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染發現自己的衣服換了,而且還是一件男人的衣服,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記得一個男人將自己攔腰抱起,接著自己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她環顧著房間,不驚呆了,如此豪華的房間,這一個房間就足有兩百平方米,這只是一個臥室就這麼大,華麗的水晶燈,流彩飛揚的帷幔,放滿了各種綠色盆栽,藤蔓爬著,肆意著。
房間里還有一個台球桌,用白小染的當時想法就是︰電影院的屏幕都沒有這里的嵌入式電視屏幕大。還有古老的放音機和雕花的清代屏風,天啊,這臥室的主人是什麼腦袋,把房間布置成這樣。
白小染覺得自己像是置身在一個華麗的植物園里。
她滿眼的疑惑望著眼前這個高高大大,眼波流轉,一聲不吭的男人,說︰「我們,難道認識嗎?如果沒記錯,是你救了我。」
季恩允被她弄的一個頭兩個大,明明一個星期前還和自己纏綿一夜的女人,竟然問自己是誰,向來只有自己會忘記自己睡過的女人的身體和臉,而那些被他要過的女人都是滿心歡喜,一副謝主龍恩的樣子,好像一生都不會忘記他似的。
而這個女人竟然把他給忘了,反而他如此深刻的記掛著她。
他一下想起她是面盲的女人,忘了他的臉,該是正常的。他又害怕起她會想起自己的臉,她會不會恨他,在她不知情的狀況下佔有了她,拂袖而去。
他下意識的調整身子,不讓她看見自己左額的刺青,她是記得他的刺青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穿透力,他說︰「我在金色年華玩,看著你要被老外帶走,我就把你帶出來了」
季恩允說的輕飄飄的,好像很容易就帶了她出來,似乎忘了車後面得幾聲槍響。
她記起來那個高大的洋鬼子,她听他說是在金色年華玩,就有了些許失落,原來也是生性風流的男人。
白小染偏著頭,用她那雙美得像一潭湖水的眼楮望著季恩允說︰「那麼,你決定拿我怎麼辦?我可不會看你救了我的份上,對你以身相許。」
季恩允笑了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和好看的嘴角弧度,說︰「我只是不願看到我們中國的女人被老外折磨,肥水不流外人田。」
白小染看著他那吸引人的流氓樣,一下子花痴了,她想拍拍自己的腦袋,罵自己墮落的時,這才想起自己的手,痛的申吟了一下。
他瞧見她一蹙眉,立即心疼開來,說︰「你別動,我學過醫,我會接骨,我去拿繃帶和石膏。」說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出去了。
她看著他的身影,竟然有了一些迷失。
他在她疼痛難忍的喊叫和掐咬下,總算完成了他的接骨手術,白小染看了一眼纏滿繃帶的手,差點沒暈過去,那個繃帶像纏木乃伊一樣,幾乎纏了她半個身子,而且,還纏的很丑。
她說︰「呃,問一下,你沒有給人做過接骨手術啊,你會纏繃帶嗎?」。