打著他的胳膊,可是她的力道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影響。
看到他仍是拉著自己往前走,一點松手的打算也沒有,舒若慌了,連忙回頭向孟宇軒求救︰「孟經理……」他是這里的保全經理,應該保證員工的安全吧。
听到她的聲音,邵煜勛也轉頭看著孟宇軒,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要帶女圭女圭走。」
「女圭女圭?」孟宇軒雙眉輕挑,雙眼玩味的看著舒若,「你確定要帶她走?」
「不錯。」
孟宇軒慢慢的走到他面前,眼神不斷的在他和舒若之間看了看去,好一會才說道︰「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
邵煜勛看了舒若一眼︰「我當然知道。」說完,又開始拉著舒若往外走。
「喂,你這個土匪,快點放開我!」舒若一邊掙扎,一邊再次向孟宇軒喊道,「孟經理,我不能給他走……」
孟宇軒抱歉的擺了擺手,淡淡的笑著說︰「我可沒有權利阻止他,因為我是從他那里拿薪水的。」
什麼意思?舒若疑惑的看著他,難道……難道邵煜勛是……?
看著她的表情,孟宇軒知道她已經猜到了,點點頭說道︰「不錯,就如你想的那樣,他就是‘win’的總裁。」
自己的猜想得到證實,舒若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了,自己在這里干了一年,從來沒有見過大老板的樣子,沒想到今天竟然這麼「有幸」遇到他,不對啊!
「‘win’的總裁不是詹姆斯先生嗎?」。她盯著孟宇軒反問道。
「那是勛的英文名字。」孟宇軒兩手一攤聳聳肩答道。
「呃?」舒若這次是徹底呆住了,腦子霎時間仿佛成了漿糊似的,根本無法運作。
看著她呆呆的表情,邵煜勛似乎心情不錯,他抬頭對孟宇軒說道︰「過幾天我會去看依依。」說完就拉著依然處于呆滯中的舒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